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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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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叫人觉得有很大吸引力的条件。

小七觉得这算是世上最好的条件,她有点心动,不,她很心动,可现实更告诉她,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白白掉下的馅饼,就算是有,怎么就砸到她了?

她是不信自己人品太好这种理由的,所以,望着柳部长,她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一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您?”她甚至还拉长着尾音,眼里的讶异给放到最大,甚至是她脸上的那个表情,怎么说来的好,更像一种最夸张的表现,“您真能做到?”

她还非常有礼貌地用了“您”这个字眼,以显示对这位柳部长的“尊重”。

“小姑娘,这是怀疑我的能力了?”柳部长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被质疑那是一点不悦都没有,好像是更热衷于这些,“叶老爷子那里我打个电话就能叫你如愿了,或者我现在先打电话?”

他摆出的条件很诱人,能叫人一下子就倾向他,小七也不例外,当然她还有一分保留,柳部长这种人,她晓得怎么面对,看着越温和的人,往往最可怕,这已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她自然是笑了,看上去很相信他的话,“那么,柳部长您需要我来做什么?”说话的时候她眼清澈,似乎还带着对长者的孺慕之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放空自己的感觉得有多难。

她恨这个人,这个无耻的人,大模大样地装着个叫人信赖的样子,骨子里其实最恶毒不过,她甚至是不屑与这种人说话,但是情势比人强,她还是得听听这位柳部长对成寄发生的事有什么打算没!

柳部长对她的话那是很满意,从他点头的架式来看,这位如今已经是商务部的柳部长,也许他明年可能会冲的更高,这些事都是说不准的,更高的位置,谁都想坐,他当然不会例外。

所以,柳成寄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我一直跟你妈妈说你是最聪明的,还真是没错。”他是那么说话的,将棋子慢慢地放下去,放在他认为最适合的位置,“不是我不乐意你跟成寄在一起,而是——”

他没有说下去,用手制止小七意图插话的冲动,抬眼望着她,那目光是写满疲惫,父亲对儿子的关爱总是放在那里,很为柳成寄的处境担忧,“红旗同志对小七的感情,我对成寄也是如此,小七能理解的吧?”

那是身为父亲的责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往歪道上越走越远,也许他不能笑到最后,那么就得是儿子上去。

所有的路子,他都得铺好了,至于什么女人,都得给他儿子让道,即使是伍卫国都不会例外。

张廖爱,小七一点都不乐意提起,尤其是听到从这位柳部长的嘴里说出来,叫她真是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到是有些想笑,就为了柳成寄,这位柳部长就毫不犹豫地把她通过伍建设送给了叶秉泽?

这便是世上最恶心的事,把儿子最心爱的女人当成礼物送给他的赞助者,比起叶秉泽的财力还有叶家的基础,所有人都想攀上去,而他做的更实际一些,得到的好处那是最大。

人家那是为了儿子的拳拳之心,她能够“理解”,可这种事不发生在她的身上,以她为代价那是更好,可惜从来不是她希望的那样子,叫她怎么不对柳成寄抱着几分纠结呢,即使是现在没有了,想起那时候的事,还是觉得——

她很难忘记,忘记这样子一片为着儿子打算的标榜,她觉得恶心!

此时,外面有些动静,动静还挺大,坐在这里,还能听到外头那种肉体相撞的声音,那种声音叫她有了把握。

“我想我爸不会为了我,把我的男人送给别个看他的女人手里!”她终于反击了,眼里带着笑意,像是在开玩笑般,说的话却是最认真不过,“——”

“爸!”

怒吼从入口传过来,那是柳成寄,他的脸色那是叫难看的,青白交接,看着回过头来的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身前还有人拦着,不叫他进来,可是他也带着人,是朝着这边赶来的,接到简颖的电话就过来了,他从来不是什么天真的人,在官场中要是天真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小七的事有蹊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么叫人恶心!

他甚至是不顾面前拦着他的两个人,努力地想要冲过去,似乎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爸,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要好好地照顾着小七,居然把她给送去叶秉泽?”

他对柳部长从来都不亲,许是母亲早逝的缘故,但是身为父子,站在他的观点来看,男人其实有些野心并不重要,那会将事情做的更好,他自己也有野心,能理解那是个怎么一回事。

但——

不能牺牲小七!

这是他的底丝,可是他的父亲却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小七,觉得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帮助,甚至会因伍红旗的事拖他后腿,就伤害了小七!

愧疚淹没了他!

在那些年里,他甚至都恨过小七,恨她走的那么干脆,可原来,一切都不只过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局,他的小七被牺牲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柳部长到是一笑,像是不怎么在意,色里对小七到是有几分赞赏的意味,“小七是个聪明的,我真没有看错,是不是?”

小七站起身,冲着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柳部长,很抱歉,看来我们这之间的谈话只能到这里结束了——”她走到柳成寄的面前,制止他的动作,“我们走吧?”

她问着他,眼里带着信赖,双手抱住他的腰,有些吃力,但还是想圈住全部的他。

柳成寄是愤怒,他人生最重要的幸福叫人破坏了,破坏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即使自小不怎么亲,他还是觉得这简直不能叫他接受!

可是——

他抱着小七,最伤心的应当是小七,他紧紧地抱着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来赎罪,他的小七,他想宠着的小七,他原应该给她最好的,现在发现她所有的伤痕都是缘自他的,这叫他情何以堪!

“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你!”这是柳成寄的话,他深信这是最后一次与他说话,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了,父亲与儿子,不过就是场笑话,劝走小七,那是他能理解的事,可是——

现实更凶残!

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那么今天他面对的不止是他的失望,他的绝断,他会做什么,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成寄,你放肆!”柳部长动怒了,从开始到现在,这是他表情最严肃的一刻,他将手里的棋子丢下,“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

柳成寄揽着小七转过身,背对着柳部长,“那么你觉得是什么态度最合适,柳部长?”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拥着小七走出去,走出这栋位于度假区最好位置的别墅。

“简直是不识抬举!”柳部长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拨到地面,脸色极为难看,一开始的温和早就是不见,那股子儒雅之态更是成为一种过往,“有你后悔的时候!”

柳成寄不后悔,他是那种做了决定永远不会后悔的人,一切得往前看,再没有人比他更难受,他的小七,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他而起,他的所有不作为,都叫小七陷入了困境。

他紧紧地抱着小七,那力道重的是永远也不会放开她,“小七,小七——”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到最后都有些哽咽,“小七,我这里都疼了,小七——”

一个父亲的背叛,叫他最心爱的女人承受了那些折磨,他的心都揪得死死的,他只是了解到可能、甚至仅仅是也许柳部长与伍红旗的死有关,但从来没往那边怀疑,这事儿,这是让他处于何地!

他的心都疼了,是为了小七疼,更是为了他没能把小七照顾好,他的小七,他常常这样说,可她的所有,都是源于他!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说着,是的,一切都过去了,这个男人值得她全身心来信任,这是她现在所有的感觉,“成寄,一切都过去了……”

她试着安慰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肩头处湿湿的,他在哭,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她的心都软了,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走了那么多弯路,那么现在他们可以重新开始,是的,重新开始。

把握住当下,才是最好的。

可是——

事情总是叫人意外的,叶秉泽站在外头,手边牵着儿子东城的手,看着车子里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那脸更是谈不上有什么表情。

车子开走了,留下一对父子,站在里,同样的脸,都是不怎么好看。

就是不怎么好看还是保留的,具体得说,这真叫人失望!

叶秉泽没追,到是走入别墅里,带着儿子东城,那架式跟个巡视领土的国王一般,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都让开道,就是原先在那里怒意十足的柳部长也跟着站起来,他的态度是谦卑的。

“柳少——”柳部长笑了,那种笑,是带着几分亲近的意味,甚至是讨好,“你看,小犬脾气有点不太好,柳少不会介意的吧?”

叶秉泽坐在沙发上,东城也跟着爬上沙发,坐在他的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无论是长相还是态,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就是一个大号的,一个小号的。

“你真叫我失望。”叶秉泽话说的有些遗憾的是样子,“柳部长这位是不是想坐到头了?”他没有更多的表情,也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说话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平仄。

没有平仄的声音,就跟机器转动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冰冷,听在柳部长耳里,觉得这是最严重的警告,他甚至是没有知道叶家人的支持,很难再上前一步,所以,他有些心急了。

但是心急归心急,他还是个经历多年摸爬流滚打的老手,知道如果太急了,叫人看出来,那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叶少说这话可真是伤感情,实在是不太好!”

柳部长还是笑着,就像没能理解叶秉泽话里的意思般,比起年轻人来,他自认自己还是个沉得气的人,他挥手叫人将面前的凌乱给打扫一下,换上一套茶具,自个儿动手泡茶,还端给叶秉泽一杯。

叶秉泽没去接,到是东城去接,他瞅着那杯里的茶,又似乎是不太感兴趣,又自个儿放了回去,安静地坐在叶秉泽的身边。

这一对父子,简直是不太给人面子,柳部长到是个内心强大的,不然也不能这么镇定,他仿佛对这些举动一点都不在意,“很抱歉今天叫叶少失望了,有些人总是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是吗?”

叶秉泽似乎是有点赞同,因为他点头了,“柳部长也叫我惊讶,我说了,柳部长还是把精力放在别处为好,这里头,我着实不需要柳部长来插个什么手的。”

他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从今天的事儿里给抽出来,与他无关,他可从来没有指示过任何人找小七谈话,这个时刻,这个氛围里,所有的举动都是不合适的。

东城到是好地用两手支着下巴,衬着他那张紧绷的小脸,那表情跟这个动作,是有点不太谐调,可是叫人觉得他很可爱。

是的,东城是个可爱的孩子,这点无庸置疑!

柳部长到是再镇定不过,他一点都不用叶秉泽不客气的话而感到有任何的恼意,就算是有,也只有在心里头,像他这样的,就算是有人当面扔鸡蛋,那也是会笑着的,甚至会说打趣的话来替自己解围。

“那还是请叶少把小犬从这一团乱麻中摘出去吧。”他还是说出目的,很坚持这个,一点也不放松的样子。

叶秉泽到是心情好了,“还得要尽快吧?”他笑问着,难得还能从他脸上见到笑意,他确实是笑了,“柳部长为了明年还真是费心了,但是容我说一句,柳部长请我来实在是没必要,你儿子那事儿我还真是不知情!”

话算是说完了,这里,他没有必要留下来,让他看到那一幕着实是太糟心了,简直是往他心窝子捅,他到是疼,人家那是半点都不在乎。

他疼了,谁会心疼他来的?

眼暗色一片,他瞅着前方,难得自己开车,身边还坐着东城,车速到不是很快,他就算是心窝子给捅了,这车上坐的是儿子,小心开车那是必须的。

“爸爸……”东城似乎感觉车里的气氛不太对,声音有些轻,停顿了一下,侧着小脑袋,眼睛里有些湿意,“妈妈是不是不要东城了?”

这叫叶秉泽一滞,生下儿子,这是他自私的决定,是真的,当初真是他强行叫她生下的儿子,她要是心里头有几分不甘愿,想想也是能够理解,可是——

他的眼暗了暗,能理解可不代表就得接受,他的儿子没有妈妈那怎么行!

“东城想跟妈妈在一起?”他问的很认真。

东城比他更认真,“我想要爸爸跟妈妈在一起。”

小孩子嘛,没有沾染过现实的残忍,要求总是带着童稚的渴望,想把所有都抓在手心里,不想放开一个。

“嗯,会的,会一起的。”叶秉泽仿佛是在回答儿子的话,又仿佛是在跟自己说最后的结果,不会再别的结果。

东城笑了,眼睛笑得个弯弯的,很高兴听到他的回答。

小七跟柳成寄走了,不是没有看见被叶秉泽牵着的东城,她想下车,可是没有下去,不是不想下,而是这个时候,柳成寄的失望,叫她看在眼里,她一个犹豫,车子就已经开走了。

她没有后悔的时间,或者是叶秉泽更叫她失望,那个男人,又是跟那位“挺要脸”的柳部长做了什么交易吗?或者还是她?

到底是哪里叫叶秉泽这么对待她?

她改了还不成吗?

“晚上,钱书记那边叫我过去,小七陪我一起过去吧?”

柳成寄看着她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也不难猜到原因是出现在别墅外头的叶秉泽父子,像是说好了般,那父子出现的时候正是巧,要是小七让那位部长大人给说动了,又会怎么样一番情况!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个假设,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七要是被说服了,那么他就再会再一次失去小七。

声音传入耳里,打断了小七带着几许不忿的思绪,她抬起头,轻轻地应了声,“好。”不止是轻声,她还是淡淡地笑着,像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人。

可是这样的小七,叫柳成寄有点不安,感觉像是灵魂没有了似的,他都有点怀疑,她都没完全听到他在说什么,心里存了这点念头,揪着他放不下。

他可以对她所有的事,都熟视无睹,可不能容忍她在敷衍他,半点也是不许的,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叫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她的目光才对上,就迅速地躲开了,似乎是在有意地避开他,这叫柳成寄心里挺不是滋味,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忍受还有别的人比他更重要,就算是她儿子也不成。

他的手圈紧了些,生怕他的手要是松开些,她就会消失,从他的身边消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刚才都说了些了?你应的这么快?”

小七愣了,要她说,还真是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觉得就是在问她个什么的,她下意识地就回答说“好”,现在叫他一问起,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有些窘了,讪讪地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有种无力感,终于,在柳成寄的目光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话来,“要不,你再说一次?”

这个话是最没有诚意,她知道,就是觉得得面对这个事,既然没听清,就承认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总有耳背的时候。

说到耳背,她有点心虚,是在想别的事情,她走了。

这个回答,柳成寄还算是满意,至少她这回没有敷衍他,没听清楚就自己承认,态度是好的,所以,他给予她一个奖励,亲吻她的脸颊,“乖女孩——”

她乐了,学着他的动作,也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两手更是有点挑逗意味地抵在他的胸前,舌尖卷过她自己的唇瓣,眼睛亮晶晶,像是燃着最好看的烟火。

这样无异于玩火自焚。

柳成寄很喜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紧搂着她,迫切地含住她撒娇般的唇瓣,把所有的诱惑都吞下来,动作却是极轻,生怕是伤着她,情迷醉地揽着她的腰,那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全都付诸于她。

浓烈的男性气息,晕染着她的脸,她的嘴里,叫她整个人都跟着发热,身不由己地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似水般软在他的身上。

那双手,跟蛇信子一样灵活,剥开她的衣领子,往里探进去,那薄唇又是个无处不在的,从她的唇角下移,细细地舔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瞅着他所碰到的肌肤都泛起粉色,他眉眼里都带着笑意。

那种笑,是带着几分坏意,他瞅着她,手从她的领间抽回来,换个方式,从后面的衣摆处探索往上,那背部一片滑腻,叫他爱不释手。

她的身体极为敏感,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任由他在那里探索着,那身子跟着热起来,又有些痒,叫她难耐地逸出几缕呻吟声。

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她眼有些为迷乱,焦点有些聚不太拢,小脸已经从粉红涨成个晕红,红晕布满她的脸,叫她更像是成熟的果子般,能叫人一口就咬下去,肯定是鲜嫩多汁。

他瞅着她,离得很近,近得都能看得见她那些细不可见的毛孔,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尖利的牙齿甚至都磕弄着她的颈窝,“小七,你说,我重要还是叶秉泽重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小七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出来,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她没回答出来,而柳成寄对她的反应则是非常不能冷静,他咬了她。

“唔——”她发出吃疼的闷哼声,觉得血肉让他给咬的再疼不过,又不能轻举妄动,谁都知道男人这时候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她不想再遭罪,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很委屈的样子。

柳成寄可是气坏了,真是气坏了,就这么个小小的问题,她没有立刻回答,这叫他不安,疯狂的不安,不是他容不下人,是他觉得威胁感太重。

他低头吻住她,这回不再是温柔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而是很重很重地吻上她,肆虐她的唇瓣,手指更是按着被他咬过的颈窝处,按住那里,有点渗出的湿意,都叫他给按在手指下。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把你夺走,小七——”他一边吻着她,一边重复着这样的话,仿佛他说的越多,她就不会消失,一次也不会,“你不能离开我,就算是叶秉泽比我重要,也不能离开我!”

叶秉泽有儿子,于震还有红本子,就是他是虚的,没有个实名头,他的心叫她给悬在那里,怎么也下不来。

她的小巧舌尖是个机灵的,晓得他的意图就勾上他的,学着他的动作,反被动为主动,将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内壁,搅弄着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戏谑的意味,像在问他,是问题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柳成寄一贯是个选择的人,在她与问题之间,他更看中的是她,要不是她,他才不会把问题抛出来叫她选择,当然,她愿意把自个儿送过来,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时间有的是,他们之间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车子缓缓地朝前行进着,车前座与后座隔着玻璃帷幕,司机的视线叫玻璃帷幕挡住,什么也不会看见,更不会听到声音。

而她则坐在柳成寄的身上,两条细撩撩的腿,叫他给狠狠地掰开,大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肢,控制着她起伏的速度。

上上下下,下下上上,这是柳成寄的恶趣味,他更喜欢叫她主动一点,即使是有他的帮忙,也得看上去像是她在主动一样,两个人的嘴唇几乎都粘在一起,仿佛都不要呼吸。

他全身还算是整齐,就是西裤褪下了一点,小七跨坐在上头,那裙摆恰恰地遮挡住两个人相连的部位,上半身的短袖衬衣已经叫他给剥开,与他坚硬的胸膛相对。

那种冲击能叫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小的身子颤动着,似乎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又叫他给紧紧地揽住,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控制不住,他喜欢这样子,薄唇放开她,那叫他一直堵着的呻吟声,一下子爆发出来——

“唔——柳成寄——你这个坏蛋——”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全是让他给顶弄的,那一下下的往上,冲顶她的身子,好象地下水一样冲击上来,冲击着她的全身,叫她一下下缩紧身子,痉挛着到达顶点。

全身是汗,车里的冷气已经算不上什么,冷静不了他们,似火一般燃烧着彼此,将两个人的理智全都淹没。

“嗯,是个坏蛋,是的——”他的声音里难掩着一种愉悦,由内而外的愉悦,夹带着几许笑声。

她想躲,可是叫他给扣的牢牢,不由得瞪他一眼。

可那一眼,让柳成寄觉得更像是催化剂,叫他更为喜欢。

他低下头,啃着她的脖子,啃那里不满足,还不如朝着她的胸前倾过去,那里的艳果子才是他最喜欢的,小巧且饱满,叫他哪里能放得下。

他们是直接回星辰饭店。

但是——

柳成寄他在想,他是有麻烦了,要是这个时候下车,谁都能知道他与小七在车里做了些什么,真是很明显的事。

外头全是记者,前头的司机已经对他说了。

这些记者都是冲着他来的,比起那次新闻,市委书记与有夫之妇的车震会不会更是个卖点?

他露出讥讽的笑意,好吧,都冲着他过来,他到要看看,是谁想拦着他的脚步,是谁想把他拉下水,好占着他离开后的位置!

“方正,你的饭店什么成了个记者们都能随意进来的地方了?”他用西装外套把小七全身都给遮的严严实实,拥着她坐在车里,这车子的玻璃能看得见外头的情况,外到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还是不满意这种事情的发生。

星辰饭店除了服务品质之外,最值得有些入住的是里头的保全,那是最严密的,通常不会有什么狗仔队潜入进来,带个照片或者什么录音或者录像出去。

这是星辰饭店的保证,注重每一位客人的隐私。

星辰饭店的动作是很快,一下子就进行了清场,就是角落里躲着的记者,都给清了个干净,涉及到一些能窃听或者是偷拍的小玩意儿都给清走了。

从地下停车场,到柳成寄的房间,都由星辰饭店的保全们守护着,柳成寄自己的人早已经让他给打发了,这时候没必要,他想他得相信星辰饭店的安保措施,目前来说还算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架式让被抱在他怀里连个头都没有探出来的小七觉得挺乐,她低低地发出笑声,想想也是有够刺激,谁也没看见她,这真是刺激的事情,可这种事,她想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太多次。

“我可真得教训你一下,叫你怎么记得疼,这样子也敢笑,你觉得很乐是不?”

柳成寄把人往床里一丢,看着西装外套从她身上掉落。

她看上去不错,就是上衣扣子叫他扯掉那么两三个,有些扣不拢,露出她的文胸,那里可包着她小巧饱满的胸部,那里有什么样的弹性,他的手心还有感觉。

他站在床边,阻挡着她的所有光线。

她蜷缩在床里,两条腿并拢,没有打算张开的动作,冲着他挤挤个眉毛,态不以为然,“你不是叫人来了吗,我就是笑笑也不成哦?”

话,就是她说的,说的话就是撒娇,弄的跟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似的,其实她离小女孩的年纪已经很远了,可不叫人讨厌,也不叫人觉得做作。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大大的手抚触着叫他给吻成个红肿的唇瓣,那种触感叫他不肯放手,甚至是按着她的唇瓣,力道都有些重,“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问着她,那样子都是少见的严肃。

这个严肃的样子还是小七头一次见,她都有些怔愣,但却是反应的很快,一下子就推开他的手,让自己的唇瓣失去那股子压迫的力道,情变冷,已经坐起来,“你想怎么样?”

他们之间的好气氛就此为止,两个人都似乎僵持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了,叶秉泽与我谁更重要?”他还是这么问,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站起身来,不再是蹲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七,你得知道自己在选什么,你选了我,就不要三心二意。”

小七不由得从鼻孔里哼出声来,“三心二意?我?”她的动作都有点大,还用力地指着自己,满脸的不敢置信,“柳成寄,你在说什么疯话,谁三心二意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他的声音比她更重,“你要是没有三心二意,为什么现在不跟我老老实实地说个清楚,到底是谁?”

她真想说是他,只有他,可是——

他这个态度,让她所有的表白都吞回肚子里,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索性地转过头去,冷着一张还残留着几许春意的娇颜。

可在柳成寄的眼里看来,不回答就是默认,这让他更为气愤,“你哪里也别想去,要是我回来时没有在这里见到你,你知道后果!”他把话丢下,转身走出房间,把房门摔得“劈哩啪啦”。

小七坐在床里,身体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人已经走了,叫她觉得有点空虚,空荡荡的房间,墙像是从四周压迫过来,冲着她,让她很难受。

成寄只是在生气。

她这么告诉自己,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里面的人,满脸的水渍,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亮,她就像只无头苍蝇。

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陌生的号码,显示出的短信内容却是:小七,还好吧,不对,我想我应该这么问,柳大书记还好吗?是不是焦头烂额了?老爷子办好了离婚手续,你不想看看绿本本,确认一下你自己真的离婚了吗?

除了这个,还有个署名——于震。

她露出个好大的嘲讽笑脸,把手机丢在一边,站在落地窗前,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很热,让她的全身镀上一层金光,也许她得出去一会?

阳光正好,晒的人懒洋洋的发困。

简颖是没有睡好,一大早就看了条叫她惊悚的消息,哪里还睡得着,赶紧地跟着人,就不想叫她从眼前消失邮,只是,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倒在车子里头,动也不想动一分。

“你要是困了,我送你回去。”开车的是小七,她分瞅了眼快要睡着的简颖,“那边我一个人去就成的,你没必要担心我。”

可是她的话一点也没得到简颖的附和,更重要的是简颖还睁开眼睛斜睨她一眼,那眼可完全是指责来的,只见她坐直身体,用手抹过脸,试图让她看上去精些,“于震那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能放心叫你一个人去?”

她那样子叫小七觉得窝心,心里热热的,打趣般地丢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是力女超人了?”

别看只有她与简颖两个人,其实她们的身后还有人跟着小七,刀

简颖瞪她一眼,还伸出手指头在她的面前比了个中指,那意思就是说再跟她叽歪,后果自负。

小七噤声,专心地开着车子。

与于震约好的地方还算是隐秘,至少不用担心有什么狗仔队混进来,看上去是最普通的四合院,看上去已经是有很多年了,外面是大方石块叠成的墙体,爬山虎很热情地攀着那里,将石墙掩盖的很深,阳光下叶子显的有点蔫。

车子停在外头,小七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自己与简颖慢慢地往里走,走入大门,眼前豁然开朗,沉旧的外观没能让这个四合院里的光芒掩盖,朱红的颜色布满里头的每一个角落,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这里——”

简颖自己承认跟着徐剑笙,曾经去过的地方也不是很少,这样地方,古意的外观配上现代化的设施,一入门,就是个大大的露天泳池,泳池边坐着人,也有在里头玩水的,碧水衬着池边那红色的大理石地面,话才说到嘴边,就缩了回来。

她试图把自己给藏起来,尤其是见到徐剑笙往外走出来,这叫她心一紧,更叫她脸色难看的是徐剑笙身边还有个女人,拉着小七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小七也看见了,看见徐剑笙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见过,应该算是于震的前未婚妻,青凌市委郑由平的妹妹郑由妮,两个人有说有笑,似乎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们可能只是碰到了。”小七嘴上这么说,可她觉得自己的话很苍白。

简颖的样子,看上去比她想象的要能够接受一点,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还冲着她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来说服我,小七,我能接受的,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七敛眉,依她这外人看过去,两个人显的是有点那么暧昧,确实是有,但是,她握住简颖的手,认真地望着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

“总之还是算了吧,我想什么并不重要,你说是吧?”简颖一笑,拉着小七直直地走过去,与徐剑笙面对面,脸上的表情那是十分友善,甚至是一点刺也不带,“你好呀,徐剑笙。”

“嗯,你好。”徐剑笙的回答比她更公式化,表情淡淡的,眼里的情一点都没变,平静无波,手臂被郑由妮给揽着,他面对着简颖,没有要推开人的意思,甚至还来个介绍,“这是郑由妮,由妮,这是简颖,我的前妻——”

郑由妮一身黑色职业套装,中规中矩的套装,也不能挡住她诱人的身段,那身段凹凸有致,脚下踩着同色系的细高跟鞋,走起路来,那叫摇曳生姿,长长的披肩头,没有沾染任何颜色,满头的黑亮。

她很大方地冲着简颖伸出手,“简小姐,你好,我是郑由妮——”话说到这里,她甚至都无视简颖递过来的手,直接地把手换到小七的面前,那笑脸是几分制式的,谈不上真心有几分,“这位是伍卫国吧,久仰大名了。”

简颖有点尴尬,确实是有的,当着徐剑笙的面,她的面子给落了,到是还是好脾气,表面是装作无所谓地缩回自己的手,目光看向小七。

小七绝对不容许别人无视她最好的朋友,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人家无视,她也跟着无视,无视这种活儿,不是人家一个人的专利,她没去握手,让郑由妮的手悬在半空中,晾着人。

“谢谢你的久仰大名,我想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说话。”她拉着简颖离开,看向徐剑笙的目光都是不耻的,这种男人,还敢到简颖的面前来。

郑由妮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可她到底是见过世面,还是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站在徐剑笙的身边,看上去真真像上贤内助,制式的表情,无一不到位,“那我跟剑笙就不打扰了。”

人家走了。

小七和简颖也走,那是擦身而过,像成了平行线,再不会有交集的一天。

可是不管怎么着,简颖还是很难受,在徐剑笙的面前,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再也看不见人的时候,那眼泪也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地掉下来,她赶紧地用手抹,眼泪到是越来越多,跟个断线的珍珠一般。

小七看她这样子,也不好带着她去见于震,不管于震说的事再重要,总归是不如简颖重要个万分,她拉着人出去。

于震等得急了,在里头等了很久,还不见人来,到是坐不住,从里头出来,就恰恰地看到一个背影,想追过去,人已经开车走了。

他到是追得急,时间真不多,这出来一天半天的,还是出来办事挤出来的,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来浪费。

事情总不是那么容易,小七出来时从来不是一个人,表面上看着就只有她开车,简颖坐在她的车里,就两个人。

事实上,柳成寄派了人,随时注意着她的动向,按着他的官方说法是为了小七的安全着想,更为了阻止那网上曝光的视频把苗头引向她,更多的是不能叫那几个男人接近小七。

这是他的私心,小七是同意的,没有理由反对,她可不想路上走着走着就让伍建设那样的人给堵住,所能给柳成寄的全部就是与以前都断了,她不能再握着别的什么。

她不知道后头于震在追,她只担心简颖。

于震一直在试图追上前面的车子,横出来两车,前堵着他,后面围着他,他就算是想追,也是无能为力,除非他是想豁出去弄个大车祸什么的,那个于他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受伤的人成了他。

他不怕受伤,从来都不怕,无谓的伤那是没必要,没追一会,他就放弃了,开着车子掉转个方向,如果这条路不通,那么他果断地上另条路,人不是非得在一条道上吊死自己。

别看他块头那么大,就会显的笨拙,这人笨不笨,跟块头没有多大关系,《大块头有大智慧》里人华哥那么大的块头还不是挺好的。

这个城市里,他的消息算是灵通,比起那位柳大书记来一点都不逊色,他早就成竹在胸,换条道走得更快些,两个女人进了家白天就营业的酒吧。

消息不错。

他阖起手机,换了辆不太招摇的黑色车子,速度开的不快,简直不像他的性格,他现在很冷静,冷静的都叫他惊讶。

那视频,他也看了,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有些给模糊处理的人儿,他一眼就认出来,就是没认出来,他也能猜个十准,能让柳成寄那么火大地去打温兰兰,除了小七没有别人。

当然,他到是觉得这一巴掌给的好,温兰兰,谁能没听过她的大名,伍红旗的小情人,检举伍红旗的就是她,对,他知道那个人是温兰兰,带着个跟小七非常像的小女孩。

真是伍红旗的女儿?

他不太相信,在那么巧的事?

即使是白天营业的酒店,也不会光线十足的跟在大太阳底一下样,看上去跟夜里一样,黑白颠倒最能形容这个,总是喜欢白天去酒吧的人,最喜欢下午太阳正好的时候,走入店里,叫上同伴一起,热闹地享受着下午时光。

酒吧弥漫着叫人堕落的气息,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这味儿总不会散,已经深入人的骨子里,只记得这种味道,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音乐在dj的控制下震耳欲聋,旁边说话的人,都是扯着嗓子说话,就算是那样子,也听不清楚,彼此说话都带着手势。

然而,有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楚,也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站在二楼可以直接看到下面,于震刚好在那边,与别人不一样,他是坐在那里,从下面往上看去,看到的只是玻璃墙体。

于震真在里面,把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大赤赤地坐在那里,就那么坐着,面色冷淡,就叫人觉得有种压力,大抵是天生的气势,叫人望而生畏。

酒吧的经理是真的有压力,额头冒出细细的汗,“老板说这里任由于少看得办,只要您高兴就成。”

“我不想看着怎么办,把那间包厢的监控给关了。”

于震的话很干脆,提的要求更是“简单”。

经理有点为难,不过那是一瞬间,他自认是个很尽职的经理,自然是大老板有什么意思,他就得遵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好的,于少,还有别的什么吗?”他问的时候那态度很殷勤。

“送点酒过去,你知道怎么做的。”于震点燃一根烟,烟雾将了的脸遮住,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底的色彩。

比起一楼大厅的年轻人热闹的样儿,上面的包厢似乎是更清静一点,也更适合简颖与小七的心情,下面的杂乱无章与震耳欲聋的音乐都与她们两个人无关。

比如说她们面前服务的是少爷,长相极为养眼的少爷,制式的白色上衣与黑色七分裤,领间还扎着个红色的领结,很年轻,看上去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简颖坐在那里,伸手去拿倒满酒的方杯,少爷到是个机灵的,连忙将酒杯递到她的唇边,那姿势可殷勤,他几乎是半跪在那里,那骨节分明的手苍白得很,却是把酒杯暧昧地递到她的唇边。

“不、不用了——”她似乎是还没有习惯这样子与别的男人接近,即使这个男人只是酒吧里服务的少爷,她也不太习惯,面上更是有点拘谨,试图自己伸手拿过杯子。

那少爷不放手,眼认真地瞅着简颖,叫她更不好意思,更是发窘,不由得将目光瞅向小七,看见小七到是很大方地将递到唇边的酒喝下去,那小脸瞬间嫣红一片,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太保守了。

小七注意到她的视线,冲着她抿唇一笑,那笑容显的有几分飘忽,却是伸手朝着她面前的少爷招了招手,那少爷有些犹豫地看着她。

简颖瞬间松口气,面对着这少爷的犹豫眼,明明是她说好要出来见见世面,最后放不开的还是她自己,她索性点点头,让那少爷过去。

“别碰她一下——”小七可能是喝了点酒,说话的声儿有些小,甚至是软腻如奶糖般,伸手拍拍少爷的脸,那脸就是看着好看,手碰上去还能觉得那皮肤不太滑,她到是乐了,忽然间想起叶秉泽,那位大少的脸可真是个滑的。

可是,她表情有点僵,那张精致的小脸着实很难看,碰触着少爷的那手都有些冰冷,她转过头,脖子比她的脸部表情更僵硬,“我想起叶秉泽了——”

说出的话,一字一句,她的声音是叫人听着都难受,有些颤抖与不敢相信。

简颖听的清清楚楚,她看着小七,觉得小七的表情很叫她担心,伸手让两少爷先下去,“那是个混账东西,你得忘记了,小七,不能记得这么个人。”她给小七倒了半杯酒,再递到她的面前,“柳成寄,你得抓住他,不能叫他从你手里溜走了。”

小七都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一想到东城,她就控制不住地想到叶秉泽,这种念头时不时地涌上来,叫她有深重的罪恶感,她端起简颖给她倒的酒,送到自己的唇边,一张嘴,就喝下了全部。

辛辣的滋味刺激她的口腔、喉咙还有胃部,全身都火辣辣的感觉,脸上更红,好像是染上鲜艳的胭脂,她试图张大眼睛,整个人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叫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那喝法到是豪爽,简直是千杯不醉般的喝法。

简颖看着她,都愣在那里了,看着她一连喝了好几杯,就觉得有点过了,这酒别看颜色好看,暗红的颜色,似血般荡漾在杯里,她索性地夺过小七手里的杯子,自己先喝尽了,再直接地拿过酒瓶子,自己对着瓶口往下灌。

“你说我怎么办,简颖,你说我怎么办,我想东城了,我想见东城——”小七懒懒地倒在那里,整个人都叫酒意给淹没,喃喃地重复着话,“可我跟成寄在一起,我不能带着东城——”

她的眼角渗出湿意,是酒意刺激的,还是自己想哭,她现在脑子一团乱,完全是厘不清头绪,只知道念叨着东城与成寄两个人。

简颖的酒量比起小七那是好太多,酒液沿着她的唇角流下来,一点也没有在意,任由酒液滑落在脖子间,流入她的胸前,喝了酒,那份豪气就上来了,她一拍小七的肩膀,那样子简直是比于胜男还要有气势。

“得了,小七,叶秉泽那个混账想要的不就是你吗,你找他谈,我就不信了,你摆不平他!”这叫酒壮怂人胆,也就是酒喝多的情况下,她能出个大胆的主意。

小七到是乐了,歪在那里,耳朵还是听得清的,脑袋里已经没能多分辨一下这话,在那里胡乱地点点头,就是附和着,“去他丫的,就知道跟我过不去,一群大老爷们的,就知道……”

她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包厢门关了,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到是居高临下地瞅着包厢里两个都喝了酒的女人,那目光见到简颖时更有点不善。

“都晓得买醉了?”他走到简颖面前,把人给拽起来。

那动作叫小七看得都替简颖疼,一个大步站起来,估计是站的太猛,再加上喝了酒,头重脚轻,她整个人都往前倾,瞠大着一双被酒意薰满的眼睛,她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茶几,整个人却是动不了——

简颖根本没注意这边,她使劲地想从那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动作泼辣,手指指甲齐上,还有是双腿乱踢,像个疯婆子般,就是不要那个男人碰她一下,嘴里更是大吼,“徐剑笙,你这个混蛋!”

她是没醉,那点酒就当作是给她增加许多力气的兴奋剂般,几乎要让徐剑笙招架不住,他到是像对待个犯人似的,把她的双手制住,往身后一扭,这个办法很有效,让简颖恨得牙痒痒,却是无计可施,脚往后踢,还真是没什么也没踢到。

“简直是驯悍计了!”

突如其来出现的男音,叫简颖惊讶,她一回头,见着小七要倒向茶几,那是瞪大了眼睛,到是有人比她想的更快,已经把小七给抱住了,那真叫是公主抱,打横抱起,那么大的块头儿,直接从他们的身边过去。

“喂,于震,你放开小七!”她想追,用尽吃奶的力气儿想往门口跑去,挣不开,就冲着徐剑笙大吼,“徐剑笙,你要是不放开我,我永远也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颈边已经挨了记手刀,整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就晕过去,不醒人事般,不能再冲着他吼。

徐剑笙叹口气,把人给抱起来,瞅着她安静的样子,眼深幽如海般。

小七昏昏沉沉,脑袋重重的,眼皮更重,眼前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是谁,鼻间尽是男人的气息,叫她觉得很熟悉,乱成一团麻的脑袋,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了,只想放空再放空。

她知道自己让人抱起,甚至还免了刚才那一摔,整个人随着抱着她的人的脚步而微微一动,嘴巴一张,还能闻从她嘴里渗出的酒味,连她自己都受不了那个味儿。

“你是谁呀?”她眼睛半眯着,觉得眼前的人影都变幻成好几个,晃晃悠悠地对不准焦距,傻傻地挤出笑脸问。

喝醉了,就是警觉心也是低上几分,小七更惨,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于震手里,让他给抱住走出酒吧,还傻啦巴叽地问着这个是谁。

于震看着她,不由得低笑,是愉悦,逃走的鸟儿总得归巢,他就是那巢,怎么着也得把人给困在巢里,不叫她再飞出去一步,低头轻啄着她的唇瓣,伴着酒味儿,那味道真不是太好。

他略皱起眉头,目光里多了点嫌弃的意味,“喝这么多,把自己当成千杯不醉的了?”瞅着她嫣红的小脸,眉眼间叫醉意给染得无悠无虑般的样子,让他有些动容。

“没、没喝——”她到是想辩解,话到嘴边,就将胃里的酒酸味都给带出来,薰他一脸,都没看清他是谁,她到是安乐在他怀里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自个儿的脸都埋进去。

这动作跟个出逃的鸟儿回到窝里那种安心的样子挺像,能叫于震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叫他的心软下来,可真是不太容易,在她毫无保留的醉态面前,到是软得跟个qq糖一样。

“你要是能回来,我什么也不计较了。”

这真是于大团长说的话,要是叫别人听见了,准是能掉一身鸡皮疙瘩,也准会吓一跳,就是那情,那种带着浓烈深情的眼,也会叫人大跌眼镜。

把人往车里小心地塞进去,于震的手放开她,又将手从她的脸上抹过去,红扑扑的小脸,让他忍不住想掐上两把,又怕叫她疼了,那冲动到是没有继续,绕过车头过去,他从另一边上车。

小七睡得“呼呼”,极不雅观,浑身都是热的,叫她睡得不太安稳,手不时地弄弄自己的领口,那里到是大大地开着,领子有些下滑,露出她胸前一片红扑扑的肌肤,全是酒精的功劳,让她全身都染上一层红,就是连露在外头的脚趾头都是红的。

“唔——”

小七低低地呻吟着,似在沙漠中走了许多的疲惫旅人,面色已经变成潮红,就算是车里的冷气十足,也半点消不走她身体里的热意。

那热意,像是烧灼了她,叫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那两条并在一起的双腿儿,更是紧紧地夹在一起,动作隐秘地摩挲着腿窝处,那里像是极饿的婴儿般张开了小嘴儿,不喂饱它,似乎不能叫它冷静下来。

她的眼睛终于睁开来,却是一片迷离,透着情欲的渴望,把自个儿倾向身边开车的于震,红艳的唇瓣一张开,就咬向他的脖子,那力道到是不重,动作却是叫人吓坏了,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重重地咬向他脖子,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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