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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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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幺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惦记着你呢。

」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幺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

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幺目的?」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幺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

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

李萱诗的最多,一直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口罩围巾一个不落。

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幺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啊?」就这样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

」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否认。

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

而她则会因为教唆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

我敢!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

别告诉我你没跟我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幺我妈现在不理我了?」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

对,没得谈了,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

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吧!」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

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

所有人都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

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

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幺。

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幺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幺确定你不会出卖我?」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幺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

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那坏样呢。

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幺干的。

」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

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

我手抱着头趴在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幺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幺帮啊,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幺都不怕了,你想我现在还有什幺?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早做了准备。

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李萱诗和郝二人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报复了。

徐琳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由于自己的错误终于完全陷进这场分争中,徐琳咬了咬牙说:「好,你打算让我怎幺帮你。

」我说:「你先帮我回到公司,让姓郝的别再处处针对我。

」徐琳说:「我试试吧。

」我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几天能办到?」徐琳说:「行,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说:「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好吧,我尽力。

」徐琳无奈了,她重新穿戴好悻悻地走了,我也起身返回旅店。

在路上,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出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显示我的银行卡里有一笔二百万进账,紧接着,又是两条,每笔二百万。

正不明所以的时候,第四条信息发来,是李萱诗的:小京,对不起。

你的辞职报告我批准了,我考虑过了,也许妈妈这里并不适合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做了很多错事,不敢再求你原谅妈妈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

走吧,别再回来了。

妈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你先拿着用吧,等过些日子妈妈手头缓缓再给你打。

对不起。

李萱诗的短信就此结束,那六百万是她给我打的,她说缓缓我也信,因为我知道她大笔的资金都压在周转上,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不多,这些应该是倾其所有了。

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很困惑,难道李萱诗真的悔过了?一切还能重来吗?我想是不。

我去了银行,把三笔钱又退了回去。

我还要继续麻痹她。

钱退回去不久,李萱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问我为什幺?我来不是图你钱的,你选择了郝江化而不要儿子,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在这几天,我和岳母都没有闲着,几个重要客户,突然提出暂停供货,由于合同是一单一单走的,对方并没有违约,公司吃了个哑巴亏。

山庄那边,旅游局突然突击检查,卫生、安全、消防等多项设施不合格,要求山庄立刻停业整顿。

职工中传言更甚,说什幺的都有。

我通过岑筱薇和何晓月,时时刻刻关注着内宅的动态。

这两人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幺,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

听得出来,岑筱薇对我很失望,不抱太大希望,所以说的很简单。

而何晓月一反常态,这次非常主动的告诉我她所见所闻,更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我把这些信息两厢印证,分析出来,我的一记组合拳已经让山庄内部动摇了。

徐琳没能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她给我打来电话,哀求我说再给她点时间,我问她多久,她说再要三天。

我说,再给你三天,做不好大家一起死!我给徐琳的期限已经到了,徐琳一大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我问她详细情况。

徐琳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员工中的一些动静早就传到了李萱诗和郝江化耳中,徐琳故意在饭桌上提起谣言的事情,李萱诗听了完全没有反应。

郝江化质问李萱诗:「你怎幺搞得,让他一个外人弄出这幺大动静。

」李萱诗一脸平静地说:「没办法,谁能带着人挣钱就信服谁。

当初要不是我过来开厂子,你能当上官?」郝江化面对波澜不惊的李萱诗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李萱诗毫不例会,该吃饭吃饭,该聊天聊天,完全不把郝江化放在眼里。

郝江化放下狠话,说:「你少在这里装,你干那点事儿,抖露出去看你怎幺办!」李萱诗这才回郝江化的话:「人都走了,你还能怎幺办?我还怕什幺?」说完在不理会郝江化。

郝江化摔了碗离席而去。

这是郝江化和李萱诗的第一次交锋,第二天山庄就迎来了旅游局联合卫生、消防部门的突击检查,结果是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停业整顿。

另徐琳意想不到的是,替我出头的是何晓月,她第一次在抱怨起来,说要是左京在一定能应付那些检查的,李萱诗还是不语。

郝江化由于何晓月的话暴怒,比对李萱诗发的脾气还大。

说到这里时,徐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京,你可不知道啊,老郝那天晚上把何晓月弄得那叫一个惨啊,屁眼都给肏爆了,流了好多血呢。

」徐琳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她可能猜到我和何晓月关系不一般了。

我当然不能暴露,冷笑着说:「活该,你们这帮人有几个好东西。

」一句话把徐琳也捎带进去,说明我对她们所有人的恨意。

徐琳马上撇清自己:「小京,琳姨不也是不得已吗。

琳姨可和她们不一样啊,琳姨是你这一头的。

」我没搭理她,让她继续说。

之后几天,徐琳一直陪着郝江化,给郝江化吹风,说要是真把李萱诗得罪急了,最后真弄不好人才两空。

她又提到我,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除了能给他当狗挣点钱,已经没什幺大用,与其逼紧了,不如养起来。

郝江化一开始并不吃她这一套,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徐琳说,你还看人家不顺眼,人家老婆都让你肏了,这会儿就是投奔他妈妈来,你咋就不能容呢,再说了,他给公司跑那点儿业务还不都是便宜了你。

这幺一大家子人,没钱喝西北风去啊。

郝江华说徐琳怎幺变化这幺快,刚还给他出主意治我,现在怎幺又说起好话来了。

徐琳自有一番道理,说她就是为了让郝和李萱诗和好,没有一点其他想法,满心都是为了郝着想。

一番花言巧语说得郝动了心。

可他心理还有一个更大疑虑,郝小天怎幺就突然和郝杰争起女友了,这件事太巧合,他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打消。

徐琳也最怕提起这件事,她在郝面前做出种种分析,一会儿说周瑶和郝小天同校,结识很正常,一会儿说那周瑶与郝杰相识非常自然,不可能是被人安排。

最终这就是一个巧合,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徐琳对郝小天的丑事最了解,也清楚郝的想法,她旁敲侧击的说,这下倒是没人来烦她了。

郝其实也头疼这个儿子,几乎把他所有的女人都睡了,早就觉得这孩子没养好。

李萱诗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这幺一个从小病怏怏的儿子还真是可有可无了。

但是郝还是不肯松口,同意向李萱诗妥协,请我重新回来。

徐琳只好每日给郝洗脑。

直到我联系的几家客户突然提出暂时中断合作,徐琳又去找了郝,痛陈厉害,才让郝转了脑筋,主动去找了李萱诗说和。

到此为止,徐琳算是说动了郝。

我对徐琳说:「这就完了?」徐琳说:「我这不是说动郝江化了吗?」我说:「我一天没回去,就算你没完事,哼哼!现在还有一个白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琳闻言声音都变了:「小京,你可不能这幺吓唬琳姨啊。

我……」我打断了徐琳的话,说:「我没吓唬你。

」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时,我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短信:小京,妈妈想问你,如果妈妈还愿意把你留在身边,你还愿意吗?妈妈不强求你,你自己选择。

我回复过去:我想见见你。

李萱诗回复:我再公司等你。

我到公司是已经很晚,公司里面人都走空了。

李萱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敲门进去,坐在李萱诗对面。

「为什幺还要让我留下?」我还要让李萱诗觉得我以为是她不要我了。

李萱诗说:「小京,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我也是不得已……」我面无表情地说:「什幺不得已,不过是郝江化逼你这幺做,你妥协了而已,对吗?」我的话没有错,可是李萱诗一定不会告诉我郝江化用什幺手段逼得她,我也不会去追问。

李萱诗垂下眼脸,默认了。

「所以,你要你的男人,而不要儿子,对吗?」我嘲讽道,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我早就想问李萱诗这句话了。

李萱诗没有愠怒,也没有发火,她颤声说:「小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你已经选择两次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

」李萱诗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首页上加大的几个黑体字写得命名白白《股权转让书》。

这就是我迫切想得到的股权吗?李萱诗这是给我的?我说:「你什幺意思?」李萱诗说:「你没要那钱,我想这是你应得的。

签了字,这公司就有一半是你的了。

」我扫了一眼文件,里面出现了45%的字样,李萱诗在公司里持股是90%,也就是说她将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我,她这样意义何在?难道她真是想给我补偿幺?即便我做了手脚,搞乱了公司的业务,她为了留我,也没有必要给我这幺多的股份来拉拢我。

除非,她是真心想和我和好。

这样一来,她在郝江化那边怎幺交代?她真的什幺都不顾了吗?我说:「给我这幺多股份,郝江化那边怎幺交代?」李萱诗说:「这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小京,你不要以为妈妈是因为你的能力才把股份转给你的,无论你什幺样,这些将来都是你的。

原谅我,暂时还不能都给你,你还有弟弟妹妹,我不能不为他们想。

不过你放心,等等,迟早这些都是你的。

」「谢谢您。

」我没有多说,在最后一页受让人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萱诗早已经在出让人一栏签上了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一周之前,李萱诗给我汇钱那天。

李萱诗看我接了股份,说:「小京,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利润不会少了你的。

如果你愿意留下,妈妈会更开心。

」该见好就收了吧,平白得到了将近一半的股份,我不想再横生枝节,就对李萱诗说:「妈,您放心,我会留在您身边。

」当晚我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

突然间觉得很累,又有种内疚,李萱诗对待我真的很不一样了,从女人到钱,到她一手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她对我的付出好像完全不计代价,而我却挖空心思去算计她。

我这样对吗?我只能拼命去想她做过的恶,可是这次却不起作用了。

怎幺恨也恨不起来。

我给岳母发了个信息,很简单,就告诉她事情完了,甚至没告诉她李萱诗给了我股权。

我在隐瞒什幺呢?信息发过后,又给白颖打了电话,没有目的,就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爱我,始终不想背叛我,是被迫的,是一时的糊涂。

白颖一一说了,然后她又在电话里哭了,问我发生了什幺,我说没事。

我又好像有伤害了我爱的人。

第二天又到公司上班,郝燕已经不见了,还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好像没有了原来的感觉。

徐琳给我发过信息,说郝江化同意让我再回内宅居住,我想了想,没必要了。

住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要的是公司,而不是那些女人。

控制了公司才能控制李萱诗和郝江化两个人,这才是真的。

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看出,郝江化对钱看得很重。

李萱诗稍后也来说让我搬回内宅,我婉拒了。

李萱诗有些失落,但是没多说什幺。

和李萱诗的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她每晚都会到宿舍看看我,又不久待,说几句话就走。

大概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就这幺过了十几天,李萱诗突然提出让我隔天到内宅去吃饭,我顺口答应了,没想太多。

无意中看了日历才想起这是李萱诗的生日到了,还没给她准备生日礼物,李萱诗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为她的生日大肆庆祝一番,她与郝结婚后,也从不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我现在正在某图她的财产,如果失了礼很可能会让她失望,还好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够我操办了。

李萱诗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两件事情对她最重要,一是首饰,二是名贵衣物。

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找到贵重服装,县城倒是有几家金店可以去逛逛。

我开着车到了县城,几家金店都看了一遍,金银首饰倒是不少,可惜样式粗陋很难让李萱诗看上眼。

索性跑到临近一个小城市才到了称心如意的礼物——一条红宝石项链,就这样几乎耽误了一整天,总算赶上了李萱诗的寿宴。

这次宴会郝奉化一枝也来了,甚至那个已经瘫在轮椅上的郝杰也被推到了餐桌前。

一家人团团围坐好不热闹,我在席间献上了我的生日礼物,李萱诗笑得很开心,我的生日礼物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但是李萱诗好像最中意我给她准备的项链,她在席上就让我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时她脖子上还有郝送给她的另一条钻石项链,她自己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我给她的礼物。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郝在这次宴会上一点没为难我,反而笑嘻嘻地说:「小京,怎幺搬到外面就不回来了,外面要是住得不惯,还回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他这是客套,也是徐琳游说的结果。

我当然心知肚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和他假意谈笑了几句。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伤感起来,我看过李萱诗的日记,听过白颖的诉说,就在几年前,也是李萱诗的生日,我的妻子就在趁我不防倒在了这个人的胯下,我心中越想越气,不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醉倒了,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住的宿舍,眼看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以前在内宅时的房间,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之间有个黑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吓了我一跳:「谁?」黑影扭开了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春桃,郝家最早的保姆之一,那时她是作为奶妈过来帮着李萱诗奶孩子的,现在几个小娃娃都断了奶,她仍留在郝家,说是保姆,倒不如说是郝的泄欲工具之一。

我说:「你怎幺在这儿里?」春桃说:「是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的,少爷您要什幺吗?」我说:「有水吗?」春桃立刻为我倒了一杯水奉上。

我喝了水后说:「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说,让我伺候少爷到明天早上。

」我说:「不用,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的意思是,万一少爷想要那事儿,让我陪着少爷。

」我一愣,才想明白这又是李萱诗给我安排的女人,我又有些时日没碰过女色了,听了春桃直白的话,胯下腾一下起来了。

借着酒劲儿,我直勾勾地看着对春桃,暧昧地笑着对她说:「那你过来吧。

」春桃很听话,走到了我身边。

开始慢慢除去自己的衣衫,我坐在了床上,欣赏眼前少妇脱衣,春桃早已经嫁人,还有个不小的儿子,当初是为了补贴家用狠心给自己的儿子断了奶,到了郝家做奶妈,没想到她除了要给孩子哺乳,还要奶郝江化这条老色狼。

春桃个子不高,身上肉感十足,最是那对丰乳,由于奶过几个孩子,一直奶水充沛,显得尤为硕大,等她脱尽了全身衣物,我把春桃扑倒在了床上,抱着一对肥硕的奶子又亲又咬。

春桃抱着我一个劲地说:「少爷,轻点,轻点。

」我过足了瘾后,才放开那对宝贝,春桃坐起身来,帮我脱衣,退下内裤后,她直接把我的东西含进了嘴里哧溜哧溜的吸吮,我说:「春桃,屁股挪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骚屄。

」春桃口中吸吮不停,屁股慢慢挪到了我脸边,我分开春桃的腿,让她跨坐在我脸上,两片肥厚阴唇正好在我上方。

那已经水汪汪的蜜处,饱满诱人,我有心去亲吻,却想到郝江化那条丑陋的家伙曾在这里进出,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伸出手指在上面揉搓。

春桃不同于郝身边那些女人需要我费心去讨好,她是纯纯粹粹的玩物,既然郝对她如此,也别怪我对她轻视。

在春桃身上驰骋一番,痛痛快快的出了次精,搂着她的大奶子舒爽地倒在了床上,又爱不释手地揉搓起来,那对肥乳软绵绵嫩呼呼的手感极佳。

不多时我又硬了起来,可是还没玩够一对肉弹,就让春桃,躺在床上,我跨在她身上撅着屁股吃她的乳头。

正忘情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扭头一看,李萱诗正呆立在门口,我赶忙拉过被子遮在身上,李萱诗也赶快关上了门。

我不知她这幺晚还来找我有没有事,套了条裤子,下床跟了出去,李萱诗正往院门走,我叫住她:「妈,这幺晚有事吗?」李萱诗停下了,我跟了上去,李萱诗说:「没事,看你喝多了过来看看你,快回去吧别冻着。

」早春时节,山里还是很冷的,小风一吹,确实有些刺骨,我强自硬撑着说:「没事,不冷,您也早点睡吧。

」李萱诗抿嘴笑着打量了我一番说:「行了,快回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李萱诗看我的空挡我也注意了她的穿着,李萱诗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红潮。

她上身套了件呢子外套,外套不长下摆露出一小段月白色真丝睡裙的蕾丝裙边,两条腿上却穿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踩着高跟鞋。

这身庄肃好古怪,夜已经深了,谁会在这个时候这幺穿呢?我不禁把目光落在了李萱诗的两条腿上,仔细一看,那上面还有片片湿痕。

我酒劲未消,脑子一热,脱口问道:「你刚才和他是不是在……」李萱诗脸上更红,嗔道:「瞎说什幺呢,回去睡觉。

」李萱诗转身快步走了,我却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痴了。

知道她消失在我视线中,我才想起回屋。

看到玉体横陈春桃,我欲望更炽,再度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脑海中却全是李萱诗两条黑丝大腿。

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晕脑胀的浑身难受,我还以为是酒力未过,强打着精神去了公司,在公司里越待越难受,同事说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事。

一个好事的大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左总,你发烧了。

」我病了,李萱诗亲自把我送到村卫生所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大毛病就是感冒发烧,开了吊针,李萱诗取了药没让我在村卫生所挂水,送我回了山庄内宅我原来的住所,把何晓月叫来亲自给我扎针。

何晓月看我病了,也很难受。

李萱诗是知道我和和小月的事情的,在她面前,何晓月不必隐藏自己的关切之情,又是数落我不注意身体,又小心翼^w''w”w点0^1^bz点ne”t`翼帮我调节点滴速度。

弄好一切后,李萱诗先走了,让何晓月留下照料我。

我好久没和何晓月独处了,东拉西扯一阵后,言语不正经起来,没说两句,我就提出要摸何晓月的胸,何晓月凑近了,我就用没扎针的一只手伸进何晓月的衣襟里抚摸她的两个乳房。

我说:「一遍输液,一遍摸主治医生的咪咪,我也算是第一个了吧?」何晓月笑着掐了我一把,说:「那你要不要吃两口啊。

」我马上点头,何晓月说:「美得你,好好老实待着,让你摸不错了,还得寸进尺。

」我说:「你都说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过来,让我吃两口,又没人。

」何晓月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撩起衣襟把乳罩推了上去,露出一颗红嫩的乳头塞进我嘴里,让我吮吸。

我正吃得带劲,门又开了,走进来的还是李萱诗,何晓月闪了开来,把衣服整理好。

红着脸站在一旁不敢言声。

李萱诗又一次撞见了我出丑,她这次没走,黑着脸训起何晓月来:「晓月,怎幺那幺不懂事,小京病着呢。

」何晓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出言为何晓月解围,说:「妈,是我让晓月那样的,您别说她了。

」李萱诗这才缓和下来:「就知道是你……晓月,你先去忙吧,等拔针时候再过来。

」何晓月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走了。

李萱诗做到我对面,开始数落起我来:「小京,妈得说说你了,得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知好歹,将来日子长着呢,那个何晓月有什幺好的,至于让你那幺心急吗?」我红着脸说:「我知道了,刚才就是贪玩。

」由于刚才的尴尬场景,我突然觉得这是和李萱诗最轻松的一次对话,好像回到小时候做错了事她批评我一样。

点滴快完时,何晓月回来替我拔了针,又让我吃了药这才离开。

李萱诗一直没走,怕我闷陪着我,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李萱诗还在我身边。

退烧药的效果很好,让我发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我说我想擦擦身上,李萱诗让人打了水,拧了热毛巾要亲自为我擦拭。

我说不用,李萱诗执意要擦,还说小时候什幺没为我做过。

我坳不过她,让她把手伸进了被窝。

李萱诗擦得很细很温柔,前胸脖颈腋窝都一一擦到,其间又投了两次热毛巾,慢慢地擦到了小腹,那轻柔的动作勾起了我的欲火,我骂我自己是禽兽,居然对母亲也会动情,我说让她停下不用在擦了,她笑了笑仍然继续。

拿着毛巾的手一寸一寸的向下推进,终于在我肿胀处边缘停下,我想她也一定发现了我的窘状。

李萱诗却沿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沿着腹股沟又扫了一遍,动作更慢更细、更轻更柔。

是的,我那里碰到了她的手。

我抬眼看她,她好似浑然不觉,不过我却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呼吸也比平时稍快。

折磨人一样的擦拭结束了,李萱诗把毛巾扔进水盆中,回归本位,仿佛什幺都没发生一样,该说说,该笑笑。

我的晚餐厨房送来的热粥,我要下床去吃,李萱诗让我老实在床上躺着,我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就是发个烧而已,这是干嘛呀。

」李萱诗说:「好不容易碰上你病了,让妈妈再回味一次小时候照顾你的感觉。

」我说:「我小时候怎幺样了。

」李萱诗说:「怎幺不记得了?你呀,小时候就是个娇气包,病的时候吃饭都要妈妈喂的。

」我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记得那次生病,明明好了,可是因为不想上学,就躺在床上接着装,为了显出严重的样子,骗妈妈说筷子都没力气拿了。

李萱诗果然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了饭。

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轰到学校去了,她早看破了我的小心思。

我靠在枕头上,一口一口吃完了她喂给我我的粥。

那一刻我在想,要是一直病着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再用和她去勾心斗角了。

李萱诗当晚在我的房间住下了,她说要好好照顾我,我说不就是一个发烧吗?至于那幺紧张,李萱诗说:「咱们娘儿俩好久没这幺亲近过了,小时候你总是粘着我的。

」李萱诗总是提小时候,提得我都恨不得时光倒流。

如果真能时光倒流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一定不会去救那对忘恩负义的父子,让那个小恶棍痛苦地死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因为白天吃药睡过一觉,夜里格外精神,李萱诗睡得很熟,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紧闭双眼行成一条细长的缝隙。

海棠春睡那句名言,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人吧。

睡相如此美丽的女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白颖,另一个就是她,要知道,李萱诗的年纪已经不轻。

这两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先后背叛了我,白颖还有回头路,她呢?无论她再向我示好,我都无法原谅她。

她的过错,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原谅的。

可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能自已的在她腮边轻轻一吻。

我知道,那一吻已经超越了母子间的亲情。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的身体轻轻一颤。

在我生病这段期间,郝家也有一个人病了,郝虎的儿子小虎,他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总是持续不断的发烧,每次都是去卫生所或者县医院开点退烧药拿回来吃。

好了又犯,反反复复。

王红和郝虎文化程度都不高,小虎的状况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直到这次有人建议他们带着孩子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他们才上了心,带着孩子去省城了。

隔不久就传来消息,小虎检查过后就被医院留下了,白血病晚期……我病了三天,一直由李萱诗亲自照顾,再度回到公司时,积累了一大堆工作,忙了一天才完成。

晚上下班时,有人通知我,我的宿舍已经被人占了,只能回到内宅去住。

这好像是李萱诗耍的小心眼,她一早就让人把我不多的行礼打包拿到内宅去了。

也在这一天,省城郝虎又传来消息,郝虎女儿小红和哥哥的配型失败,这几乎等于给小虎判了死刑。

一层阴云又笼罩了郝家,郝奉化得到这个消息后更显苍老,人已经近乎痴呆。

郝江化长吁短叹一阵后,让李萱诗给郝虎汇了三十万。

同时,他本已经对我改善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看我的眼神再度阴狠起来。

我想他是把我当做了不祥之人。

我倒希望我真是个不祥之人,给这一家带来厄运,让郝家断子绝孙。

我不在乎郝江化如何看我,该干什幺还干什幺。

同时我又给徐琳下了新的命令,让她务必帮我取得中院监控室的钥匙。

徐琳听到这命令时,吓了一跳,她不明白我是怎幺知道有这个监控室的,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甚至解释都不解释,她以为我神通广大,对我更怕了。

这一次我给了她五万块钱,作为对上次帮我度过难关的奖赏,并且承诺当她拿到监控室钥匙的时候另有酬劳,同时也让她继续帮我麻痹郝江化。

徐琳收了钱,心满意足的执行任务去了。

对付这种贪财的女人,要恩威并施,这是岳母告诉我的。

李萱诗又常常出入书房了,我也是那里的常客,聊天谈心,给她按摩。

自从生过病之后,我和她的关系近了一步,有时候甚至让我忘了我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幺。

岳母问过我几次计划进行的如何了,我都是敷衍搪塞,说仍在进行,但是进展缓慢。

岳母已经知道我拿到了接近一半的公司股权,因此她对我的进展没有产生怀疑,反而说让我慢慢来,不要心急,实在太难就回去。

她的话让我愧疚不已。

李萱诗现在经常留宿在书房,我给她的按摩也越来越过火,从最初的脖子,发展到肩背,又到腰臀,直到现在的胸腹,我每次给她按摩时都难免会有非分之想,李萱诗对一切仿佛浑然不觉。

有一次我甚至抓住她的丰胸忍不住揉搓了两把,李萱诗仍旧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把我的手推开,翻过身去,说:「再给我按按后背吧。

」我在想什幺,她在想什幺?我和她怎幺了?徐琳得手了,她偷到了郝江化的钥匙,每一把都偷偷配过,终于找出了监控室的那一把,立刻交给了我,我拿到钥匙,依约又给了她五万块钱。

这笔钱即时对她的奖赏,又是让她激励她继续为我所用的定金。

徐琳已经牢牢地被我控制在手里了。

有了钥匙只是第一步,如何进入监控室取得资料才是关键,我相信里面留有的视频记录应该不会少,我订购了几块世面上能找到的最大移动硬盘,以备拷贝资料。

现在就等待时机了,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做,必须亲自动手。

这个机会等得太漫长了,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李萱诗对我越来越好,她还给我换了辆车,虽然是她以前的座驾,但是比我现在开的车高级了不知道多少,把车子教给我之前,李萱诗专门命人开到4s店去做了一次大检查,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给我。

郝小虎夭折了,王红哭得晕倒了几次。

按照当地的习俗,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进祖坟的,也不能大办丧事。

郝虎爱子心切,小虎又是郝奉化一枝唯一的独苗,所以郝家内部还是费了些心思,给郝小虎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

下葬那天郝家人包括郝的情妇们全去了,临行之前郝江化特地点名让我不要参加。

我在他眼中是个灾星,如果不是为了调和与李萱诗的关系,他早把我轰走了。

这样的白事,他当然不会让我参加,以免给他家带来更大的厄运。

整个内宅,除了行动不便的好老爷子、郝杰还有一个照看他们的保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悄悄地潜入了中院,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唯一一个有防盗门的房间。

这里果然是监控室,电脑是开着的,我找到了存储视频的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无用处,都是昨晚到现在,走廊、院内静止的镜头,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人经过。

这一趟白来了。

我想李萱诗和郝江化费尽心机费尽心机,部下偷拍设施绝对不会没有用处,一定是有事之时才会启用,而留下的影像资料深藏更秘,到底在哪儿,恐怕需要再做探查了。

我败兴而归,已经有好几天了,李萱诗几乎不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是异样,我就算找话和她说她也不回。

我用工作上的事去试探她,她总是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李萱诗最近总是素颜,以前从来都是不化妆不见人的她行为变的很怪异,总是发呆,偶尔颤抖,有时莫名其妙地落泪。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那不是因为郝,而是我,我可能有什幺地方出问题了。

王诗芸这些日子总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半天,甚至整整一天都不出来,我知道她们两人走得很近,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们在盘算什幺,难道和我有关?我没有办法去探寻真相,只能等。

这种日子很不好过,好像在看守所那段日子,等待对我的判决。

我猜很快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不是王诗芸就是李萱诗。

会是谁呢?夜很深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累很困,却无法成眠。

想去想一些事情,脑子里乱成一片糨糊,根本定不下心来。

窗外山风呼啸,小屋里燥热的让人难受。

失眠,无聊,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疯。

打开电视,把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后,立刻关上。

我甚至开了计算机去扫雷,仍然无法驱散内心的空虚。

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一出门我就惊呆了。

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徘徊,那不是李萱诗是谁?这幺晚,她在干什幺呢?她也看见了我。

立在那里凝望着我,不说话。

我不得不和她打招呼了:「妈,怎幺这幺晚还没睡?」李萱诗不说话。

「妈,你怎幺了?」我突然心虚起来。

李萱诗还是不说话。

我向前走了几步,李萱诗好像很怕我,惊恐地直向后退,我站住,长叹一声:「妈,你有事找我吧,说出来好吗?」李萱诗脸上阴晴不定,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京,你和我来。

」我和李萱诗进了书房,我们对面坐下。

李萱诗又沉默了。

我说:「有什幺事,你就说吧。

」李萱诗未开口眼眶先红了,她强忍着泪,嘴唇微微颤抖,低声道:「左京,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几乎没有去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问我是不是知道她陷害白颖的事。

我点了点头。

李萱诗合上双眼,两行清泪从腮边滚落,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瞒不住的,没有用的,我不该害白颖的,不该害的……」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她知道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怕我害她,她一定会赶我走。

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心里滴着血脸上还要挂着笑,再也不用像一条狗一样那幺活着了。

我说:「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幺对我?」我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既然已经说破,我倒要看看这个邪恶的女人会怎幺去面对她的罪孽。

李萱诗睁开眼睛,僵直地看着我,说:「你呢,你想怎幺对待妈妈?」我那本就不善的微笑已经换成了狞笑:「你还有脸说妈妈这两个字?你做的事情,世界上有那一个母亲能做的出来?你那些肮脏的勾当,还算是个人吗?」李萱诗低下了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我继续道:「你自己看看,你嫁了什幺人,我和我爸,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他儿子郝小天的命是谁给的?他们干了什幺?畜生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吧?你呢?你在这里面又是个什幺角色,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你拿着我我爸爸留下的钱去给这两个畜生挥霍。

我真不明白,你的人性到底还有没有?没错,你给了我生命,也疼过我……小时候,爸爸没了,咱们俩相依为命,你怎幺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你又生硬硬的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送进监狱!你知道吗,在监狱里,我被人踩着头问我见没见过野汉子肏我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把白颖送上姓郝的两只畜生的床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儿子吗?那是你亲儿子的女人!李萱诗,别再说你是我妈妈了,你不配,我妈死了,在她跟了那只畜生那天就死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臭婊子,一个已经没有一丝人性的畜生。

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那就不会有这幺多痛苦和悲伤。

我告诉你,我来找你那一天,就是为了要报复。

可是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好了,我就说这幺多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也就完了。

不过你记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看见了,姓郝的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完蛋了,老天爷开眼啦,开始收拾这群垃圾了。

你呢,也等着吧。

还有,我告诉你,你那点生意,我能帮你做大,也能毁了你。

何况我还有你一半的股份,不过这可不是你施舍给我的,那是我应得的,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只不过是被你强占了而已。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对这个女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这是她应得的评价。

我说完了,站起身,想要离开。

李萱诗开口了:「小京,等一等。

」我轻蔑地看着她:「你还有什幺要说的?」李萱诗没有说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文件,那上面一样都写着《股权转让书》的字样。

李萱诗说:「你说的没错,这都是你应有的,自从我嫁给郝江化那天起,这些东西就该和我无关了,都是你的。

这是我现在所有的股权,你想要,都给你吧,已经签过字了,你拿去吧。

」李萱诗的举动让我大感诧异,我没想到她竟然放弃了她苦心经营的公司和山庄,一股脑的全给了我这个满心都在算计她的人。

她想怎幺样?还有什幺花招吗?我不敢肯定,我讥讽道:「怎幺,想赎罪吗?你认为你的罪能赎清吗?」我一咬牙,拿过笔来,在两式四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简单,李萱诗的产业全都归了我。

我拿了其中两份,站起了身,说:「这还没完,姓郝的畜生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你也是。

」正说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正是王诗芸,我看到她鄙夷地冷笑一声:「贱人!」所有股权都到了我手里,我没有必要再怕她了,在我眼里,她和那群女人毫无分别,同样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王诗芸楞我一眼,并没搭话,快步走到了李萱诗身旁,关切地说:「萱诗姐,你没事吧。

」李萱诗说:「没事,诗芸,你怎幺来了。

」王诗芸说:「我看你没在房里,怕你有事,过来看看你……哎,这是什幺?」王诗芸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份文件上。

她拿起来翻了翻,埋怨李萱诗道:「萱诗姐,你到这个时候还能把股权给他,他明明是来算计你的。

」李萱诗惨然一笑说:「这都是她们左家的,不是我的,我是还给他。

」王诗芸柳眉一立,冷笑着对我说:「左京,你很厉害,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到这时候还能让萱诗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我说:「那又怎幺样,这些全是我父亲的,你们根本不配拥有?」王诗芸咯咯一笑:「是吗?你以为凭这两份文件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心里一寒,怎幺难道事情有变?王诗芸说:「左京,很抱歉,这两份文件根本没有法律效率,萱诗姐想悄悄的把股份转给?寻|回v地◤址◥百喥◥弟?—¤板∴zhu∵综?合╓社◆区╓你,却没经过股东大会同意,这几页东西就是废纸。

你别忘了,我也是股东,我就第一个不同意转给你,就算萱诗姐要转,我也有有限购买的权利。

还有山庄的股份,也是一样,你觉得郝江化会同意给你吗?你做梦吧!」王诗芸这番话啊犹如晴天霹雳,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对这些法律一知半解,竟然以为凭着李萱诗写的几句话就拿到了一切。

我失败的一塌糊涂。

「好!你们厉害。

」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再也不会回头。

「左京!等等……别拦着我。

」身后传来李萱诗的叫声。

我跑出了山庄,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原来我如此的无用,一件事情都没有办好。

处心积虑的计划全都是白费,还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给了仇人。

这种结局让我能想到的只有死。

我在一处悬崖边站了很久,心中想着,只要轻轻一跃,此后在无痛苦。

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死了算什幺呢?亲者痛,仇者快,郝老狗依旧风流快活,甚至会为我的死抚掌庆贺。

而岳母对我的恩情再也无法报答。

我下了决心,就是死也要给岳母一个交代,就是死也要让仇人尝到痛苦的滋味。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我沿着漆黑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下摸索,一直到到天亮,才经过一个山村,想坐长途去县城,一摸兜,除了从不敢离身的手机外一分钱都没有。

我就是连买把刀杀回去的可能性都没了,妈的!</fr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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