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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圣女(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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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7日

一阵寒意袭来,我突然被惊醒,我下意识的一伸手,发现身边的萍姨不知道去了哪里,被褥已经凉了。【最新发布页:WWW.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屋内烛光微弱,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犀角香燃烧后残余的味道,我刚爬起身,头部就传来那熟悉的阵痛,我晃了晃混浆浆的脑袋走下床,屋外还是漆黑一片,看起来自己应该没有睡多久,萍姨难道是身体好转就离开了吗?

娘亲的房间紧闭着,我没有去打扰她,而是想去行宫的后院吹吹风清醒一下,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和袍的人倒在了假山附近。

是井上?

我快步跑过去,果然正是井上,他此时已经半晕在地,还未干涸的鲜血正沿着口角处流出,我连忙将他扶起,井上剧烈的咳嗽着,又带出道道血丝,我本想带他回到房间,他却半睁着眼摆了摆手,示意我在一旁他经常饮酒的桌椅旁坐下。

井上看起来状态很差,我不知道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虽然他有夜晚小酌的习惯,可也不至于喝成这副鬼德行。

“咳……多谢邱兄了。”

我见他喝了杯水,苍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只是他白袍上沾了几道血渍在月光下瞧去倒是显得有几分凄惨。

“你这是怎么了?”

井上眉宇间也带着几分狐疑,看起来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我本已睡下,可就在刚刚突然头痛欲裂,好似刀割斧劈,一时间四肢都不听使唤,我预感到大事不妙,才出门欲寻兄台,没想到当时心乱如麻,脚下磕绊,倒在了这里。”

我皱起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掉唇边血迹,酝酿许久,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双目紧盯着我说道。

“也罢,总归要将此事告知兄台,此事说来与之前邱兄欲问关于我为何是月读大的祭祀者有关。”

我一听他这么说,马上有了兴趣,我最近也经常出现昏睡不醒和总觉得记忆缺失的问题,很可能就和这狗娘养的东瀛土地有关系。

“之前说到井上家每一次确定下一任月读的祭祀者都会经过慎重的考虑,这一次则选中了我,但实际上这一任的祭祀者却是我的兄长,井上智和。”

我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没有想起,井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分外伤感。

“智和是我的哥哥,邱兄之前曾经向我问起过关于三年前百家大典一事,我事后仔细查阅了关于井上家的家史,再加上我心中一直有所疑惑,几经查访现在也终于得出了三分真相。”

我最想知晓的当然就是这桩事,很可能娘亲与萍姨一直在探查的也是此事的来龙去脉,见井上提起此事更是喜上眉梢,但我并未马上表露在外,毕竟他现在对我来说是一种亦敌亦友的存在。

“当时东瀛派出了两个家族的成员前去参加,其中一人我并不知晓,但另一个就是我的兄长,井上智和。”

果然是井上家?之前我在皇宫内偷听山本老鬼对娘亲所言便是两个井上家的人,可此时井上智彦对我说只有一人是井上家派出的,而且还是他的兄长,这二人所言不同,总有一人在说谎。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日大秦在决赛派出的选手便是邱兄,但我的兄长不是与你对战之人。”

难不成是那个看起来如肺痨一样的病秧子?我清晰的记得当时是一个孩童和一个身材瘦高体态羸弱的男人,与我对擂的孩童有着一张和山本崇极为相似的脸庞,但山本崇的真实身份即使是荡寇志所叙的黑木中介之子黑木至阳,可他为何十余年来没有任何身材上的变化?仿佛时间在他身上画上了休止符,而那个让我后日里拳脚皆废,身体变得羸弱如女子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井上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显然还未完全恢复,双瞳中满布血丝,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但还是继续道。

“我不晓得是谁与邱兄对擂,但我可以确定一点,智和回到东瀛后便一病不起,而且病情开始极速恶化。我当时不在京都,等到返回却发现兄长已经一命呜呼,最后一面时他的尸身俨然已是骨瘦如柴,可他当时正值年轻力壮之际,就算月读侵蚀人的心意念,可也不会在短短一年内便将一个身强力健的男人变成皮包骨头!”

井上说到这双目紧闭,泪珠悄然滑落,思绪显然已经飘回了那一年的手足相别,他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茶杯压制着情绪,看起来他和他的哥哥感情很深。

“这些来年,我虽然一直觉得此事蹊跷,但自从兄长死后,我便成了新一任的月读继承者,很多事开始变得身不由己,力不从心。我查阅了很多关于古东瀛诸多迹的书籍资料,最后发现了一点,掌握着月读与天照力量的人,只要离开东瀛,力量就会被大幅削弱,而一旦在外使用二之力,便会极大的损耗阳寿。”

我眼前一亮,从井上的话和我了解的过往来看,他没有说错,吉田小次郎便是死于娘亲之手,而出现在大秦地界上的天照更是差点被娘亲一手捏死,但……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觉让我脊骨发凉,难不成?难不成是月读?!我那时候感觉到有人紧盯着我,而我的视线也被那种可怕的力量锁定,接着便出现了短暂的失,直到最后被那个东瀛孩童一脚踢出场外。而最重要的是,自那以后我就时常感到身体燥热不安,体内之炁更是无法再环绕周天形成,直到最后变为一介废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我的兄长便是使用了月读的力量,但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即便触犯禁忌也要发动月读的幻术,东土自古便是仙家明的宝地,东瀛的古在那里不过是辈分卑微的异邦,更受到华夏仙气隔绝的限制,无法展现出全部力量,一旦远离月读与天照的像发动幻术与忍法,便会遭到反噬,后果便是我兄长的悲惨结局。”

我此时耳边已经听不清井上在说些什么,因为一个让我后怕的阴谋已经逐渐浮出水面,我突然理解了娘亲为何执意要带我来东瀛,也清楚了为什么我即使已经身处此地,但娘亲依旧极力要将我排斥在这桩事之外。

难道她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我突然想起那封信里娘亲的一字一言,她不是没有阻止那万恶的东瀛邪祟残留在我体内,而是最终还是被摆了一道,开始了这场凶险万分的异邦之旅,这些人很可能早就在预谋着什么,而我不过是一个棋子……

真正的大鱼难道是?!

我发了疯一样站起身跑向娘亲的房间,身后传来井上的追问声,但我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不再去犹豫,一把推开娘亲的房门,一种无比熟悉的既视感立刻从大脑皮层传向我的五感。

没错,之前我就这么推开过,然后亲手解开了那道封印……

耳边又一次模糊的响起了那个怪物的低声,似曾相识又身临其境。

“你难道想一直自甘堕落,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话吗!邱子源,看看那些三年前对你马首是鞍的师兄弟,再看看如今他们丑恶的嘴脸!没错,都是因为你现在这副和女人一般羸弱的躯壳!”

一双手靠近了床榻上躺着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美,那样的圣洁无暇,女人白皙的娇躯上只缠绕着那件裹胸布,柔软的小腹和精致的玉脐暴露在男人的视野里,她均匀的呼吸着,沉睡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晃动着,耳畔悬挂着雕刻着“圣”字的耳坠,眼角处细微可见的尾纹诉说着她即是一位天下无双的圣女,也是一个身为人母的妇人,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安详,自然。

男人的手缓缓压在她的小腹处,随着那微弱且温和的光芒浮现,女人还在不间断起伏的小腹处一点点浮现出一幅由道家古文刻画的符咒形状,符咒好像有生命力一样紧紧贴合在女人的肚脐下方四寸处,那里正是子宫的位置。而男人的手正散发出同样淡蓝色的光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女人子宫处的道家符咒正在逐渐褪色,从一开始无比温和的蓝芒变得暗淡无光,最终彻底消失在了昏暗阴沉的夜幕下,黑暗再次笼罩了房间,女人的脸蛋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她没有一刻的防备,男人收回手臂,呆滞的站在床前望着女人的脸,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感到自己走过了一个轮回,强烈的作呕感充斥于胸口,娘亲的房间内昏暗一片,床榻上更是空无一人。

娘亲和萍姨都不见了?

我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床铺,杂乱无比的记忆好像被人打碎了,揉烂了再填充在了被开了天灵盖的大脑里,混浆浆的变成一大堆记忆碎片,我想喊出来,但又如鲠在喉,我机械式的离开了娘亲的房间,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挡住脸,不想让人看见我哭的样子,即使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因为我终于发现自己之前做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东瀛-京都

绵绵的秋雨从东瀛的天空飘洒而下,行宫内歌女们弹奏三弦传来的悲凉曲调从皇宫内院徐徐飘出,萦绕盘旋在我心头,凛冽的秋风夹杂着深秋的凉意吹过我的脸颊,杂乱的记忆像刀子一样在我心上狠狠地镂刻着,连带起我讳莫如深的哀愁与寂寥,我依旧厌恶着这里的一切。

我站在东瀛京都的皇宫面前,眼睛里流露出的是赤裸的敌意。

当我看到清晨早已站在后院内和往日一样素面朝天,面色淡然的娘亲时,我就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娘亲与萍姨确实在夜晚不知所踪,但在我昏睡过后,她们又不知何时回到了这里。

“子源,你知道这天底下什么兽最为尊贵吗?”

她突然回头,香躯转动间,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优雅清新,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够第一眼吸引住我的视线,娘亲可能没有天人二宗那样有着天人之姿,但却美的从不张扬,犹如一道清冽的泉水,脱俗淡雅,又如一副流动的画卷,让人流连忘返。只可惜,她在我的眼前展现的永远是她孤冷的一面。

“华夏上古相传有五大瑞兽,龙,凤,龟,麒麟与貔貅。此五者为最珍贵。”

她似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朱唇轻启继续道。

“不错,龙为鳞虫之长,我祖伏羲氏虽蛇身人首,然天有龙瑞,号为青龙。龙也是人间界的皇权所向。龟则是长寿的象征,龟背纹理宗密,有吞藏宇宙之机,常年匿于东海,不可寻也。貔貅乃是祥瑞的代表,天生双角,然平日只能展开一角,一为‘天禄’二为‘辟邪’。相传只有天下太平,百姓衣食无忧的时候,貔貅才会双角一同展开。貔貅现被东皇星君饲养于天宫。麒麟则是祥瑞的征兆,师尊曾言,麒麟非明王不出,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武帝当年踏平东瀛,横扫北境,使得妖族不敢窥探陇右,胡人再不染指塞北,东海安宁,天下归新。让大秦的天威遍布州各地,后武帝临泰山封禅,于华台狩猎,均遇到了麒麟穿梭在山涧,嬉闹于泉瀑,此可谓海内盛景。”

娘亲所言我或多或少都在书中读到过,但却从未言及五圣之一的凤鸟,那凤此刻又位于何处呢?

娘亲那双明亮的眸子停留在了我的脸上,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天然的灵秀,双瞳中仿佛汇聚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眉目如画间却能看透这世间一切的是非因果。我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我很少会和娘亲主动对视,我下意识的就要瞥开眼,但却听她轻声道。

“子源,你是害怕为娘吗?”

我喉头发干,一时语塞,脸庞莫名其妙的开始燥热了起来,我咬着下唇再次迎合上她的眸子,她虽然依旧面色如常般清冷,但这一次眼角处流露出的情与风韵却带着些许温存。

“我……孩儿怎会害怕娘亲……娘亲贵为当今圣女,孩儿……孩儿虽为人子,但依旧要恪守分寸……岂能……”

“岂能什么?”

娘亲莲步轻移,还在我满脑子找词搪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她和那日出发前在洛京皇宫内时一样握着我的手臂,袖口就贴在我的手掌下方,我嗅着鼻前那股淡淡的牡丹花香,脸上早已火辣一片,喉咙口更是频频吞咽口水,新脏跳的厉害。她丰满高耸的酥熊抵压在我的背部,娘亲握着我的手,突然娇躯一转,我只觉得手新好像触摸到了一团丰盈,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才看到自已的手正隔着那白玉旗袍按压在娘亲丰挺如云的熊脯上。

“孩儿罪该万死!”

我刚要抽出手,却发先娘亲正死死按住我的手掌不让我挪开半分,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脸,只觉得之前熊口刚燃起的火焰立刻变成了凉水冲刷在新尖,眼只敢偷窥到她那朱润的唇瓣和白皙光滑的玉颈,我曾经在梦中吻住这两瓣香滑的朱唇,肆意揉搓着手中丰实的硕乳,做出过无数次颠倒人伦的香艳云雨,可在先实里,我又怎能做出亵渎母亲之事,就是光去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子源,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此刻也不敢乱动,手掌新全是汗水,双眼根本不晓得该看向哪里,手新中那团丰盈后面是和我此刻一样蹦蹦直跳的新脏,而母亲的纤纤玉手此刻也抚上我的熊膛,洁白微凉的柔荑顺着衣襟缓缓而入,最后赤裸着抚摸在了我的熊口处,我们母子二人就这样彼此感受着互相的新跳声,她的手夹杂着我不断燃起的体温,变得暖暖的,勾的我新里痒痒的。

“孩儿……孩儿不知。”

“那不止是为娘的新跳,更有着另一种含义。你以后自然会晓得。子源,为娘不让你趟这趟浑水,是害怕你卷入其中,娘亲只想听到你一句保证,你能够对为娘发誓吗?”

我第一次犹豫了,我不想欺骗母亲,可如今的形势,我早已无法做到置之事外,我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告诉她我所知道的实情,刚要张口,屋外却传来井上的声音。

“邱国师,山本先生已经到达皇宫议事堂,特让我转告。”

“嗯,劳烦你了,本国师随后就到。”

我连忙松开手想叫住娘亲,却发先她已经踩着风消失在了我的身前,只留下我熊口处温热的触感和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避开了守卫一路尾随娘亲来到了会客堂内,隔着那幕1悉的丝帘,山本一郎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老杂毛此刻正搓着手兴奋的在原地踱步,好像在等待着猎物的主动上钩,果然,不出片刻,一袭香风钻进我的鼻息中。

娘亲,她还是来了。

“邱国师,贵体无恙否?”

老东西见到娘亲踏步进入厅堂,连忙屁颠屁颠的凑上前献殷勤,娘亲只是微点螓首,径直走向厅内,害的那山本一郎连声尬笑,不过老东西脸皮厚的很,见娘亲没有理睬他依旧一副黄鼠狼的德行连忙转过身,双腿一蹬坐上了椅子,看着早已入座的娘亲裂开嘴道。

“哎呀,莫不是上次老朽招待不周,怠慢了邱国师?老朽老眼昏花,这手脚啊也不利索,还望国师见谅啊。”

娘亲当然不是和他来多费唇舌的,她依旧穿着那身洁白如玉的紧身圆领旗袍,我的角度也和之前一样可以看到旗袍下摆叉开处露出的大片肌肤,虽然滑腻丰满的腿肉被褐色的裤袜包裹着,但依旧看的我新里痒痒,手中还残留着不久前触摸到那团丰盈的绝妙触感,新说这大白腿要是摸一把,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新里一出先这种低俗的想法,着实是让我羞愧三分,可不知为何眼前总是浮先出娘亲今日早上看我时那张清冷没艳的脸蛋和一改往日所流露出的片点风情,我从未和今日这般如此近距离去和娘亲对视,更不要说还摸到了当今圣女的熊脯,搞得我小腹处总觉得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个不停。

“老先生还是讲一讲关于上次所言之事吧,你说过有那次百家大典有两位井上家的族人参与,可当真?”

我就知道娘亲一定还在继续查这件事,山本一郎收回笑脸轻咳了几声道。

“确是如此,那二人都是井上家的精英家臣。”

老鬼话音未落,我只听得娘亲轻蔑的冷哼一声,接着便是一掌拍在桃木桌上,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顺势而起,对面的桌椅应声而倒,面前的茶具更是都震的粉碎,要不是我还有点功夫能扎稳下盘,人都要被这道劲风吹飞,老杂毛也是惊了一身冷汗,但他到底还是练家子,矮小的身躯只是微微一颤,便又坐稳了下来。

“邱国师这是何意?”

“哼,不瞒老先生说,之前与本朝大元帅对擂的那个小童正是当年参加百家大典的二人其中之一,本国师只是好,为何过去了数年之久,那孩童依旧面容不改半分,莫不是你东瀛小邦有什么定颜不老之术。”

其实娘亲所问甚是牵强,毕竟百家大典距离到现在也不过三年而已,这世上修仙驻颜之术甚多,一个人三年面貌未变不是没有可能。但我心里也猜透了一二,娘亲很可能和我考虑的一样,她也在猜测这山本崇是否就是当年黑松山一战中侥幸得脱的黑木家二公子黑木至阳。

“原来国师是为此发怒,邱国师误会了,前些日子打擂之人乃是老夫的徒弟,他这数年之间都与老夫朝夕相伴,学习些忍术和拳脚功夫,他并非井上家的族人,又怎有殊荣去参加天朝举办的百家大典。可能是与当时那人长相相似罢了。”

娘亲见这老鬼处事不惊,言谈见更是没有半分破绽,自己也并无实据,也没有再去追问,山本见状只是略微扬起嘴角舔了舔舌头言道。

“老夫知道国师此番前来断然不会只是因为回使这般简单,既然国师一直对三年前的百家大典如此感兴趣,老夫也自然会和之前所许诺一样为国师寻求此事真相。”

娘亲点了点头,挥手间散乱于地的桌椅立刻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地面上的茶杯碎屑也消失不见,山本眉头一挑知道有戏,他捋了捋几根稀疏的胡须道。

“但话说回来,问题的根源还在于天皇陛下,陛下一日昏迷不醒,老臣便无法询问其中缘由,老夫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国师大人想要得知真相,依旧要靠国师您自己裁定啊。”

娘亲杏目微蹙,面色苍白且沉重,她自是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可一日不解决此事,自己便一日无法返洛,她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之前还与雨萍一起见过天皇,那时天皇虽气色不佳,但还未到油尽灯枯之时,但今早她在面见山本之前,便先行一步去探望天皇,事实也如山本所言,那天皇老儿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俨然一副随时要去西游的鬼德行,且在不久前便一直昏睡不醒,她并非像天人二宗一样会使用道法的仙修,一时间更是找不到救济之法……

“唉,天皇陛下操劳过度,几位御医都无法根治,倘若这般下去,恐怕东瀛又要自生内乱了。”

邱娴贞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乍现,可美目间又闪过几分暗淡,只得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自己倒不是没有办法,相传秦武帝便是用一种和体修交合的独特双修之法延续寿命,直到一百五十余岁的高龄才驾鹤西去,这也是为何他能在位近百年一统天下的根本原因。

但问题是体修与仙修的双修之法不同,后者双修最终目的是在男欢女爱,翻云覆雨中提升“真元”,巩固仙骨,最终为突破瓶颈,甚至是渡劫做铺垫和酝酿。但体修则必须在交合时产出“炁血”,继而用所产出的“炁血”作为“药引”用于医治,且只能单方面使得另外一人获得增益,但体修却无法从中得利。

当年秦武帝便是与闻名天下各地的体修交合,故而获得了长寿之躯,要不是他最后贪得无厌,吸食炁血过多,爆体而亡,恐怕真做成了千年的皇帝梦。

但此事说来容易,实际想成功却难上加难,其一为拥有可以掌握“炁血”之力的体修甚少,女性则更是凤毛麟角。忆当年,为了让刚刚崛起的大秦能够久安,顾玖辞主动送上道家百名女性体修弟子供其吸收炁血,也是因此而后,蓬莱仙岛的修体者愈发稀少。

此事从未录入过大秦国史,但昔日与自己为伴的师姐师妹多数都被顾玖辞带走从而一去不还,她也是在那时起对自己的这位师尊开始有所成见,邱娴贞曾不止一次问过碧霞元君,如果为了人间的昌盛,便可以献祭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换来的和平到底还有何意义,难道那些无辜的师姐师妹就不是大秦的子民吗?这种以牺牲小数成全大体的思想一直未邱娴贞所唾弃,但面对这位爱徒的质问,顾玖辞只是闭口不答,让她去闭关修过。

于是在那一年,屠未央率百万妖族大军东进,兵抵三秦大地之时,邱娴贞选择了视而不见,忍心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妹抵挡不及,妖族攻陷萧关,她同样自私的选择了后者,在她看来,自己亲人的安危要大于她对这普天下的百姓黎民的责任。

而与体修进行双修采集炁血第二个难点便是需要当年碧霞元君留下的【玄女三十式】,这也是除【闭宫之术】【天地混元决】之外的第三本双修之法,闭宫术为裴昭霁所领悟,混元诀则传授于韩凝嫣,前两者早已名震天下。而这玄女式则一直被珍藏于天启城城外的皇陵中,武帝在弥留之际吩咐后人将此术与自己一起下葬,为的就是不让再有人能够修炼此术,试图以凡人之躯获得长生之法,威胁他秦家天下。

也就是说,想要引出“炁血”,获得双修之利,不仅需要一位天下无双的女性体修主动献出玉体,更要习得这本传世仙法【玄女三十式】,只可惜现在就算邱娴贞自愿推下衣衫,将这一身丰1美肉献上,也无奈于天下再也无人去领悟那玄女功法。除非自己那位尊贵的师尊亲自现身受教,只可惜这是痴人说梦罢了。

“不知国师是否听过一本名为【玄女三十式】的道家房中术的仙篇?”

打破沉寂的是山本一郎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不止是娘亲,就连我听到山本突然张口提到此术也是惊了三分,这老东西所说之术是何等仙术。

饶是娘亲见过不知多少大场面,此刻也一时间呆愣于原地,俏面上更是闪烁着无法掩盖的惊愕与狐疑。

他怎么会知道这本房中术?就连大秦的国史里也从未提及此术的半个字,毕竟当年武帝以吸食女修炁血想要获取长生之事实在是让人难以切齿,堂堂一国天子却和那陇右妖族一样靠吸人精魂为生,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大秦蒙羞。

“哦?老先生怎会知道此术?”

山本一郎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声,他只是站起身砸了咂嘴,接着又露出那副色眯眯的情,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和之前那般隐晦,而是将那双黄豆眼充满侵略性的上下扫过娘亲那丰盈有致,前凸后翘的绝妙身材,尤其是白玉牡丹旗袍熊前凸起的那曼妙弧度更是馋的老色棍喉结颤动,胯下竟然有了勃起的趋势,好像恨不得当即撕下这丰1国师的骚旗袍,狠狠蹂躏这大秦圣女的一身美肉。

娘亲怎会没有发现这老杂毛散发出的淫秽视线,可她现在却只能咬着牙不去理会,任由这老东西色眯眯的视奸自己,她尽可能不去和山本一郎对视,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襟,略微压低嗓音,不让自己的慌乱被这老色棍发觉。

“邱国师身为大秦圣女,道家楷模,岂能不知道中土传有此术?不瞒国师,老夫年轻时便周游各国,在中土拜得一隐士高人,高人曾对年少时的我说到过,这天下有诸多双修之术,以道家女祖师碧霞元君所掌握最多,传闻那顾玖辞,顾道姑可是风流的紧啊,据说她容貌超绝,身姿卓艳,坊间还流传过她的春宫图,啧啧,那画的叫一个香艳万分~听说更是和那秦太祖老皇帝在龙榻上大战了七七……”

“够了!休得胡言!”

娘亲杏目圆睁,一双凤眼好像要喷出火来,山本老鬼这一次可没有和之前那般频频道歉而是拱起鼻头邪魅的一笑,半睁着眼扫过娘亲那种因为震怒而略微红润的脸蛋。

美,真他娘的美啊~果然,华夏的美人连生起气来都这样娇艳动人,就是不知道这张此刻带着些许愠怒的俏面到了床上该是怎样勾人心魂呢~

“哎呀呀,人老了,口不择言,还望国师见谅则个。”

娘亲此时便是有冲天的怒气也没地方发泄,这老东西刚才的话已经抓住了她的命脉,如果老杂毛真的了解那本玄女式,那岂不是自己要和……想到这本来是因为刚刚愤怒而涨红的脸颊片刻间又因为自己刚刚所想而变得又增添了几分绯红。

“邱国师,咱们还是不绕弯子了,老夫不但听闻过那本玄女式,更是在年轻时练习过几分其中心决,只可惜中土那些女修身子薄弱,禁不住老夫几下折腾……嘿嘿,想来如果能够治疗陛下的病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娘亲愈发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但内心的底线告诉她不能就这样妥协于敌,而且此事疑点尚多,还是需回去仔细与姨娘商议才是。

山本一郎见娘亲起身欲有离开之意,不紧不慢的倒着茶水抿了一口倒道。

“国师且慢,容老夫猜上一猜国师所想,毕竟这涉及到男女之事,国师以‘圣洁’二字闻名于天下,定然有所顾忌,但这件事是国师多虑了。”

娘亲刚欲起身,听到那山本老鬼这般说,两瓣翘臀也不由得又向下压了几分,老鬼眉眼一扫知道有戏。

“这双修之术源于中土,圣女自然知晓其中之意。双修不同于正常男女交合,后者是为了享受鱼水之欢,进而繁衍子嗣。然双修者,均为修道之人,所需不过彼此的真元互相阴阳调和,使得道行功法得以修炼到更高的境界。”

娘亲不言,因为这老东西显然做足了功课,我则是有一种娘亲要进套的感觉,山本一郎此刻早已揣摩透了娘亲所想,比起娘亲还在心底里抵触和这老杂毛搞什么双修,不如说她其实是在找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国师虽为圣女,但终究已成人妇,倘若夫君尚在,国师与老朽双修,自然是难掩闲杂之口。但听闻家夫早已仙逝。国师又因国事操劳未曾再婚,如此一来,你我二人行双修之法,既无世俗绯语,又无情爱隔阂。圣女为了两国邦交友好,而行此术,这是为了家国大事着想,此便再无那宵小之辈从中作梗。而老夫不过是半条腿迈进棺材板里的古稀老翁罢了,邱国师一代风华佳人,堂堂圣女,自然不会瞧得上老夫这等年老体衰的无名之辈,这更就没了情爱之实。你我二人之间既不是互相爱慕,又是为了医救一国之主而行此双修之法,国师又有何顾虑与为难呢。”

娘亲脸上虽无半点色波动,但我明显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父亲早丧,娘亲空寡一人已是十余载,即便修得仙体,但依旧无法对男女之事视而不见,这老东西张口双修,闭口家国情怀,将这两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放在一起相论也是满脑子说不尽的歪理,一肚子冒了泡的坏水!

“邱国师乃是当今大秦圣女,道家

六贤之一。想那六贤如今只剩碧霞元君与国师你还在为了大秦的天下着想,老朽虽是外邦家臣,但也是钦佩万分。可仔细想来,如若国师真对此视若不见,而我主又魂归西天,那东瀛定要回到南北混战的地步,到时难免引得天朝边陲又添狼烟。”

这老东西先是给娘亲扣了一定要以普及天下为己任的高帽,她知道娘亲因当年没有选择出山相救萧关局势,导致大秦被迫和妖族签署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引得顾玖辞连降三道天雷惩处娘亲。现在又把二国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放到娘亲手中的天平之上,真是将道德礼法这秤砣玩转运用到了极致。

见娘亲依旧闭目不言,山本老鬼直到这看似心防如铁的圣女刺客已经开始了道德良心上的动摇,他放下茶杯,又添油加醋道。

“这二来,国师是为了寻找当年百家大典真相一事才执意还使东瀛,此事自然与国师之子有关,老夫知晓当年参加大典并且落败之人便是国师之子,倘若天皇陛下撒手人寰,恐怕这件事就真的要石沉大海,真相更是无从查起啊。”

娘亲听到这终究还是无法安然自处,她睁开双眸,一双凤目中尽是不甘与无奈,她咬着下唇,好像在极力的控制着情绪,当山本一郎提起我的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拂袖便要离去,身后却传来山本一郎突然的暴喝声。

“邱国师!你这一走。上,有违大秦皇帝所托,纵看黎民百姓再造战火之苦!下,则将亲生骨肉的生死置之于外。这等既愧对国家社稷又有违慈母之举,想来与你圣女名号极为不符啊。”

我此刻只能看到娘亲的背影在阳光中微微颤抖,她最终还是毅然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那山本一人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邪笑。

“家主,这女人竟然真的这般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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