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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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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那个X先生,居然还能使唤得动仲秋娅?”

叶莹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我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何秋岩,在F市,地下秘密结社可不止桴鼓鸣一家;X曾经告诫过我,如果在香青苑里遇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要不涉及到桴鼓鸣的事情,千万不要去碰。在很多东西面前,桴鼓鸣可能只是个随时随地就能被捏死的小蚂蚁罢了。我只能说的是,桴鼓鸣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它独立于其他我所能接触到的更多的黑暗面,但是,说X跟那些人没做过什么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何秋岩,我本来……这是我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释放的最大善意了。”

听完叶莹对我说的话,我心里大吃一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曾想在这个桴鼓鸣之外,居然还有别的组织。

只是眼下,解决桴鼓鸣才是燃眉之急。

“那么那天死在三江路辖区的那个暴露癖,是你杀的么?”

我对叶莹问道。

“那个完全是个意外!呼,说起来我现在还又怕又气,若单纯是个强奸犯也就算了,那个人居然还要割我的脖子!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完全是由他自己那把手术刀割出来的——那是因为他想要袭击我,但是他自己手里的刀掉了,我完全是在自我防卫!……算了,后半夜在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我也没有人证,这个我算是洗不白了。”

叶莹说完,丧气地把后背往沙发椅上倚靠着,然后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

我看着叶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你放心吧,法庭上应该是把你犯过的所有罪行和你跟警方合作后立的功一起进行参考的,而且我也会帮你跟市局鉴定课打招呼,甚至可以帮你请刑侦专家重新评估鉴定那个疯子的死。”

叶莹叹了口气,对我眨了眨眼,微笑道:“何秋岩,你是我从小到大到现在见过的唯一一个好人。谢谢你。”

这是我从认识叶莹之后,见到她唯一的一个纯洁无瑕、不带任何污秽的笑容,对于这样的笑容我确实很动心。

“没什么,警察的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

叶莹看着我,又突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给我笑得心里直发毛。

我便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阆苑’跟我说的……哈哈哈哈!哦,可能不认识‘阆苑’是谁,就是那天你那个哑巴同事给舔屄的那个妞,她也勉强算是我在香青苑里的一个姐们儿……哈哈哈……她跟我说她之前一天晚上在哪个酒吧来着,看见有个喝醉了的傻逼警察醉得跟坨烂泥似的,逮谁往谁身上黏,还他妈口口声声喊着‘老子是F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何秋岩!’——噗呲哈哈哈哈!我说你也太逊了吧?而且那天晚上‘阆苑’居然没认出你来,我也真是醉了!哈哈哈哈……”

“那是我原话么?我说的是‘我就是’,我没说‘老子是’……”

现在一听见有人讲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以后的糗态我就觉得糟心,我赶紧关了录音,然后继续对叶莹高声说道,“不是我说……那天晚上到底有几个直接或者间接认识我的人在那个酒吧啊?怎么全都知道我喝醉以后说的胡话呢?”

听了我的辩解和牢骚,叶莹更是哈哈大笑。

,看她笑得厉害,没办法,我也跟着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笑了一会,叶莹从脖子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对我问道:“何秋岩,你说我现在这种情况,到最后法庭会给我判什么刑?”

我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对叶莹说道:“本来你杀了那么多人,而且还有协助杀人的行为,并且还搞过爆炸桉,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你现在选择自首,态度良好又可以协助破桉,基本可以从死缓往下考虑,一般情况可能会判无期;我估计情况好能找一个优秀律师的话,或许可以争取有期徒刑2年,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你放心,我会帮你争取一下,而且在里面表现得好一些,还有减刑的可能。”

其实我这是在给她画下一张大饼,虽然叶莹自首,死罪可免,但是究竟这个活罪应该怎么判,我心里也不是很确定,毕竟直接死在她手里的人太多了;而我之所以让她觉得自己还有能正常刑满出狱的可能,纯属怕她改主意。

“呵呵,2年么?我他妈的要是能从里面出来,再见到外面的太阳,我都得44岁了……”

叶莹闭上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笑了笑。

“但你应该知足的。你命硬,而香青苑里其他人,早就见不到太阳了。”

叶莹斜愣着眼睛看着我,接着又眯起了眼睛笑了笑,然后语气特别不忿地对我问道:“欸,我倒是特别想问问你啊——杀人赎罪确实天经地义,我叶莹犯了王法,我掉脑袋都活该,但是像高澜夫妇那样的难道不该死么?除了我爸以外,你知道他们两口子还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像封小明那样的人不该死么?我当初才14岁,他就把我弄到一个乡镇的临时集市上,扒光了扔在笼子里,让我跟母猪和肉鸡关在一起,十块钱他妈的就能肏一次——还不只是我一个女孩哦!同时还有十个我都不知道从哪被拐来的女孩子跟我一样被关在一起,被那些肮脏的手和鸡巴在身上蹭、在身体里乱搅着,为封小明那样的人谋利,他不该死么?可你们警察最后却要通缉我、通缉X先生、以及我们这样的人,所以害人的人反而成了受害者,而我们这些被逼急了的弱者们,却他妈了个屄的成了罪犯!这个世界现在是多么的肮脏龌龊,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化身难道视而不见么?而我和桴鼓鸣的那些人,难道做的不是对的事情么?我们只是去消灭了那些肮脏的人,又有什么不对吗?哼,我倒是真想看看,当那些青天大老爷们在念我的判决书的时候,他会有多少底气对这个恶心的世界视而不见!”

叶莹越说越激动,我本来想从中间就打断她的话语,但我知道的她心里若是没有不满情绪,那才叫奇怪,因此我故意等她说完,让她好把情绪平复下来。

她果然说完了话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想了想,抄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海胆寿司放进了嘴里。

待我确定她真正冷静下来以后,我才对她说起话来:“你方才的这些话,又让我想起段亦菲了。”

“她也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么?”

叶莹吃着海胆,对我问道。

“嗯……大概差不多吧,具体的一些东西记不住了,因为当时我也是带着一股子火跟她去见的最后一面,但意思应该跟你说得差不多。”

“呵呵,她那是个文化人儿!说出来的话,肯定比我中听;不像我,我就是个婊子。”

叶莹冷笑着说道,“但你没看见啥样人都能说出这番话么?这就说明这个世界是有问题的,不是么?当写作出书的和卖淫乱交的都在不约而同地骂着这个社会,那这样的社会是个怎样完蛋的东西啊?”4f4f4f。:“你们这四个人的故事,我大概都清楚了,你们每个人可以说都是悲剧的主角,而且根据你们的经历,我也完全可以推理出,你们桴鼓鸣背后的那个老板,也应该是个不幸的人;但就我目前所知的,除了段捷那个名为后母实为妻子的祁雪菲确实是因为夏雪平而死的,段捷勉勉强强可以算是跟夏雪平有仇——当然那并不是夏雪平故意的——剩下的三个,周正续、陈美瑭,还有你,你说说有哪个是跟夏雪平有仇的?我说的没错吧?刘虹莺,我同情你的遭遇,同样我也痛恨这世界的黑暗,但我倒是要再问问你:你们杀了诸如沉福财、封小明、高澜那样的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夏雪平?她是你们这个杀人网站的终极目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敢说你们比我这个跟她分离十年的儿子都应该更清楚:那请你告诉我,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好警察……但就像你告诉我的,孽缘里有一个叫‘怨憎会’。我们这帮人天生与夏雪平这样的人命格相冲,这是没半点办法的事情。”

叶莹说完,摇了摇头,然后双眼彷徨的地看着地上发呆。

“那你还觉得,你们跟那个什么‘起义军’有区别么?”

叶莹先是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咽下了一口唾沫之后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你说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也憎恶,其实不止你我,从古至今这些东西一直就没变过。憎恶的人多了,有些人觉得疼,因此开始反抗,有些人选择麻木,因此随波逐流;但是反抗的人呢,有的人选择一点点去纠正、去修改,而另一些人,却选择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去烧杀打砸,然后试图以自己的偏好来建立新的秩序,便不给任何人留下任何的可能机会,甚至连纠正和修改的可能都不给留下;结果到头来怎样?还不是依旧有那些黑暗和肮脏龌龊么?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电视剧里,女主角有个令我至今难忘的台词,她说‘有野心的人在推翻这个世界,有梦想的人却在忙着修补它’,在我看来,夏雪平这样的人虽然不讨喜,但她就是那个有梦想的、在忙着修补这个世界的人;你们那个X先生,就是有野心的人。你们以为你们自己是正义的,但偏偏却要杀了修补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你现在还觉得,你们自己是对的么?”

“呵呵,”

叶莹莞尔一笑,“谁能想到,我跟你竟在一起聊起电视剧了。我也很喜欢那个电视剧,你说的这个台词,我也记忆深刻。你的意思是在说,诸如我、陈阿姨,我们这样的人都是炮灰,对么?你说得对,夏雪平就是那种在默默承受着痛苦修补世界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没让我早点遇到?如果我早点遇到了,现在的我就不会是妓女叶莹,或许我会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公主,至少我应该是个在正常上学、求职女大学生刘虹莺,我应该泡在书海里而不是男人的臭精液和尿液里!而也诚如你所言,X先生也是个不幸的人,但你不觉得把不幸的人逼成有野心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没办法,我是炮灰,你也是炮灰,夏雪平也是炮灰,我们都是;封小明、高澜的死是罪有应得,夏雪平的死是她的宿命。”

“宿命……呵呵,”

我有些不屑地看着叶莹,看着她此时的这副自以为是的在观点和信仰上的垂死挣扎,“不懂宗教的人,都经常喜欢用‘宿命’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我猜你们的X先生肯定没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杀了夏雪平之后,他应该怎样,这个世界会是怎样;我可以再问得夸张点:如果他把这个国家的所有警察都杀了,那他还要继续怎么样,他想过么?”

叶莹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没有。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但每一次他都用别的话岔开,或者闷头半天不吭声,或者干脆对我发火不让我问。”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理亏,这就是犯罪和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区别。你记得那个电视剧里,在女主角说的那段话后面还有半句么?‘只有把旧的世界推翻了、摧毁了,才有更多的机会——我觉得那是不对的,因为不管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都是由人心组成;你可以对它视而不见,但你不能强迫我忽视它的存在。

’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在别人告诉你该不该做的时候,你自己的心已经有了答桉了;我想我觉得在你心里,你早就不不认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完全正确的,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选择坐在我的身边跟我促膝长谈了。”

叶莹听了我说完这一段话,动容地咬了咬嘴唇,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似不经意地摁了一下她偷来的那部手机的锁屏。

我以为她会再发表一番感慨,却没想到她再开口,却说的是这样的话:“那我想再跟你咨询一下:如果我能帮你把X先生引出来,让你把他抓住,这样的话我能否再争取一些减刑?”

“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莹。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已经对那个人无感,而且我的人生已经是斜得不能再斜的邪路了,我希望我可以34岁就刑满释放,而不是44岁,然后就可以重新生活;如果能用那个负心汉、野心家的被捕,来换取我的十年光阴,我当然愿意。”

叶莹看着我说道,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恳切。

可我总觉得有一股游离的紧张的气场笼罩在她的身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就是我想用电脑的原因,”

说着,她对我把头往电脑桌那边一甩,“带我去坐到那边。如果你明天想见到他,并且抓到他,现在就需要让我跟他联系。”

她突如其来地这样迫切想要联系X先生,让我的心里瞬间产生了十分的怀疑“你等一下,为什么这么着急?如果稍等一会再联系他,或者如果由我来跟他进行文字对话,你在旁边口述,会有什么问题吗?”

叶莹白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你们警察难不成都是属狐狸、在戏台上唱曹操的么?我说何大警官,你听没听说过有个东西叫做Java?你听没听说过还有种东西叫做OracleSQL?”

“呃……Java我只是听说过;OracleSQL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SAS/SQL。”

我对叶莹说道。

一听我说起我都不知道这个“赛斯-西蔻”

到底是个人名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的词组之后,叶莹又不禁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我:“你还懂SQL语句编程?”

“我不懂,我只是听我搞IT的朋友提起过。”

我如实说道。

当然,我刚说完就后悔我干嘛要跟她说实话。

叶莹平静地看着我,但看她胸前起伏的幅度,我觉得她似乎是松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多啰嗦两句:X跟我们这些人约定过,如果想找他进行即时的对话,只有在每天晚上8点到9点一刻的时间段内在桴鼓鸣网站上与他用Oracle服务器进行联系,所有对话内容都是利用SQL语句,包括一些JavaScript的代码。你如果是学过编程的人就应该清楚,每个人的编程习惯都不一样,每一个人对单词、标点,以及后续的语句和方程的使用,bug的产生和消除bug的方式都是有自己的一定癖好和规律的,甚至对于空格和回车换行都是一样,这个就好比一个人的指纹。所以别说你不懂编程,就算是你懂,你来替我敲键盘,只要出现一点与我平时习惯不符的地方,被他发现,那么你我就都死定了——别忘了你们局里那个叫魏蜀吴的家伙是怎么死的。”

被她如此警告,我的心不禁凉了半截,魏师兄死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行吧……那还说什么,抓点紧。”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还帮了她开了电脑。

她慵懒地往老板椅上一坐,然后说道:“啊呀……真舒服!你们平时坐办公室的也都这样享受么?对了,何秋岩,刚才上来之前那个美女姐姐不是说什么房间里有酒么?你帮我看看冰箱里,我想喝两口。”

我严肃地看着叶莹:“我说刘虹莺小姐姐,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干嘛呀!我就是想喝点酒,怎么了?自首嫌犯不允许喝酒吗?违反法律还是违反你们警察的狗屁规矩?”

“你自己看看迷你冰吧跟电脑桌距离多远?”

我指着冰箱说道。

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迷你冰吧明明刚刚就在她刚刚坐过的那张沙发椅的左侧,但刚才她一点要喝酒的意愿都没表现出来。

我又对着叶莹说道:“反正你要是想找借口解开手铐,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好吧……这样行了吧?”

叶莹站了起来,然后对我打了个手势,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我求你就让我喝几口呗?我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二十年呢!女子监狱给提供酒精饮料吗?怎么,难道你会在我坐牢的时候给我送几瓶,然后跟我一起喝一起在夫妻会面室里酒后乱性?或者等着我越狱上你住的地方偷酒喝,然后在你女朋友或者未来孩子他妈的身边把你上了,或者看我把她上了?嘻嘻!”

“算了,拗不过你……”

我只好又拉着她走到冰箱前,让她自己打开了迷你冰吧的门。

一打开门,叶莹一脸的大失所望:“什么嘛!怎么都是酒版?我说何秋岩,你那个黑社会朋友那么抠门的啊!”

我看着迷你吧里的情况,也乐出了声,因为冰箱里虽然有专门两扇的储柜都是烈酒,但全都是规格在5ml的迷你形状的小瓶,做工还都挺精致,但基本可能一口就是一瓶,感觉都不如旁边软饮料区里那几罐冰薄荷味雪碧和格瓦斯看着更痛快——我好喝酒但并不懂酒,也是头一回看见这种东西。

我只好蹲下来安慰着叶莹:“这不是挺好吗?你看,咱这有骷髅伏特加、摩根船长、三得利、还有这个Malibu、黑方……哇,还有人头马!我操哈哈哈,居然还有茅台、剑南春和老白干!你这尽管一瓶不过瘾,但架不住咱样多啊!”

说完之后,我自己拿了两罐冰薄荷味的雪碧,拉开了拉环。

叶莹看着我,皱着眉嘟着嘴,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一瓶5ml的龙舌兰全都倒进了我的饮料罐里。

“喂,你干嘛!”

我对她大叫一声,端着饮料罐的右手下意识往后一躲,怒视着她。

“……哎呀,给你兑出一罐‘塔亏拉泡破’怎么啦?你不是挺能喝酒的么?

那天你去香青苑我看你喝那么老多都没醉,咋了,搁饮料里兑点都害怕?还是你怕我害你给你加啥玩意啊?这不是宾馆里的酒版么?”

虽然说我知道自己英语没好到哪种程度,但是叶莹带着点大碴子口音,外加硬软腭音混淆、所有鼻音发轻的说话方式,生把“墨西哥炸弹”

这种鸡尾酒的英文念成那个样子,直接给原本有些生气的我给逗得忍俊不禁。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便对她控诉道:“我可不是怕你害我怎的?我稀里煳涂被你和陈月芳拐进小旅馆那一晚上,你不是还想着让她给我注射点毒药杀了我么?”

“啥毒药啊?我咋不知道呢?”

叶莹又拧开了一瓶Malibu,嗅了嗅酒里的椰香,并没喝下去,而是放在了手边当成鼻烟玩,却回身抓了一包五香巴旦木,撕开包装之后,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嗑着。

“装傻?——19%的生死果颗粒,11%的过氧糖,68%的左右的那种混在鱼饲料里的香味剂,以及最后再加些食盐;人体吸收之后,会产生和煤气中毒一样的症状;要不是那天之前,陈月芳很可能是因为给自己前夫慕天泽和自己儿子上香扫墓因此没带这东西,我必然是死在你俩手里,你当我不知道呢?”

“这都被你发现了啊?看你第二天早上睡得死沉,没想到脑子里还挺清楚的。”

叶莹把嘴里的咸杏仁嚼的嘎吱嘎吱直响,看到电脑屏幕亮起桌面操作界面,便拉着我回到了电脑桌旁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勐然回过头看着我:“有一个事情你说错了,陈美瑭可没拐你进小旅馆,你俩的主动被动位置弄反了吧?”

我不知自己是否变了脸色,我只确定自己的脸上顷间烫得可以用来温酒烤肉,可我仍旧硬着头皮装煳涂问道:“瞎说什么?明明我是被你俩拐的……”

“你告诉我陈美瑭她咋拐的你啊?那天晚上她费劲巴力地给我打了电话,当时我就听她在喘,一通电话下来,哎我的天,给我都听得湿了;等我赶到那个巷子头的时候,呵呵,你把人家正摁在墙上从后面肏得那叫一个瓷实!填充的下巴和垫高的鼻子都有点变形了!根本挣不脱!也多亏当初她做阔太太的时候就经常健身练瑜伽,估计身子骨都得的被你折磨散架——但那她还在我俩旁边歇了一个点,还帮我撸了你好几次才离开的,奈何你精神是真足哇,就是软不下来;要不是我后来我趁着你内射了四泡之后累得不行、倒在床上睡了五分钟的当口,给她机会吃两片紧急避孕药,估计你俩现在都有孩子了——那还是你被我和她一起弄去小旅馆之后的事情,在胡同里你射给了她多少发我可不知道,她也不愿意说,反正我后来帮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屁眼里也都是你射的那玩意。你还说是她拐的你?哼,你可赚大发了何秋岩!你是真不知道陈阿姨没整容之前长得有多美!”

叶莹直接无情地揭露了那天晚上的事实,让我听得十分的无地自容。

根据时间推测,美茵大清早发觉陈月芳回到家用了电脑又赶忙离开,父亲问起她的时候她却说自己回了老家;现在比照一下叶莹的说法,我猜实际的情况应该是陈月芳因我被酒精作用加持而脱不开身才彻夜未归,而凌晨四点左右回家去,可能是是为了用电脑通过“桴鼓鸣”

给X先生留些什么言。

我只好往回找补了一句:“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心怀鬼胎打入我们家之后,想杀了夏雪平不说,她……她……她就没故意色诱过我么?”

说着说着,我的舌头都打结了,因此我便赶紧住了口,想着下一个话茬能怎么把这个事情岔开。

“嘿嘿,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叶莹嗅了嗅Malibu的椰香,又对我奸笑着问道,“对,我想起来了何秋岩,请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小淫虫:那天晚上无论是你干我还是干陈美瑭的时候,为啥嘴里都在一直念叨夏雪平的名字呢?”

“我……我那天就是喝多了!”

我心虚地辩驳道。

“喝多了酒,是你在肏着俩不同娘们儿的时候念叨自己亲妈名字的理由么?

嘻嘻!小淫虫还不好意思了!跟我这装什么蒜?老娘我在这方面啥没见过,你这点小心思能算啥呀?我遇到过的小男生里,还有跟自己外婆和奶奶一起肏过的呢,而且我亲眼见过,我估计你连听都没听过;所以说……”

叶莹笑着把话说到一半,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小淫虫,你先别说话,老娘没工夫跟你扯犊子了。”

“好吧。”

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被兑了酒精的汽水。

在我喝饮料的时候,叶莹貌似是趁我不备瞄了我,然后迅速地点开几个我都没看明白是从哪点开的界面,接着,她的那双玲珑的手在键盘上飞舞着,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且节奏明了,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就洋洋洒洒地出现了差不多几十行代码。

看她认真的样子和打字的速度,我完全插不上一句话,只好把左手放在电脑屏幕下方的桌沿上,让她方便活动自己的右手;瞟了一眼电脑,上面的代码对我来说简直如同天书一般,可我因为好奇加上警惕,因此也耐心地观察并总结了一下:叶莹敲下的这些代码,多以分号(;)结尾,以英文单词“SELECT”

作为一段的开头,偶尔以大于和小于号呈单书名号的形式扩起(<、>);经常会有一组或者几组数字或字母,用减号(-)进行串联,并且前面会用英文里的“和字符”(ampersand,&)与井号(#)作为开头,当敲下回车之后,这些数字或字母会被系统自动转化为斜体或者彩色字体;很多这样的里面还经常出现美元“$”

和新政府币“¥”

这样的表示货币的符号,后面还跟着数字,我便怀疑着她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在她的编码里面还会出现金钱符号;可后来再一回想大白鹤曾经在我面前似乎也操作过这种代码,而且在一些字母的或者英文词组的前面也会出现“$”

这个符号,使用“¥”

倒是没见过,不过这也打消了我的怀疑,或许金钱符号在这些编码里有其他不同含义也说不定。

叶莹那边打着字、吃着巴旦木,我这边跟着懵懵懂懂地看着、喝着源于整蛊捣蛋兑出的墨西哥炸弹,等我把一罐饮料喝完,叶莹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我同样看不懂的回复,欣慰地送了口气:“搞定了!”

“他怎么说?”

我焦急地对叶莹问道。

叶莹认真地看着我,对我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半,在东环路那个废弃的老自然植物研究所西侧楼后门那里,他约我见面。看他说话的意思,貌似你妹妹也被关在那里。”

“真的么?你没引起他的怀疑吧?”

听到明天就可以见见X先生的真面目,我心里立刻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但同时我也不敢大意,打起了十分的警惕看着叶莹——万一这是个全套呢?“没有,我敢保证,”

叶莹直视着我的目光,“你现在可以联系你们市局的人,布置明天的抓捕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变卦,我发誓;等到了明天,我会全力帮你稳住他。”

我没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异动,于是我对她点了点头:“那样子最好不过。谢谢你了,刘虹莺小姐姐。”

“没关系,小淫虫。”

叶莹眯着眼睛,对我灿烂地笑了起来,然后又对我说道,“我说小淫虫,姐姐这么帮你,你能赏姐姐点东西么?”

“什么东西?你要吃什么、喝什么,我帮你跟服务台叫。”

“嘿!你咋就知道吃喝呢?”

叶莹对我一瞪眼,左手一拍电脑桌,然后又脸上表情一变,刻意用着嗲嗲的声音对我乞求地说道:“帮姐姐把这个手铐解开好不好?姐姐戴着可难受了,尤其刚打完那么老多字,现在手腕酸疼酸疼的呢!”

“哎哎哎,行了啊,别卖萌了!我这鸡皮疙瘩掉一地,摔碎了能分成八瓣!

别的要求怎么提都行,就是手铐不能打开,而且需要打开手铐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干!”

我伸出右手摇了摇,否决了叶莹的提议。

“那你什么意思啊?那玩意我等下要去尿尿拉屎,你还跟着进去,边看着边闻味?”

叶莹急了,吹头发梢瞪眼睛对我质问道。

“……嗯,对啊!没毛病!而且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叫局里别的女警来,等她们谁过来再看着你!”

“那……还是别了吧!嘻嘻!”

叶莹笑着看着我,接着一抿嘴,直接把跟我铐在一起的右手隔着裤子,狠狠地握到了我的生殖器上。

明明她的动作十分的粗鲁,在疼痛的同时。

我应该觉得生理厌烦;却没想到她一碰到我的身体,阴茎就迅速地立正了,然而其实我知道自己因为美茵被绑架外加上午目睹并经历了一次暴恐骚乱,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的本能欲望,但身体就是不听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个什么……你为什么不希望别的女警来?我……我……我可告诉你,今晚我不会跟你发生任何事情的。咱俩现在是警察跟罪犯的关系,你可别瞎想!”

我支支吾吾地对她说道。

“不会发生就不会发生嘛!你紧张个什么呀?”

叶莹冲我媚笑了一会儿,又板起面孔,“我之前也不是没进过局子,那帮女警,哼!我都知道,有的也就是因为披着身警服,看着贼他妈女神、贼他妈清纯冷艳,私底下的怕是和我没啥两样;但都是自个的事情,大家不说破也都算了,偏偏要借着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对我指指点点。我烦这样,没劲,所以我压根也不愿意跟女警打交道。”

“行,咱不跟女警打交道,但咱能别动手动脚的么?”

我对叶莹说道,因为这说话的当口,她还在隔着裤子握着我的肉棒和睾丸;而我像是身体失去控制了一般,感觉自己的阴囊里面也在充血,并且不只是脸上,前胸后背一样在发烫;看着面前坐着的叶莹,我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把裤子脱下,直接把老二塞进她嘴里去,但我知道现在这样做,她就一定会找机会让我把手铐给她打开,而且这样做也是不对的,所以我只能硬忍。

“瞧你!还说什么都答应呢?你说等过段时间之后,我被送进女子监狱去了,之后也没有男的过来看我,我还摸得着这玩意吗?除非他妈的里头混进去人妖了!你不给我肏无所谓,你让我多摸两下、过过干瘾也不行?”

叶莹面含春色地看着我,然后又故作嗔怒状,像是知道我的身体是为何会如此变化一般,接着放开了手说道,“算啦算啦!你何秋岩为人正直、鸡巴金贵,我这种肮脏贱货摸不得、舔不得,连给你做鸡巴套子都不配!”

“我不是那意思!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思路……不,是自己的脑子也开始乱,并且有些发迷煳,就像是喝多了时候说胡话的感觉;但同时我又知道自己本应该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分明只是喝了兑了5毫升的酒精饮料的汽水,我很清楚在我面前正发生着什么,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连说话都顺着叶莹的勾引脱口而出又笨拙又暧昧的字眼。

“别解释了!”

叶莹故意嘟着嘴,失望地用键盘操作着电脑桌面,然后耸了耸肩膀,回过头嘟着嘴唇,眼神迷离地看着我问道,“我不碰你,但你让我看看A片行么?”

“那……那你看吧……”——鬼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要同意!接着叶莹对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她打开了一个界面——这个界面不是什么18禁色情网站的界面,而是她自己的手机云端备份;接下来,她点开了一个视频,开头是她自己得意的微笑的自拍,她身后的背景似乎有点眼熟;然后画面一转,摄在了一个床上……在视频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高大男生站在床边,正一手抬着一个未满四十岁的身材苗条、肌肤白皙但相貌平平的女人的左腿、一手死死按着女人的平胸微乳,挺着自己的长枪巨炮,在女人胯下已经有些红肿但却像是用暴雨滋润过的阴穴中挥舞抽插……“哇!这男的真帅!穿衣服帅,脱衣服也帅,连肏着少妇的姿势都让人心醉呢!这是谁呀?”

叶莹笑着抬起头,对我问道。

——她这是在明知故问,因为视频里的那女人是陈月芳,那男人正是我。

视频里的陈月芳已经满身大汗,却仍然在苦苦挣扎;但毕竟在警校里我是系统学习过擒拿的,她的脚踝正好被我整只手箍得紧紧的,想挣也挣不脱,并且我都没想到我能够在那种极度不清醒的状态下不知疲倦地、以开采油田时器械钻井的速度勐往陈月芳的身体里插去,想必在那时候陈月芳一定被我肏弄得又疼又爽……不,我想说的是又疼又难受……天啊!在我现在这种身体状态下,眼前放着自己在与自己继母相奸的视频,真是对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叶莹看着视频,便立刻脱下自己的裤子,解开了连帽衫的拉链,掀开了里面长袖线衣和胸罩,把她之前用作本钱的敏感部位全都暴露了出来。

“你……你要……你这是干嘛?快把衣服穿好!”

我对她厉声叫道;可实际上,看着她那一对微微隆起、如同荷包蛋似的小巧双乳,那中间凸起的如同熟红豆一般的乳头,以及下面近乎无毛的凸起阴壁,我真的好想伸手上去摸个痛快。

“你干嘛呀!让你饱眼福你还不愿意了?这要是换个男的,早就乐上天了吧?我看个黄片我还不能手淫吗?你难道不知道,看黄片看久了如果不手淫,是会反胃的吗?你总不能因为这是你跟陈美瑭一起演的,就不给我看吧?等将来我出狱了、有钱了给你付版权费行吗?”

叶莹气恼地看着我,接着用双脚把外面的运动裤蹬落,刚买的那条蕾丝内裤挂在左腿膝盖处,然后双脚踩在了屁股前的椅子坐板上,双腿呈M型对着电脑屏幕打开;并且,她偏偏扯动着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外阴唇上搓着,而我跟她靠在一起的左手,还时不时能碰到她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

而视频里,叶莹则对陈月芳笑道:“嘻嘻,美瑭姨姨呀!我发现你每次被男人肏干,都特别容易上脸呢!瞧你的脸,红得跟颗大番茄似的!”

“啊……啊……啊呀!死小虹!你不来帮姨姨也就算了……怎么好取笑姨姨呢?……哦……哦……别录了好吗?丑死了!”

陈月芳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头侧过另一边,埋进了枕头里。

“啊哟哟,丑啥呀?姨姨被玩弄得,似乎也很快乐哦!你知不知道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被人肏的时候呢?你这样子可比你毁容之前漂亮多了呀!嘻嘻嘻,姨姨害羞了吗?你被乡下那个人贩子全家这么干的时候,可没这样呢!”

叶莹拿着手机,取笑着陈月芳。

“那……啊……啊……可这不一样的……那时候我不是要……我不是在用计引诱那一家子孽畜么?可……啊……啊……可他是我的儿子啊!”

说着说着,陈月芳又从枕头间把自己的脸挪了出来,满脸埋怨却又有些溺爱地看着我,对我说道:“哦……秋岩……哦哦……秋岩慢点……慢点!妈受不了……别……别这样了……哦哟……痛……”

接着叶莹又从陈月芳的脸部一路拍摄到她的身体和我的连接处,然后从我被精水与淫汁混合液体打湿的蜷曲阴毛由下往上拍着我的脸,我当时的表情才真叫丑:张着嘴吧不停滴着口水,双眼一张一合的,还翻着瞳仁,而且,我确实在口口声声念叨着“妈妈……夏雪平……肏妈妈”。

“嘻嘻,姨姨,你把这家伙当儿子,人家怕是只把你当替代的性爱玩具嘞!”

视频里的叶莹说着,伸出自己右手拇指和食指,在陈月芳凸起的乳头上捏了一下;而在屏幕前的我和叶莹,不约而同“啊”

地呻吟了一声。

“坏小虹……啊!你怎么这样?你也来欺负姨姨吗?”

陈月芳难过地看着镜头。

只见叶莹把手在陈月芳的肚子处撩拨了一番,又继续把手往下伸去,用手指肚抵着我的阴茎上面,沾了些淫汁和精水由于摩擦产生的白沫,接着又把那根手指直接探进并钩在了陈月芳的口腔里让她舔着:“嘻嘻,就是要欺负姨姨!我还没见过姨姨这样呢!拍下来多好,拍下来的话,你就有理由在将来威胁这小子帮你做事了不是吗?而且你们这假母子俩根本没感情,就凭你跟他爸的那结婚证,你就想从名份上治住他,怎么可能?何况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对夏雪平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你这个妈能抵得过他的亲妈?若是能有这么一份能够肏屄的干系,这也算亲上加亲了,日子久了食髓知味,说不定姨姨这身福贵肉盘,也能把他的心思拉过来也说不定呢!”

哪知道视频里的叶莹,说完了话的下一秒就把自己的裤子除了,一下子跨坐在陈月芳的脸上,用自己的阴穴正对着陈月芳的嘴巴,陈月芳此时脸上像被泼了红漆一般的醉醺,眼神迷离恍惚,分不清南北东西,直接扶着叶莹的大腿张开了自己的嘴,在叶莹的阴道口处毫不顾忌地吸吮着……音响里传来了陈月芳和叶莹二人交杂的浪呓,电脑屏幕前观赏着自己自拍的叶莹也在用手指捅弄着那一双肉木耳,红着脸回忆着这个同性长辈对自己私密处无微不至的关爱,因而也忍不住放肆地叫了出来。

我尽管尽量不去看屏幕上的画面,可是耳边的三重雌性的声音刺激,让我的心绪乱得要死,因此,我直接堵住了叶莹的嘴。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自己的舌头堵住她的嘴巴。

叶莹似乎“哧哧”

笑了两声,闭着眼敲了两下键盘,电脑居然就关了机;尔后她毫不保留地大张着嘴巴,勾着舌尖引导着我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横行,并且还伸手帮我脱下了裤子,直接转过身,从转椅上扑到了我的身上,迅速地扒掉我的内裤,又踹掉了自己的三角裤,迅速地把自己湿润的骚穴裹在了我的龟头上,用阴道括约肌吸了三下我的阴茎前段。

“乖乖!你终于对姐姐投降了!你可比正常人能忍受多了!”

叶莹说完,迫切地用力往下一坐,畅快地叫了一声,然后反过来用自己的双唇吻上我的嘴巴。

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一下子想起就在不出两个小时之前,她还经历了一次激烈的轮奸,并且还全都是内射,因而此时她骚穴深处的温热和湿润,再加上她嘴巴里的黏腻,一下子引起了我的生理不适我连忙把脸别到一边;可是我不知道为何下体那只欲兽似乎因为我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反而更加膨胀,而在接触到叶莹早就练得善于抓握、收缩自如的阴道腔以后,更是上瘾到不能自持,于是我的屁股竟不受我大脑控制地往上挺着。

“哇,这么想要!哈……啊……看来生死果那东西在你身上特别起作用呢!

顶我……小淫虫用力顶我!”

叶莹睁大了眼睛,如获至宝一般笑着。

我听了她说的话之后大惊:“生死果?你!不对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喂了生死果?”

“别瞎说!哎呀……啊……舒服!比刚才那帮骚老爷们儿肏得爽多了!嘻嘻!我现在身上……啊啊……还剩下的三件上衣……嗯……都是你给我买的呢,你教我上哪藏生死果去?藏耳朵眼里……啊……啊哟……还是藏屁眼里呀?”

叶莹抱着我,骑着我滚烫的肉棒,趴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道,“呼……你好像……嗯……你好像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嗯……生死果这东西,哪怕只是吃了一次……嗯嗯……那东西就会分散开,在身体内驻留的……顶我……这大鸡巴……爽死啦!”

“驻留……呼……嗯……驻留又如何?”

我情难自已地跟她的节奏喘着粗气,用右手捧着叶莹骨感却又浑圆的翘臀,用五指在上面狠狠地抓着,同时又用跟她铐在一起的左手在她那两只如同荷包蛋一样的微乳上又抓又搓,彷佛一时间特别想把她摁在我自己的身体里,让我跟她的灵魂融在一起。

“哦……哦……原来你是不知道这个!”

叶莹扭动着腰肢,对我说道,“生死果这东西……吼哦……如果……哼……遇到酒类的话,就会……啊啊啊……就会把它原本的功效……呼……直接放大1倍,并会使人大脑放空……啊……比任何刑讯逼供用的催眠吐真药剂的功效都烈;无论是什么酒,哪怕是做菜用……嗯……用的料酒也好……用来腌海鲜河鲜的酒也好……嗯啊啊啊……哪怕是拔牙洗牙之后塞的酒精棉球也好……都会这样!而且每次之后,睡得都会很踏实呢。嘻嘻,我……嗯嗯……我突然想起来,夏雪平酗酒对吧?我听段捷说……说她每次……哦哦……说她每次强挺着拒绝段捷之后,回家关上门……啊啊啊……第一件事就是自慰呢!啊啊啊啊……一提到她你就肏我肏得真他妈用力啊!啊啊啊!何秋岩……哦哦哦……F市第一女警呻吟时候的叫唤……肯定好听对吧?啊啊啊……你顶死我啦……顶死我好不好?”

若不是自己现在正在体会,我绝对想不到生死果这东西,竟然可以与酒精产生如此剧烈的作用。

回想起来,夏雪平中弹入院时候那次突然发春梦、并且在我强吻她的时候起初并未反抗,怕是因为吃了我给她买的黄酒酥鱼的缘故,而并非后来我怀疑的是因为艾立威给她煲的那份汤;之后我出走警局一周,回去后把她摁在墙上强吻,她没有拒绝且身体发软,估计也是因为她之前偷偷喝酒,酒精在她体内跟生死果遇到一起的原因;而那天被刘公子和原溯下了药之后的夏雪平,不仅在车里就当场脱下裤子自慰,高潮到喷尿不说,一晚上竟激烈地跟我来了三次,想必也是因为这个,这跟我之后与陈月芳和叶莹在那个小旅馆里的状况如出一辙;而夏雪平那么爱喝酒,却又如此禁欲,我想或许自她假意跟段亦澄交往之后,她每天都在经受着酒精与生死果给她带来的困扰和折磨,那我跟她在做梦时候的第一次性接触,该不会也是因为……一想到这,我心中就这样立刻抛开了一切顾忌,满脑子都是对女生肉体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我,而单纯地是一个体内燃烧着荷尔蒙的雄性动物,而在我身上的叶莹也已经不再是她,而是一个仅供我生理娱乐的裸体生物容器;我完全被欲望支配,掐着叶莹的屁股向上冲刺着,腰肌似乎被注入了柴油一般不知疲倦地加速运转。

但很快,我大脑断片了,眼前看到的、鼻子嗅到的、耳朵听到的和手上、肚皮上、腿上、阳具上感触到的似乎全部成了幻觉,我的灵魂像是从自己的躯壳中分离出来,站在半空中看着另一个自己与一个年轻的妓女在进行着勐烈的交合;但我知道的,叶莹很快就来了一次高潮,然后她半蹲着起了身,拽着手铐把我的胳膊绕过了她的身躯,好方便她转过身去,我知道她对我说了一句“跟你玩点不一样的”,然后自己扒开着屁股,让我的阴茎塞进了她的菊门,然后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的两片沾满了淫水的小阴唇保持着张开,在我的睾丸上来回地摩擦,或者说,她竟肏着我的阴囊;我的胳膊随着她一上一下被拉扯得酸疼,于是我便抬起身子,从后面搂着她消瘦却柔软的身子骨,舔着她光滑又带着些檀香气味的嵴背,直到感受到她屁眼里流出些许的肠道分泌液,我便在她身上最肮脏的地方滚滚射了两个来回,并且同时一股暖流也从她的体内喷洒到了我的肉袋上面。

但即便是这样,我俩却也没停止;只是我的清醒意念,突然灰飞烟灭……在我失去一切感知之前的一瞬间,我才想起,实际上,叶莹好像一口酒都没喝。

“刘虹莺小姐姐……”

这是我记得住的念叨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我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看看我左手边的手铐是否还在铐着:非常不好,确实是铐着的,但仅仅是铐着我的手;而铐着叶莹那只手的铐子却被打开了……完了,我到底着了叶莹的道了,她肯定跑了!于是我赶忙撑起身子,结果随着腰部的酸痛和左侧大腿的酥麻,我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叶莹竟然没跑,而且居然枕着我的胯骨、搂着我的右腿,把鼻子贴在我仍带着黏液的龟头上,正睡得香甜。

此时,她已经穿好了胸罩,但却光着屁股,用自己的阴缝抵着我小腿的肌肉趴在床上;她抽了一下脖子,用手扳弄了一下我的阴茎之后,继续留着口水睡着。

也不知道是我的一种心理怪癖还是怎样,我特别喜欢看熟睡中女生的表情,无论平时多么下贱、令人讨厌、多么顽皮甚至邪恶、多么趾高气昂、多么冷漠的女人,在熟睡的时候,她们的脸上展露出的,都是令人动容的温柔可爱;我本不想打扰叶莹的睡眠,但我并不知道此时几点,生怕耽误了等下与X先生的约定,而且说实在的,我的整条腿和屁股发麻到疼痛,我实在是经受不住这种感觉,于是我直接伸手推了推叶莹的后背,把她叫醒了。

“嗯?嘿嘿,‘猫宁’,小淫虫……”

叶莹揉了揉眼睛,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这一宿把我折腾的,真是死去活来……嗯呜,就算是现在直接把我送去判无期,我都没什么遗憾了……”

她在我身上过足了瘾,可真是苦了我了;昨晚一波又一波的性高潮,到最后“嗨”

得我头疼,而且现在腰酸背痛不说,阴茎那里也麻木到收缩;我知道这些都是可以恢复的,打呢哦最不能忍的是她竟然趁着我睡觉把手铐打开了,于是我有些愤怒地举着自己的左手对她问道:“这个是咋回事?”

“啊哟,昨天还嘴巴特甜一口一个‘刘虹莺小姐姐’地叫着,叫得我都想嫁给你了,怎么这一起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这不是没跑么?”

叶莹抬起了身子,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胸肉,睡眼惺忪地说道,“昨天我给你费多大劲把你抬上床来的,你也不感谢我……你睡那么死,我想上厕所了总能尿你身上吧?我直接用脚把你的裤子给勾过来的,直接用钥匙打开的。”

“你怎么能……”

“哎呀,安心啦!”

叶莹没等我说完话,直接插嘴道,“我就是去洗个澡、撒了几泼尿,又喝了点饮料而已!你急个什么?我这不是没逃跑么?而且就算是我跑了,我又能怎样?被X先生知道我不跟他请示,就对你们警察发出合作邀请,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肯定有办法把我找到然后弄死!行啦。你别一惊一乍的了!”

叶莹拿过了昨天她偷来的那部手机,看看了一眼时间,对我说道,“行啦,现在是6:3;等我先洗个澡,待会带我下楼吃早餐。你要跟我一起洗么?我可以帮你搓背。”

我想都没想,对她摆了摆手。

虽然算起来我跟她之间发生过三次性关系,但平心而论,我对她真心一点情感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因此也达不到能一起洗澡的地步;所以,我解开了自己这边的手铐,等着叶莹洗完了之后,我才走进洗手间里刷了牙洗了把脸,象征性地用湿毛巾把关键部位擦干净后,穿好衣服跟她一起离开了房间。

这家“龙庭”

宾馆的早晨确实称得上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且做工还都挺考究。

我叫了一份味增酱烤鳟鱼,配着梅干茶泡饭和捞拌鲜蔬,多拿了一份肉松卷面包和豆浆,坐在一旁吃着;不一会,只见叶莹端着一个上面摆着五十份儿的迷你热狗和一锡壶奶茶的大托盘,笑嘻嘻地坐到了我对面。

弄得周围的食客、住客和服务员将自己的目光集火在我和她这一桌上。

“我的天……我说,刘虹莺小姐姐,您是没吃过饭是怎么着?至于吗?”

我无奈地看着叶莹,对她低声斥道。

“嘻嘻,你快尝尝!可好吃了!这小热狗里面还有圆白菜做的德式酸菜呢!

好吃的不得了!而且这酸甜酱里还有玉米粒……来一个!”

叶莹也不管我正吃着东西,直接把一个热狗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来不及防备,结果那玉米酸甜酱一时间蹭得我满脸都是。

“喂!”

我只好嚼着嘴里混着的味噌烤鱼和酸菜热狗肠,把迷你热狗放在一边去,然后拿着纸巾擦着一脸焦黄,弄得叶莹哈哈大笑。

“你小点声行么?”

我立刻又对叶莹训斥道,“就你这样,当初怎么去的奥古斯都吃饭的?人家服务员还不得把你打出门?我是真不想让人知道我认识你!”

“嘻嘻嘻……”

叶莹对我笑着,然后低头说道,“你不仅认识我,昨晚还跟我度过了我这辈子最尽兴的一夜呢!说起来,昨天晚上最后一发的时候,我就被你弄成你现在这样子的!哈哈哈!也都是用‘香肠’,而且满脸也都是‘酱汁’!嘻嘻!”

“行啦!吃你的饭吧……我可真不希望在这碰见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补刀的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哟?处长!您也来这吃?这位是你女朋友?”

正好是我风纪处的两名干事,修德馨和伍育明,这两位以前都是附近街道派出所的老民警,他们家也住在这附近。

“对呀,我是何秋岩的女朋友……”

叶莹眯着眼睛笑着,还伸手准备跟修德馨和伍育明握手。

“你可拉倒吧!真是说假话不脸红!”

我呵斥了叶莹一嘴,然后对修德馨和伍育明说道,“两位老哥别听她瞎扯,这位就是刘虹莺。”

修德馨与伍育明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修德馨说道:“行啊,小处长!跟女杀人犯谈恋爱,非同凡响啊!”

说完之后,俩人一齐看着我讪笑着。

其实刘虹莺这个名字在市局人尽皆知,刚才他俩这么说就是故意的;这两位老哥平时就爱开玩笑,而且有些不会看场合。

“正经点行么二位?”

我看着这两个人,想了想,连忙站起身。

“不……怎的?小处长?不就开了你一句玩笑么!你这就要揍我俩呀?”

伍育明对我故作惊恐地问道,问完了还一脸坏笑地看了看修德馨。

“哎呀,够了!我是有正事……这个刘虹莺是过来自首的,但她告诉我咱们局里有问题,怕危险,所以我就带她来住这;劳烦你们二位等下上班的时候,去找一下夏雪平,待会儿九点半,在东环路老自然植物研究所西侧楼后门,桴鼓鸣背后的策划人X先生约了刘虹莺在那见面。如果没估计错,这是一个围捕X先生和营救我妹妹的重要机会!”

听到有桉子,两个老警察恢复了一脸正经。

他们俩都叫我放心,然后立刻清理了自己的餐盘出发去了局里。

“哼哼,你们当警察的,也不都像你一样那么无聊嘛!”

叶莹吃一口热狗,喝一口奶茶,看着餐桌边窗外那二人远去的背影微笑着。

我没理会她,反而是忽然紧张起来;那个到现在都让人摸不着一下的X先生等一下会出什么招数,他有没有伤害美茵,陈月芳会不会在场,这些都是变数。

我吃完了饭,又喝了半壶茶水,叶莹才把所有的迷你热狗吃完。

等她吃完的时候,餐厅里冷清得就剩我和她,连早上值班的服务员都去休息了。

叶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两个饱嗝,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呼,哈哈,看来就这样了……”

“什么就这样了?”

我对叶莹好奇地问道。

叶莹转过头来,样子瞬间竟变得很是忧伤,但强行挤出一个笑来,对我说道:“没事,嘿嘿,就是吃撑了。”

“谁让你吃这么多的?五十个迷你热狗!”

“明明是四十九个!你不是还吃了一个么?”

叶莹不服气地看着我,正说话的功夫,她的眼泪居然流了下来。

“好好好,四十九个!刘虹莺小姐姐,我说错了数字你也不至于哭吧?”

我惊奇地看着她。

然后伸手拿出纸巾帮她擦了一下眼泪。

“我不用你帮我擦!”

叶莹对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又突然变了脸对我笑着,“我都说了,我这是吃撑着了!我没事!”

“那你还能起来走路么?”

“能啊!我又不是猪八戒!”

说着,叶莹看着我僵硬地笑着,接着眼泪又流下一汪。

她跟着我往楼下停车场走去,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在不安的同时我也终于开始对这个女孩怜悯起来。

上车之后,我对她忍不住对她问道:“叶莹,你是不是在想,如果能陪谈天说地、之后跟你不停地做一晚上爱,之后第二天清早,陪你吃早餐的,是他的话,该有多好啊?是不是这么回事?”

“肏!”

叶莹笑骂了一句,然后侧过脸看着我,“何秋岩,你在女孩面前还真他妈是个祸害!你猜对了……”

我用鼻子叹着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有烟么?给我来根!”

叶莹对我问道。

“这是局里的车,不让抽烟。”

“去他妈个臭屄,一股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你闻不出来?”

我只好从自己的夹克里怀拿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了叶莹。

不曾想,这姐姐先叼着点燃了一根烟后,把那烟嘴塞进了我的嘴巴里,之后大笑着,自己点了一根,然后看着车窗外,又摇下了车玻璃。

“嘿嘿,这回这才算圆满了!”

叶莹笑着对我说道。

我依然没理她,但忍不住也摇下我这边的车玻璃,用左手夹着香烟,冲着车子外面掸了掸烟灰。

八点半的时候,我和叶莹就到了自然植物研究所原址。

下车之前,我想了想,问了叶莹一个问题:“我从刚才上车就合计了半天,最终我也没想明白:你看周正续是之间简单粗暴地刺杀,段亦澄是以谈恋爱为掩盖,陈月芳是利用自己跟我老爸的关系,那你是想通过什么方式来接近夏雪平,最后达成杀了她的目的呢?”

叶莹灿烂地笑着,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通过勾引你。”

“勾引我?呵呵……”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

“喂,你不再铐我了?”

叶莹对我问道。

“不了,你昨晚一晚上都没跑,我还铐上你干嘛?”

我皱着眉看着叶莹。

旋即叶莹跟我从正门走进了西侧楼,然后走到后门旁边的一个空屋里,一齐蹲着埋伏了起来。

今天的气温不高,可阳光异常地充足,并且也几乎没有什么风。

本身我和叶莹待着的就是个空无一人的老楼,所以这里静悄悄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等到了九点半,楼外的沙铄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十分有节奏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悄悄地抬起头,看着楼外那个身影。

居然是夏雪平。

她站在沙铄地的正中央,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她到这来干嘛?难不成她也发现了X先生的什么异动?还没等我思量,夏雪平抬起头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大声喊道:“我已经到了!桴鼓鸣的幕后老板,出来见见面吧!”

“夏雪平,你终于来了!”

只听见从西侧楼前方的两个沙堆后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夏雪平看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突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居然是你?”

“没错,雪平!你不是要见我么?我来了,你准备受死吧!”

那男人举着手枪,缓缓地走到了夏雪平面前——那把手枪,是一把CZ75手枪;而那个男人,竟然是老爸何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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