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萌生的感情

2021年11月20日

字数：11152字

当我疲倦地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时，已然天亮了。

下意识地伸了伸四肢，左右看了看，发现我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这似乎没什么好奇怪的？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竟一觉睡到了午时。

我却只感到浑身疲软无力，还有些困，让我躺着不想起来。

我伸手往胯间摸去，鸡鸡被尿意憋得有些硬，膨胀着顶起裤子怪难受的，却隐隐有些舒服的快感。

我感受着这种尿意憋涨的快感，蓦然一幕幕旖旎的记忆在脑中浮现——姐姐的内衣、镜中的女孩、姐姐的素手、昏暗中美妙的轮廓、炙热的体温、柔软的唇瓣、妩媚柔情的眼神、一声声娇喘，以及那直入脑髓的快感喷发……全都一一回想了起来。

一时间，我只感到脸上滚滚发烫。

「姐姐，为什么……」

我夹着腿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的香艳，脑中一片混乱，难耐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为什么姐姐会对我做这种羞羞的事情？亲姐弟之间这样，真的正常吗？无论是换装也好，还是后面更越线的动作，似乎都超越了一般姐弟的范畴。

姐姐是怎么想的呢？她那时候的眼神也怪怪的……我摇了摇头，想不通就干脆不去想了，姐姐就是姐姐嘛，不会害我的。

而且，那不是超级舒服的嘛……我揉了揉肉棒，更硬了，只感到脸颊发烫，脑子晕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似乎是姐姐帮我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尿意实在是憋得受不了了，我这才爬起床往厕所赶去。

途经客厅，瞧见厨房那儿站着一道倩丽的身影，挂上围裙正准备下厨的姐姐也发现了我，转头看向我。

「白，醒了啊，正准备去叫你呢。快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

看着姐姐一脸温柔地说着再日常不过的话，我却愣住了，应了一声，随即逃也似的跑开了。

尴尬地遮掩着胯下的凸起，一路小跑进厕所关上门，我这才冷静了下来。

苦恼地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不敢面对姐姐。

解完手后，我来到了一旁的洗漱室洗漱。

当我刷完牙，擦了擦脸后放下毛巾，看向洗漱台上的镜子时，不禁征了征。

映在眼前的是一张清秀精致的俏脸，刚擦洗过的脸蛋白里透红，好看极了。

我歪了歪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想起昨夜镜中的女孩模样，让我脸红了红。

又试着做出各种表情，只见自己一颦一笑间都秀气十足，最后苦恼地邹着眉头也蛮可爱的呢……「白，吃饭了喔！」

这时，门外传来了姐姐的喊声。

我连忙摇摇头将这种念头甩走，自己今天怎么怪怪的，以前可不会那么想。

……「我开动了。」

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面前分开摆放各自的午餐，开动后谁都没有说话，唯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不时响起。

虽然姐姐脸上还算平静，但我只感到有些别扭，低着头不敢看她，嘴中咀嚼的饭菜都有些无味了，几次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

就在我埋头吃饭的时候，一双筷子闯了进来，夹着一块我爱吃的红烧肉放在了我这边的碗里。

我愣了愣抬起头，只见姐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她将自己的那份分给我，笑道：「别光吃饭啊，多吃点菜。」

「……嗯，谢谢姐姐。」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怪异啊，姐姐还是姐姐，一点也没有变。

我夹起那块红烧肉放入口中，肥瘦相间的软肉一咬即碎，美味的肉汁四溢在舌尖，甜滋滋的。

我细细品味着，不禁心下感动，脸上也毫不掩饰这一点。

一时间我胃口大开，筷子连动下吃得津津有味。

「爱吃就多吃点。」

姐姐看着我笑了笑，又夹了几块肉过来，随后不紧不慢地吃起自己的那一份。

姐姐每每下厨时喜欢将秀发扎起盘在脑后，少女一副熟成贤惠的模样，现在也还未放下，骄傲地展露着她像天鹅一样纤细修长的雪白颈项。

她腰背挺直地端坐着，左手托起饭碗置于饱满的胸脯前，右手持筷，小口不动声色的咀嚼着，举止娴雅而优美，让人不禁感到赏心悦目。

她细嚼慢咽下每一样都吃得很认真，就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

看着姐姐的身姿，我不禁有些呆了，只感到她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蓦然发觉，从我出生起就陪伴在我左右的姐姐——夜（よる），无论哪方面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不但人美音甜，慧质高雅，出落得婷婷玉立，好似富家的大小姐一样。

并且才貌双全，能歌善舞的她，在学校不但学习拔尖，常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成绩，智商上足可以把我碾压，遇事总能迎刃而解，彷佛没什么难得到她。

在内

，家事万能且持家有方，厨艺也十分出色。

从小看顾我长大的她，除了偶尔有些严格和坏心眼外，平时对我还是很好的，简直是最好最完美的姐姐。

她就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如女神一样的存在，似乎在学校内人气就很高，追求的人不知好几。

而我自认就要暗淡得多了，做什么都普普通通的一般人，只是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屁虫，又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姐姐。

「嗯，怎么了？」

发觉我在盯着她看，姐姐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我。

「没、没什么。」

「哼嗯～」

姐姐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地轻哼出声，眯着美眸直盯着我瞧，反倒把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就在我忍不住低下头去时，姐姐忽然伸过手来：「别动哦……」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葱白的指尖落在我的嘴角，轻轻捻起一粒饭粒来。

她好似无奈的说着：「真是的，吃饭也不好好吃。」

便理所当然地送入嘴中吃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的我，只感到脸上越来越热，下意识地埋下头去，一副鸵鸟的造型，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异样的表情。

这样的互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应该很平常才对，却不知为何今天的感觉大为不同。

我陷入了混乱当中，而姐姐平素也不爱在饭桌上闲聊，于是我们便在无言的沉默中结束了午餐。

昨晚的事情，最后也没能问出口，姐姐似乎也不想谈起的样子，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姐姐，我出去玩了！」

饭后，我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向正在洗碗的姐姐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哦！」

我随手带上大门，将姐姐关切的喊声阻隔在后，这才长吁了口气。

说是去玩不过是掩饰而已，其实是想去散散心。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好似经过了不短的路程，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河边。

河畔上为了防涝，修筑了高高的缓坡，以青葱的草地铺就绿化，远处还可见凉亭长椅等公园设施，是一处休闲的好去处。

我见这附近四下无人，到也幽静，于是我下到坡道的草地上坐下。

午后温煦的太阳暖呼呼的，水面上湿懦的微风吹拂而过，带起粼粼的波光。

吹拂着这风，看着这宽阔平缓的川流不禁让人心情宁静，我四肢大开地躺在草地上，渐渐放下了烦恼，困倦又悄然袭来，不知不觉间便醺然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只见夕阳落入天际，散发着一天中最后的余晖，瑰丽的火烧云围绕在侧，晚霞的光彩映在河面上，像一副美丽的画卷。

「啊，糟了！」

我猛然清醒过来，转身向家中赶去。

回去晚了又要被姐姐念了。

走着走着我却迷茫了，发现自己迷了路，举目皆是陌生的场景。

本来刚出门时就是胡乱走的，心神不宁下也没注意路线，如今却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这让我一下子慌了神，试着找路，却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街道。

天渐渐黑了下来，无助的我尝试向路人问路，但这对本就怕生的我却也是个艰难的任务。

「那、那个……」

我迎向一个上班族打扮的青年，还没说清楚，他却一副疲倦烦躁的样子，没耐心陪我这小孩浪费时间，目不斜视地走了。

我强打起气馁的心继续尝试，这回我先耐心观察一下。

一位伫立在街边的大姐姐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不时向过往的行人攀谈，看起来很热心的样子，或许会帮助我。

「姐姐，姐姐……」

不曾想，我一连叫了她几声，她却没有理我，反而对路过的大哥哥搔首弄姿，很是热情。

直到与她交谈的男子摇摇头走了，我才找到机会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黑丝网袜的双脚踩着高跟鞋，重重地叩击在地上，不耐道：「啧，小朋友你有什么事。」

「对、对不起，我只是……哇啊！」

她的态度让我有些畏缩，正想努力沟通下去说点什么，却被眼前的景物震得失声。

因为身高差，大姐姐弯下腰俯身面向我，宽松的上衣领口大开，露出了内里汹涌的波涛，白生生的大奶子堪堪被一件窄小的情趣内衣吊住，大片的乳肉毫不掩饰，直看的我眼晕，面颊发热。

「啊啦，好清纯可爱的小家伙，要陪姐姐玩吗？」

大姐姐看清了我，不禁眼睛一亮，态度一下转变了很多，上身还压得更低更靠向我，毫不羞涩地诱惑着我的目光，还媚笑着抓起我的一只手，就要引导向她的胸口：「怎么样，要摸摸看吗……」

我忘了反抗，任由她抓着我的手缓缓按在了她的胸脯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奇妙的柔软，手指颤抖着下意识抓了一把，指尖顿时陷了进去。

这下，我的脸一定红到了极点。

「啊啦，真是诚实呢。」

大姐姐烟花粉黛的脸贴了过来，吐气娇媚地道：「这是免费的优惠哦，想玩更多的话，只收你五千円哟。」

「不、不用了，我没有钱……さよなら！！」

这下我哪还不知道，她便是传说中那种做皮肉生意的站街女郎，这对我来说太超龄了，我一下清醒过来，抽手快速远离了她。

「啊啦，真可惜。」

接下来我尝试了数次，却都以失败告终，越是失败越是提不起勇气，被沮丧击倒的我也就无奈放弃了。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身边是繁忙热闹、川流而过的人群与夜市，我却无处安身，孤单的像只小鸟。

「啊！好疼。」

我垂头丧气地走着，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一座肉山，反作用力一下子让我跌坐在地上。

「小妹妹，你没事吧。」

一道刻意温柔而猥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揉了揉屁股在肉山的阴影下抬起头，只见肉山却是一个胖成球的大叔，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双豆子细小的眼睛藏在厚厚眼镜后面，直勾勾的目光总感觉有些渗人，好似要将我剥光舔净一样。

「我、我是男孩子……」

在巨大的体形带来的压迫力面前，我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喔呵呵，那可更好了……不，我是说我家还蛮大的，你要不要过来玩啊？」

胖叔叔好像高兴坏了，发出了猥琐而难听的笑声，对我伸出油腻的大手，极力诱导地邀请道。

「不、不要！！」

我忽然感到巨大的恐惧，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大叫一声，猛然拍开他的手，爬起身拔腿就跑。

一路气喘吁吁的逃难，那家伙甚至还在后面追了一段路，却无奈体力不支，而且周围毕竟人多眼杂，所以很快就放弃了。

虽然我体能也不怎么样，但万幸也好过那座肉山。

恐惧的我一直跑一直跑，早就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但直到我实在跑不动了，我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记得姐姐教导过剧烈运动后不能马上停下来，所以我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发现这里是处小公园，如今天色已黑，公园里静悄悄的，唯有林中不知什么虫子鸣叫不止，行道上只有几处昏暗的路灯照明。

渐渐喘过气的我就像趋光的虫子，渴求着光明，走到路灯下的长椅坐下歇息。

「呜呜，姐姐……妈妈……我想回家……」

我抱着膀子只感到又冷又饿，孤立无助的绝望感让我蜷缩在椅子上抽泣了起来。

渐渐地泪也哭干了，我无力地倒在长椅上，彷佛只能闭目等死。

昏昏沉沉中，我彷佛产生了幻听，谁在喊我的名字。

我好似做了个梦，梦到姐姐终于找到了我。

她一把将我紧紧抱住怎么也不松开，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急切地确认我身上有没有事，随后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我从未看见姐姐哭得这么厉害，记忆中姐姐好像就没怎么哭过。

随后我被姐姐背着带我回家，途中我紧紧抱住姐姐，头伏在姐姐纤柔的肩膀上，感觉却无比安心，温暖极了。

……梦醒了，我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眼皮底下黏了一层干涩的碎末，那是风干的泪水。

发现我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转头就看见姐姐伏在床边睡着了，想必是一直在身边守护着我吧。

她脸上泪痕遍布，憔悴而苍白，满是担忧之色，蹙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眼眶下都有些红肿了起来，原本柔顺的长发也乱糟糟的披散在侧，让我明白刚刚那或许不止是梦。

「白，不要离开姐姐……」

姐姐忽然梦呓出声，纤长浓密的睫毛闪动着落下一抹泪痕，这叫我好是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

这一下子惊动了姐姐，她缓缓睁开眼，美丽的大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起先有些茫然，随后有些不敢确信，最后化为满腔的喜悦，更湿润了眼眶。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贴在她冰凉的脸侧，彷佛在感受我的存在，不断有泪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白，白……是你吗……你可算醒了。」

「姐姐，是我，我在这呢……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头一次看见姐姐如此柔软的模样，我有些哽咽，泪水也一下涌了出来。

我俯下身抱住了姐姐，忍不住想安慰她。

「不，是姐姐的错……对不起，都是姐姐没看好你……」

姐姐靠在我幼小的怀里依旧泪流不止，很是自责，良久她幽幽说道：「你是不是讨厌姐姐了，觉得姐姐很可怕？昨晚那样对你……」

看到姐姐苍白而忧郁的容颜，如有刺扎在我心头，让我倍感难受，急忙道：「不，不会的，姐姐可好看了，对我可好了，我喜

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呢。我只是心情有点乱，不小心迷了路而已，绝不是要离家出走的。」

「真的？」

见姐姐还是忧虑不安，我稚气连声地肯定道：「真的、真的，我最喜欢姐姐了。」

「谢谢……」

姐姐这才眉头舒展了一些，低头轻轻拭去了自己的泪痕，抬起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满怀柔情的看着我道：「姐姐也很喜欢白哦，你是我的宝贝弟弟啊……那样子对你，也是因为你太可爱了啊。」

这叫我一下羞红了脸，却又止不住地开心，嘴角都翘了起来，眼睛也眯成了月牙，一副很好对付的样子。

但随即内心有些莫名的心酸，弟弟么……「你能原谅姐姐吗？」

看到姐姐期冀的眼神，我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怪姐姐的。而且，那样子、我也并不讨厌啦……」

姐姐见我不敢看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了笑停下来道：「谢谢……我知道了。」

说着姐姐低下头靠在我怀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诶，知道什么了？我红着脸一时不知所措，犹豫了下，轻轻抱住了姐姐。

相拥的两人间，暧昧的气息无声蔓延。

忽然一长串咕噜噜的响声，从我的肚子中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我才感到自己饿极了。

「啊……饿坏了吧，我刚才煮了粥，等我去热一下，很快就好。」

「嗯嗯。」

姐姐有些难舍地放开我，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呆愣了半响，也下了床来到饭厅坐下，看着姐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底满是温馨。

等了一会，姐姐就端了一锅热腾腾的粥过来，简简单单的廋肉粥，却足以让嗷嗷待哺的我口水都流了出来。

「来不及做什么像样的晚餐，先将就一下吧。」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