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远耸肩，“是嘛。”

“是的，你非常怪，你一直在拉我作联合体，难道这会儿说公平竞争不是更好吗？”她站起身来，逼近男人。

李斯远盯着她没说话，只见她继续逼近，快要贴到自己的下巴。

“你究竟想干嘛？桃源里项目虽然参与的人多，但是盛元机会也不小啊，何况，论实力sk可能还不是盛元的对手。”她眼里有光，闪闪烁烁，十分耀人。

李斯远被她突如其来的逼问，噎到无话可说。

或者说，从哪开始呢。

他要怎么说，其实好像有点喜欢你，总想接近你，但又怕吓跑你。

三十了，不是年少气盛的小伙子，没那么勇敢。

男人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沉吟道：“额……我们其实已经谈好了，和长城。”

晴天霹雳。

管越狐疑看他，心底不大是滋味。

“你说了我就会信吗？”她反笑。

李斯远看她笑，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到底都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找我。”男人转身出门，管越看着他的背影。

啪嗒。

“不会找你的。”管越道。

————

当管越好不容易改好设计图，想渲染出来时，却发现，电脑软件坏了？

已经是深夜11点左右，她打开工作号，没有一个亮着的头像。

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搭在电脑键盘上。

房间里，只有浴室的灯，和她旁边墙上的台灯亮着。

哒，哒，哒……

拿出手机，翻到李斯远的微信，删删写写，最后还是删了，关掉。

起身出门。

电梯直接下到一层，管越走到前台处，用手指关节扣着瓷砖面，试图唤醒正在看电视剧的姑娘。

“麻烦问下，这附近哪里有卖香烟的吗？”

前台姑娘勉为其难抬头看了她一眼，极短，“现在外面店都关门了吧。”

言下之意，没有了，你放弃吧，不存在的，快走，别打扰我看电视。

管越扯唇，“好吧，我知道了。”

于此同时，肚子居然还叫了。

咕咕两声，恰好在电视机没有声音的空档。

前台姑娘再看她，“抽香烟也不解饿啊。”有些怪异的眼。

管越小囧，挠挠头发，“那这附近有夜市吗？”

“喏，出门往右走，过一个红绿灯，对面就是。”

管越噢声，“好，那我去了。”

她走的快，确实是饿了。大步流星的，两步跳下台阶，小跑着朝外。

忽然，鼻尖闻到一些烟味，勾的管越更馋。

脚下不由慢下来，眼睛四处张望，看来看去，由于这块没有路灯，所以黑漆漆一片。

“有人在？”她问。

不远处，烟草火星亮了又暗。

“管越。”那人回她。

管越听声音，大概就知道是谁了。

摸摸鼻头，恩声继续往夜市方向走。

脚步有点着急，她总是下意识去躲避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或者人，不是讨厌，只是没想好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长久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将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外界，可偏偏这些东西在李斯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