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放心，下个月人事任免我打过招呼。”王力一脸酒气拍着胸脯，“做哥哥的绝不亏待你。”

小李眉开眼笑，敬了他一杯。王力一饮而尽，却连连摇头。

放下酒，小李关切询问：“有什么麻烦，能用上弟弟就说一声。”

二人又碰了一杯，王力满脸通红，有点喝上头：“贤弟有所不知，这几件案子，它它它不是我们做的呀。”

小李心想都这时候了还拿我当外人。不是你黑头套帮还能是谁？刚收了人家实惠也不好戳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王哥，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让小弟抓了在局里长长脸。”

“嘿嘿，你抓不了。”王力抱着酒瓶打个抱嗝，指着女演员照片，“她跟洪媚儿抢电影女主角。洪媚儿知道吧，特别骚的骚货。那身材，尤其屁股，嘿嘿，嘿嘿嘿……”他一脸痴象口水快滴到地上。

跟醉鬼聊天，顺着他哄就行。这顿饭目的已经达到，随他胡扯。小李假装好：“主持人呢？”

“采访时问了不该问的，所以……”王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整个人扯着衣服前仰后合，显然不胜酒力。

瞧他编的有模有样，小李追问：“那这个何颖芝呢？也得罪了洪媚儿？”

“兄弟太高看她了，一个明星能有多大能耐。要不是上面有资本罩着，老子今晚就把她绑了，咱兄弟俩轮流，不，一起，你前我后，你后我前，两面包夹芝士，现场把那洪媚儿办了。”

话虽难听，至少王力没拿自己当外人。小李顺着他的话继续接：“王哥，跳舞的怎么得罪了资本？”

明明包间只有他们两人，王力“嘘”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撒起酒疯，搂着小李肩膀低声道：“她跟那空姐一样，得罪了大人物。”

“谁？”

王力半响不出声，身子一歪滚到桌席底下。小李吓了一跳，赶忙查看，却听他鼾声四起，已经睡着了。小李懒得扶他，叫来服务员。

若他亲自动手，便会发现藏在桌底的窃听器。

施琳饭店停车场一辆破旧面包车内，权绮摘下耳机。根据王力的话回忆起几年前航空公司一件怪案。金大范阻挠干预，最后不了了之。案件不仅被尘封，相关卷宗被金大范丢进碎纸机。搜查官费了几日几夜功夫，将碎纸拼凑复原，看到案件全貌。

一年前，一架浦东飞往伦敦的私人飞机距地面万米高空，穿梭于平流层云端。

拥有私人飞机的富豪经常和航空公司签租赁合同外包各种服务，空姐是其中一项。这架飞机有航空公司大股东，因此机组成员是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优秀人才，其中包括空姐柳芸。她航龄不小，今天第一次见到带健身房的私人飞机。可见主人阔绰。

更令她惊喜的是，乘客之一是当红明星洪媚儿。

女明星和航空公司大股东共乘一架飞机，女人八卦的心理告诉她事情不简单。年轻空姐迫不及待想把这件事分享给姐妹，然而刚上飞机，所有人手机被保镖收走。

大股东是个女人，准确点说是个女生，比柳芸小几岁，今年刚满18。看来是富家千金包机追星。

舒适奢华的会议室只有两个女人在交谈。其他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柳芸和一个白发管家守在外面听从吩咐，她与会议室仅一层布帘相隔。交谈内容听得断断续续。

“……能够比别人漂亮，是你的天分。你该好好利用。”

“林总说的是。”

“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林总。”

“是，大小姐。”

“嘻嘻，好乖呀。最近代言会有好消息的。……不用谢，反正是自家企业。”

柳芸一怔，原来洪媚儿背后金主是这18岁少女。

“……最近变大了呢，每天带着这两坨脂肪，肩膀很酸吧。我找人给你捏捏。来人。”

管家老徐殷勤地掀开布帘往里走。

只听少女娇叱道：“走开走开，这屋里的海棠花闻不得男人气，会蔫的。换人。”

老管家悻悻然退出来，对柳芸道：“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