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是爱书的，如果真的让她做计划、她肯定会计划损毁些无伤大雅的地方，现在却成为了毁灭宝物的罪魁。

心下惴惴且强烈的愧意让她的喉咙中发出声音却吐不出一个字。

丽兹倒是并不懂这些，她只能感觉出薇薇娜内心强烈的负面情绪，几乎要漫出身体将她的掌心灼伤。

只有公仪水清最为淡定，却将连空羽等一众手下吓坏了，想着他们的家主是不是悲痛过度以至于脑子都烧坏了——

然而公仪水清很快就做出了更像是脑子烧坏的表现——

他疯狂地大笑着，笑声环绕在整个废墟内。

公仪天和细细地抿着嘴唇——看得出他想要说话、可是又看不穿父亲的心思，完全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对才比较合适——

“师娘……”连天宁低声道：“师父……没事吧？”

“大概没事。”连千影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

连天宁心下却暗自嘀咕，这怎么也不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啊……

他悄悄地绕到了楚殇离的身后、俯身附在她的耳边：“冬夏小姐，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可以。”楚殇离立刻点了点头。

“欸？”连天宁愕然道：“冬夏小姐可还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呢？”

“不需要。”楚殇离淡淡：“你不就是想说，如果师父疯掉了、即使三天后你合格了，也希望我暂时把当你师傅的事情向后推一推么？你不想在最困难的时候放弃师父……这种想法完全可以理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啊……”连天宁感激得道：“冬夏小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像您这么可爱的人——您真的是人类么？不会是从未来返回到过去的天使吧？”

“也许你说对了一半呢。”楚墨吟半开玩笑地道。

“楚墨吟……楚墨吟小……”

“你完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