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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守林人分手的前夜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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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被解雇了。狙击型干员多得是,我的弩,它的

瞄准镜可不如那些真枪实弹的家伙们手里的把戏。」

「以前你可不会说这话。凯尔希小姐始终没有给你签字,也就意味着所谓解

雇不过是博士一厢情愿的想法了,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就算是博士也一定拗不

过凯尔希小姐的——更何况如果是她,最后博士也一定会败给重重权限的关卡吧。

所以说,你还是在赌气。」

「……」

「你真的读不懂博士的意思吗?还是说,整个罗德岛的人都明白,只有你们

两个人不明白。」

「我知道的。」守林人说。

可是这样的措辞和语气,显然不能让狮蝎完全放心,她又追问了一句:「那

你要去找他吗?」

守林人拧开了门把手,她还是无法按捺住自己加速的心跳,她拖着行李箱,

和狮蝎告别。

「我只是顺路。」

守林人不怎么适应街上的烟火,她更喜欢,或者说更加怀念家乡的风。现在

的耳边充斥着的叫闹声,孩子,老人,妇人的笑声,木屐踩在地上嘎吱作响,细

碎而烦心,不知哪家的小孩弄丢了苹果糖,哭声呜呜哇哇,那边又听见似乎是男

人为女人求婚,而引得周围人不住起哄。守林人充耳不闻,任由那群家伙嬉笑,

自己在人群里左顾右盼。

乌萨斯的士兵,听过守林人这个名号的都会恐慌——并不像是知道别的干员

或者战士时候的压迫感,了解到那些感染者们巨大的怪力都会怪怪绕路抛开,可

是守林人不一样,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即便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是一个

人,可是却摸不到她的踪迹,只能听到风儿和树叶的声音,面对正片密林的时候,

没人会担心无法正面对抗它,反而是那种静谧的诡异,压得人喘不过气:不知道

攻击会从什么地方过来,眼前身后或者是头顶,而自己是否又能比同行的伙伴活

得更加久,一切都是未知数,而这样的不安在树林里被无限放大,只要风吹草动,

不需要多久,他们的心自然就会崩溃。

守林人现在仿佛就在树林里,而这片树林的守林人,不是她,是博士。

她在心里默念着博士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很快心

思便又乱了。终端上面都没有他的位置,他还能够在什么地方呢?她绕着城区找

了一大圈,行李箱的轮子被颠簸的路面磨成椭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奔跑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她在一处偏僻的高台上找到了他。看见博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守林人

记不清大概是几点,只看见他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博士听见脚步,扭

回头来,将兜帽摘了下来。

「还

是被找到了啊。」

「看来我被小看了。我只是稍微换了个思路而已,如果是我要盯着『猎物』,

一定会来隐秘的制高点才对——而这样的时候,根本没有人会在乎黑乎乎的建筑

物,注意力反而都是在等待夜晚的烟花吧。」守林人喘着粗气,不服气地说。

「所以说——守林人——时间正好!」

博士冲上来,大胆地牵起守林人的手,向围栏的方向移动,守林人没反应过

来,行李箱也松开,任由它滑去一边。

零点的钟声响了。

「看啊守林人!这是绝景不是吗!」

是烟火,烟火从地面一束束腾飞而起,在夜空爆炸成花朵。守林人本以为圆

形的烟花不论从哪里看都会是圆形的,她错了。火焰在空中像是各色的墨水,洒

在纸上晕染开来——她从未近距离地,几近同等高度的观察过这样的烟火。烟火

此起彼伏,空气压缩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而在这半个小时里,博士轻轻环住了守林人的腰。

在烟花绘制的花海之中,他们接吻了。

两人的嘴唇都很干涩,博士似乎滴水未进,而守林人也因为长时间的走路有

些疲惫——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伸出舌头,靠着本能反应想舔舔嘴唇,可是稍一动

这样的念想,舌头便碰在了一起,两人也就不管微微起皱的唇,转而肆意搅动舌

根,不断推送着唾液往对方干燥的喉咙里面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守林人有些喘

不过气了,便拍打着博士的胸,把他推开。

「我要走了。」她说。

「嗯。」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赶快把我赶走,方便你对别的姑娘下手——对了,

狮蝎你要好好对她,她还是太怕生了……」

「要走,到底是我们谁希望的呢?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孤独的眼神了。」

博士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守林人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只孤零零地望着

前面,她最初对罗德岛处处戒备,直到某一天,他听见了守林人在草地上吹口琴。

沦陷吗?用这个词来形容似乎有些太轻浮了,他只是觉得被这种小巧的乐器击中

了一下,随后自己便昏昏沉沉想要靠在她身边美美地睡一觉——安静,放松,毫

无戒备。后来在这处秘密花园里,他知道了守林人的过去,关于背叛的火焰和家

乡的灰烬,也明白了守林人的决心,博士越是喜欢,便越想要了解,可越是了解,

就越是痛苦。

罗德岛真的能帮助守林人报仇吗?

他关注着守林人在罗德岛的工作——和报仇有关系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卧薪尝胆之类的典故,陈警官总是这么说,可是要忍耐住这寂寞又谈何容易呢,

每日每夜将心底的苦闷翻出来,和食物混合在一起在胃里翻搅,甚至要呕吐出来

的感觉,到底能够坚持多久,更何况,还是在罗德岛这种地方,所以如果守林人

真的想走的话,不如决绝一点让她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总比在这破地方浪

费生命来得值吧!博士知道凯尔希的打算,她肯定不会放走任何一份有可能成为

罗德岛血肉的力量,凯尔希是强势的女人,可也因为是这份强势,博士无论如何

也迈不过去,他无数次与凯尔希交涉,可是总是被凯尔希滴水不的逻辑和宛如

机枪一样的追问搞到哑口无言,可博士依然相信着,盼头有时候比活着更加重要。

他还是想把枷锁为小鹿解开,放她回到她该在的丛林。他掩藏自己的行踪,只是

为了能够方便在这里,让守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就像是现在这样。

守林人的头有点晕,一切变化得太快了,博士牵着她的手往远离总部的方向

一步步走,在一间小屋子门口停了下来。「过了这边,你就可以放心去完成你的

复仇了。为了你的族人和家乡——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很想留住你,可是我不

想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

「嗯。我都知道。」守林人低下头。

她何尝不想复仇,可她又何尝不怒骂自己不争,在罗德岛的安逸日子,让自

己的弩枪也变得生锈,她心急如焚,而更多的,是一种罪恶感。她最恨背叛,可

是如果罗德岛给了她归属感,那么自己是否算是背叛了家乡呢?更糟糕的是,还

有一个固执而温柔的男人,会躲在古树后面,聆听着自己的口琴曲打盹。

「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吧,守林人。我不能陪伴你——我在罗德岛还有事情要

做,这个岔路口或许我们迟早要遇见,可是——」

「嗯。」

「我会一直等待,直到你完成心愿的那一天。」

「嗯……」

守林人把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墨绿的卫衣里面是无袖款式的内衬,

胸下沿的皮带也随之松开来,她花了一些时间犹豫要不要脱内衣,最后还是让光

着身子的博士转过身去,自己解开了内衣的搭扣,然后把衣服都叠好,堆在平躺

着的行李箱上。她坚持要洗澡,因为刚刚跑步让她出了不少汉。博士拗不过她,

就乖乖听话。是要做那种事情了,两个人心知肚明,可是都是初次的两人,也还

是免不了有些羞涩。

洗澡是分开进行的,守林人在里面简单冲刷了几分钟就出来了。借着这几分

钟,博士把房间认真布置了一下——这间房是博士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男人的小

心思总是会体现在他的行动上,他把灯光调整成柔暖的橘黄色,床头,天花板,

处处都暖暖的。老旧唱片的沟壑和撞针亲密结合,流露的倒不是什么高级品味的

歌,调子反而更像是童谣。床垫有两寸厚,看起来很软——守林人裹着浴巾,小

碎步跑到床边,背对着博士坐在床上,屁股瞬间便陷下去,失了平衡的她身子后

仰,躺在床上。

世界颠倒过来,博士的脸也是颠倒的,越来越近,然后再次浅吻。博士的上

胸碰到了守林人的鹿角,本能反应让她侧过脸,随后又轻轻在博士胸口磨蹭了几

下,鼓起勇气继续吻上去。

博士伸出手,他的手有点颤抖,解开守林人的浴巾,将她娇小的肉体暴露在

空气中,皮肤白皙而紧致,在和领口袖口的交界处,还有明显的晒痕。松开吻的

嘴不安分地向下探索,亲吻到下巴,锁骨,还有小巧的乳房。每次落吻都像是小

雨滴在湖心,激起淡淡的涟漪,守林人不安地扭动身体,实在是太痒了,她的小

手扑腾着,不知推搡哪里,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时不时划过博士的胸肌和乳头,

这一切都让博士更加兴奋。博士终于探到了守林人白皙大腿的内侧,阴户的上方

只有几根稀松的毛发,微微发卷,这是埃拉菲亚女孩还半熟的象征,意识到这种

事的时候,博士的裤子便也松开了,阴茎早已勃起,从腿间弹出,拍打在守林人

的脸蛋上,两个人就这样,以颠倒的体位盯着彼此的性器官。房间里的轻音乐还

在播,他们的呼吸很轻也很凉,喘出一口气,他们都不禁收紧腹部——凉空气只

有碰到水液,才会更凉吧。博士也没有多想,寻着略咸的气味,俯身下去,用舌

尖开始拨撩女孩湿润的阴唇,对着左右两瓣来回扫舔。

「啊!」

守林人惊呼了一声,很快把声音压了下去。她又羞又怕,还有点气愤:这男

人为什么偏偏在这种事情上主动又大胆,贴在阴道处的舌头像是勤劳的小蚁,一

下,一下,缓缓拱开了遮挡着的密穴,暴露出滴点清泉,只是小口张开的一瞬,

舌头就挤了进去。守林人夹紧腿想把这入侵者赶出去,可是却卡得更紧实,慌乱

之中,她看见了自己眼前的,裸露着青色血管的阴茎,还有顶端紫红色的龟头—

—她对着龟头的缝隙,也就是男人的马眼处——那里已经分泌出不少亮晶晶的透

明的液体了——吹了一口气。

这办法奏效了,博士在她体内的舌头的动作慢了不少,守林人歪了歪头调整

了下位置,也张开嘴,舔舐了一口博士的性器。舌头比龟头略小一点,需要围着

龟头多舔几次才能让唾液完全包围,至于前列腺液——守林人并不知道叫这个,

在她意识里是又腥又咸,还黏糊糊的东西,她很想说点什么关于这液体的不好听

的话,可它很快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嘴唇和肉棒接触的地方沾着黏液,没有接触

的地方又拉着细丝,守林人迟疑了一会儿,把肉棒的前端和棒身含入口中。守林

人不知道怎么弄,直到博士忍耐不住快感,率先晃动起腰部,让肉棒在她嘴里进

出的时候,守林人才明白该如何配合。

她湿透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这种湿润和洗澡完全不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想赶

快把腿合拢,多在那位置扭捏摩擦一会儿,可她也明白最后要做什么事情,她红

着脸别过头,还是用双手把自己的鹿腿分开,将光洁的蜜穴展示给博士。博士亲

吻着她的阴部,胡茬偶尔会扎疼她,不过也就仅仅一下。

「守林人……后悔吗?」博士问。

这么一问,反而逗乐了守林人。

「为什么要后悔?我能遇见罗德岛,遇见博士,已经足够幸运了。」

「可我会成为阻碍你的石子。」

「所以你要管今夜叫做分手炮吗?」

他们突然沉默了。可能是因为「分手」这两个字破坏了气氛,分手自然是沉

重的预警,这事他们心知肚明,可若说他们是分手,他们是否拥有过彼此呢?没

有过告白,也没有交换过心意,甚至在罗德岛里也没有干员会在明面

上承认他们

是恋人的关系,可就是这样的两人——终究会分别吧,这夜过后,守林人就要离

开去寻找破坏家乡的叛徒,而博士还要回去罗德岛去面对凯尔希的拷问。

有的人,有些事,抓紧就会成为阻碍,放手又会变成牵绊。

守林人的眼眶有点湿。

她这一路不停地走啊走啊,为了自己的家乡。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伙伴—

—可是在罗德岛,这个男人身上,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变成了她的另外一个

故乡。可现在要她再离开这里,她慌了,突然回忆起零点的钟声和烟火,距离黎

明还有几个小时呢?太阳再次露面的时候,就要离开了吧。

博士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阴茎从勃起到萎缩只需要几分钟的冷却,他宁

愿这时候就当个软家伙,就抱着守林人就好了,多听听心跳,多闻闻体香。博士

再次把嘴凑上去,守林人躲开了。

「刚刚含过你的东西……嘴很脏的。」

「那你介意我为你舔吗?」

守林人又摇摇头。

博士还是吻上去了,他慢慢地,温柔地抚摸着守林人的鹿角,像是要融化什

么一样。舌苔感受的味道怪怪的,可并不能阻止两人抵死缠绵。

他们疯狂地做爱,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微亮。

守林人打算在博士睡熟的时候悄悄离开,哪知道博士睁着眼睛,瞪了天花板

一整晚。

「笨蛋。」她娇嗔道。

他们最后一次拥吻,守林人收拾好行头便离开了。她的步子自信且坚定,这

是她在家乡从未有过的体验。爱当然会成为一个人的软肋——可是只要回忆起来,

爱又会变成一个人的堡垒。

夏天的夕阳燥热难耐,蝉儿的声响此起彼伏。老人却沉得住气,他套着兜帽,

在草地上蹲下身子,捧起脚边的一汪溪水含入口中,呼噜噜了几次又吐了出去,

他翻身坐在石头上,从怀里摸,摸出眼镜,摸出火机,又摸出小折刀,他搓开一

张纸,把它们都并排摆好,最后摸出一支口琴,布满老茧的双手,一只手捏住口

琴的一边,张开嘴对准口琴孔——呸,不小心含住胡须了,老人换了口气,拨弄

了一下胡子,重新吹奏起来。口琴曲绵软悠长,吹得蝉都忘了吵闹。不知为何,

老人分神,吹错了音。

「咳咳。老了,吹不动了。」老人自嘲道,他把厚重的掌心对准口琴的背面,

磕打出里面的口水,「别拿弩瞄着我了,脖子后面怪凉的。」

古树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位女性的身影,她顶着健壮的鹿角,身后的披风破

破烂烂,弩枪上面还绑着钉子和绷带,她一点点靠近老人:「那个地方要用舌头

贴住琴孔,转音才方便。」

老人没回头,笑呵呵地说:「那太难了。你呢?终于埋葬掉……你的那些执

念了吗?」

「用了点时间,比我想象中久。你就一直在这大石头上面等我?」

「我说了我会一直等你的。」

「一直……有多长呢?」

老人收了口琴,慢悠悠地跳下来。五十二年三个月零六天的日日夜夜,老人

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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