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院长的手机跌在地上，额前冷汗涔涔。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那东方衍那边还要不要去报告？

……

吴道从东方家出来，宿舍已经关门，吴道不想再惹麻烦，直接翻墙爬窗回了云恒宿舍。

吴怜儿边写作业边等吴道回来，等吴道回来时，发现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吴道看着吴怜儿的黑眼圈，突然对一直等他回来的妹妹，生出些愧疚。于是，揉乱吴怜儿的头发，半是宠溺半是责备的说：“这么晚了还不睡，想挨打是不是？”

“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哪了呀，等得我都快睡着了！”吴怜儿身上披着的薄毯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白色棉质的吊带睡裙，看到吴道进来，吴怜儿光脚站在从沙发上起身，抱在怀里的狗狗电暖宝跌在地上。

吴道想起来吴怜儿身体寒，一入秋就非常怕冷，到了晚上更是手脚冰凉。

现在宿舍还没开始供暖，空调也没开。吴怜儿就穿了这么一点，却等了他大半晚，心里的愧疚更甚，伸手将吴怜儿的小手握住。

柔弱无骨的小手，像是在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冰得怕人。

吴道责备的眼渐渐变成了心疼，将吴怜儿的小手塞进自己的咯吱窝下面夹紧，顺势将吴怜儿搂进怀里。

吴怜儿抱住吴道的腰，将脸贴在吴道心口，听着少年砰砰的心跳声，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怕冷，兄妹两连张电褥子都买不起时，吴道用体温替她暖身子，两人也是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

宿舍早已经熄了灯，亮着的是吴道很久以前给吴怜儿买的充电小夜灯。

小夜灯已经用了不知道几个年头，冲一整天电，也就能用三四个小时。

宿舍十点熄灯，到了现在电刚好用完。

黑暗降临，吴怜儿将抱着吴道的胳膊，收得更紧，“哥，你已经好久没这样抱过我了。”

吴道将下巴轻轻垫在吴怜儿的脑袋上，声音里没有白天和吴怜儿嬉闹时的戏谑，满满的只剩温柔，“你长大了，总让哥哥抱着，不好。”

自从十二岁的时候，吴道发现自己抱着妹妹时会有男人的反应后，就卖掉了吴父留下的吉他，给吴怜儿买了电热毯。

从那以后，吴道再也没有这样抱过吴怜儿。

他怕青春的躁动，玷污了他最重要的人。

可是，也因为这样，吴道似乎有些忽略了吴怜儿想要跟他亲近的感受。突然意识到这些，吴道将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

“傻丫头，哥哥一直都在，你想什么时候抱，不都行吗？以后不许再熬夜等我回来了，知道吗？”

吴怜儿摇头，小脸深深的埋进吴道的校服里，软糯的声音被衣服捂着变得含糊：“哥哥，你才是傻瓜！等你找……我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抱你了。”

吴道没有听清，皱着眉问：“等我找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嘻嘻，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见就算了。”吴怜儿又变回了往常跟吴道斗嘴时的俏皮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