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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最初的记忆30-26-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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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记忆30-26

当祈臻终于完全的走近了台阶处时,她忍不住惊讶得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眼前的女人一脸痛苦状,她抚着肚子嘴里正喃喃得念着一连串她不知意境的阿语。

而这个女人,正是刚刚请了侍女来向她提出要见面要求的哈瓦娜,祈臻接着再定睛一看,哈瓦娜的下身已是一片血污,见此情景的祈臻连忙向前,扶起了她,十分担忧又着急的问:「你怎麽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原先已经因为失血过度而快要陷入昏迷的哈瓦娜,在看到祈臻扶着她然后在她面前放大的脸庞,涣散的眼瞳突然开始有了焦距,看向祈臻的眼是一片惊惧与忿怒交杂,她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仿佛要抓入她的骨髓似的,那力道竟然用力到将她的手抓出深长的血痕。

祈臻在面对哈瓦娜这样突然对她爆发的忿怒情绪,整个人都吓到维持抱着她的姿态呆住,完全不觉得疼痛,直到一个更强劲的力道将她撞开,然后一阵急促的男声拉开了喉咙大声叫唤着,不一会儿,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杳杳踏踏的传来,然后便又是一阵慌乱的命令声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接着,她突然被人用力的拉了起来--

一阵强过一阵的猛力摇晃,几乎要将祈臻的身子给摇散,接着一阵几乎要硬生生掐断她肩胛骨的剧痛,让她终于回过了来,一回过,哈姆丹那张俊美的容颜此刻正严重的扭曲着,如果人的眼瞳里能瞬间喷出火来,祈臻想,她或许早就活生生的被哈姆丹眸中的怒火给烧死了。

已近深夜的乌扎殿内,人声一片鼎沸,祈臻涩缩在墙角处,阴影将她衬托得更加灰暗,不论是宫庭还是民间内最具知名度的医生们,都被紧急宣诏来到了了这里,侍女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埃米尔及杏德王后也一脸惶然,哈姆丹更是不停在殿内来来回回焦急跺步。

「娜妲的情况如何了,说!」

一见到御医出见,哈姆丹立刻大步的向前质问着,而御医塞斯闻言立刻朝哈姆丹下跪说:「王子殿下,恕臣医术不精,娜妲殿下被发现的时间太迟了,再加上大量失血,臣实在是无法保住小王子的性命,只能勉强暂时保住娜妲殿下的性命!」

「什麽,我的孙子没了!」

一听到哈瓦娜流了产,埃米尔整张脸都青了,同时开始急促的喘息,原先在一旁拭泪的杏德一看到埃米尔的情况不对,连忙扶住了他,然后不停的安抚他的情绪,似乎过了一世纪般的遥远,埃米洱才平静了下来,但脸色依然不好。

「什麽叫暂时保住娜妲的命?那娜妲醒了吗?她可以说话吗?!」

哈姆丹愈听塞斯的话眉头愈皱,他不给塞斯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再往下继续追问。

「娜妲殿下因为失血过多,虽然经过了紧急输血,但情况仍是不乐观!因为目前她人仍在昏迷,所以必需要等到她脱离昏迷的险境后,才能判断她是否某可以平安!」

「我可怜的孩子,愿真主阿拉赐福在你的身上,别带走了孩子又带走母亲!」

杏德王后一脸泪水双手合十的向真主阿拉虔敬的祈求。

「阿索达,是你发现侧妃的,将当时的状况给我说清楚!」

即使内心已经疼得快要碎开,但哈姆丹仍是没有表现出多馀的伤心,他立刻接着问起当时唯一的目击者,也就是他的贴身侍卫阿索达。

「启秉国王、王后及王子殿下,当时我正跟着祈殿下。赶到了现场,只看到了娜妲殿下侍女门的尸体及--」阿索达顿了吨,似乎正在针酌适当的用语,但焦急的埃米尔国王并不给他机会,他厉声问道:「及什麽,说!」

「属下看到了祈殿下正抱着侧妃,那时恻妃正在恳求祈殿下放过她,救她的孩子!」

简单的一句话,宣告了祈臻的命运,也让她终于回过了,她不敢相信阿索达刚刚对哈姆丹他们说出的话语,那意思就像是她害了哈瓦娜,她的确是十分羡慕哈瓦娜有了身孕,但那也仅只于羡慕而已,她并没有因为这份羡慕而想要夺去哈瓦娜或是她腹中孩子的生命。

在这座陌生的宫庭里,她已经认命的过着上天安排给她的日子,她没有心机郑更没有任何力气想去谋害谁!

「你这个该死的食尸鬼,当初真不该让法札娶了你这个恐怖的妖鬼,该死的,该死的!」

眼看埃米尔一口气又快提不上来,杏德王后又是免不了一阵安抚,看向祈臻的眼里虽然有些许伤心,依然是温和的,因为这些日子的短暂相处,她相信祈臻是个内心乾净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迫害哈瓦娜至使她流产的恐怖事情来,哈姆丹从刚开始就一直没发声,他冷冷的看着祈臻,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深处给完全看穿。

祈臻的眸子沾了些许水气,看起来竟然有些像覆着透明薄膜的水晶,她不停颤抖却很坚定的走出了阴暗处,大厅的光圈从各个层面打在她的身上,远远一看,就像一个长了翅耪般的纯洁天使。

「我…没有….杀害……哈瓦娜..及她的侍女,真的…请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到那里去….是因为…哈瓦娜的侍女说….哈瓦娜想要见见我,她把我带到一半…人就不见了,我到处找,最后是哈瓦娜的呻吟声才让我发现她的情况…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请你….相信我..法札!」

这是祈臻嫁给哈姆丹为妻以来,第一次用着标准却十分不流利的阿拉伯语言,对着他完整陈述事发经过,她的眼透露出明显的希翼,她希望这个男人,曾与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她的丈夫,可以相信她。

而哈姆丹给祈臻的回答,却是一个强烈到几乎打断她牙龈的剧烈巴掌,被打趴在地上的祈臻还没先一步感受到口腔蔓延的血腥味及剧痛,男人如幽冥般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将这个贱人带到暗牢去,关到娜妲醒过来为止!」

哈姆丹将话说完的同时;祈臻眼底的希望花火也完全熄灭,在两旁上来的侍卫蜂拥而上一左一右将她硬拉起来准备带到暗牢时,一阵极为冷漠的男音由殿外传来:「我以性命担保,祈臻并不会做出残害娜妲及她腹中胎儿的事!」

在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之后,祈臻那原先已经失去希望的眸子,又开始再度微微的发亮了起来--

萨伊德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身上没有多馀复杂的坠饰或配件,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带着难得明朗的乾净,祈臻呆呆的看着他如同天之姿般的入殿态,即使整个脸庞开始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热辣的剧痛,口腔也满是血味,但此时的祈臻看着这样子的萨伊德,心里却是感到一阵强烈的安心。

祈臻愿意无条件相信这个男人,因为她的心底明白:即使杜拜所有人都已经将视她为残害娜妲的凶手,但唯有他萨伊德,不会如同他们一样的,当祈臻的心里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后,她再也不害怕了!

至少,现在的萨伊德,让她不觉得孤单,。

「性命担保?!你以为你的性命能值得上什麽价码,你连娜妲腹中胎儿的一根毛发都不配?!既然你对这个贱人这麽心心念念的维护,我会成全你们,来人,将这一对狗男女给我立刻押到暗牢去!」

哈姆丹没忽略掉萨伊德刚刚贸然闯入时,祈臻看到他的那骨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欣喜,他也没有遗漏掉刚刚他们两人暧昧的眼交流,既然他们已经如此情投意合,也已经到了郎情妾意的地步--

那别说他哈姆丹没有成人之美的雅量,他会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到暗牢去,在里面好好浓情蜜意个够本,而赶忙在侍卫又准备将祈臻提着走时,萨伊德急忙往她身旁一挡,顺便不经意的撞开了其中的一个侍卫--

「萨瓦,你想知法犯法吗?!」

此时,一直从刚刚都未曾发言的埃米尔国王,终于在两兄弟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发了话,那音调,却是极冷的。

「父亲,我没有犯法的意思,但是,这明显可见得是个圈套,祈臻她还不熟悉宫殿的情景路况,若没有人带着,她不会轻易踏出拉特殿一步,且她说是娜妲的侍女将她叫去那儿的,这事并不难查,娜妲的侍女扣掉今夜遇害的六名之外,还有八名贴身的女侍,只要将她们叫来让祈臻指认,便可知道是谁设计这一切,为了证明祈臻的清白,父王,请立即将她们叫来吧!」

无惧于埃米尔国王的震怒,萨伊德振有词的为祈臻的清白辩驳着。

没有很刻意去看祈甄脸上那已经明显红肿青紫的掌痕,萨伊德知道极度盛怒下的哈姆丹没打断祈臻的牙就已经算是真主的恩赐了。

如同那时记忆中一样,祈臻整个人缩到了萨伊德的身后,任由他高挑粗犷的硕长身型挡住了她眼前所有的人事物景,之前那段与哈姆丹为了国庆节夜夜练舞听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讲解教导的和谐情形;在那段日子所感受到男人对她的难得现出的耐心与带给她温暖的包容。

祈臻到现在都还依然记得哈姆丹偶尔对着她露出的笑容,抓着她手掌的温度是那麽的温暖,对着她说:『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那份难得的情深,但这一切,都在刚刚他那强劲又决绝的一掌中消失了。

刚刚在对着他讲出那一长串解释的阿语时,祈臻也曾在心底天真的盼望:如果哈姆丹信了或是愿意试图像萨伊德那样的帮她探求原因的话,她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他,然后,就此放下萨伊德,认命的在这座凄冷的宫殿里,如同他说的『好好过日子』!

但是,哈姆丹打从心底不相信她,更不曾试图为她辩驳,面对一个已经是她的丈夫,即使他并非是心甘情愿的娶她,但毕竟他们还是在杜拜订立的的律条下成婚了,身为她的丈夫,曾如此野蛮但又亲密的掠夺她的身体,即使那只是男人纯粹的肉体欲望,但无论如何,哈姆丹终究是夺去她初夜的男人--

怎能如此不信任她呢?!

这一刻,祈臻对哈姆丹这个高高在上龙章凤姿又尊贵显赫的丈夫,已经完全不存任何盼望,即使之后澄清了她并非残害哈瓦娜的凶手,她跟他,今生再也难以复合。

最初的记忆30-27

「这八个是娜妲剩下来的贴身侍女,你认认看,看是那一个跟你说娜妲找你的?!」

男人温厚大掌突然轻轻抓了抓她的衣袖,祈臻这才回过了,看着萨伊德的脸,他正示意她向前去指认那不知何时被叫来的,哈瓦娜的剩下的八名侍女。

祈臻走向了前,仔细将那八名侍女一个接一个从头审视到脚,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之后,才回到萨伊德的身边,对着他摇摇头说:「没有,这里面的,都不是!」

「你确定?!一个都没有?!」

萨伊德并没有太过惊讶,既然对方存心设了这个局诱祈臻跳入,那个侍女便断然不可能会是从娜妲那里出来的,一定是宫内的某个不知名的侍女,此刻,即使侥幸找得到人,大概也活不了了。

「那麽,把这全皇宫里的侍女们都仔细调查一番吧!」萨伊德再一次对着埃米尔国王提出了请求,哈姆丹那弧形完美的嘴角此刻正讥讽的上扬着,他森冷的说:「又要使出老把戏了吗,萨伊德,你以为这次还能像上次你跟这个婊子设计我那样吗?!你想要搜查这宫殿里的每个侍女,行,你要查多久,我就让你查多久,但今天,你身后的那个婊子一定要给我入暗牢!」

在萨伊德还不及反思哈姆丹这句话里的语意时,一旁的侍卫再一次扑了上来,不过这次倒是眼明手快也精明许多,其中四个上来将回过想再度抓住祈臻的萨伊德团团围住,另外两个则将愣住还来不及回过来祈臻给火速带了下去。

萨伊德远远望去,只看见被拖得渐行渐远最后成为一个小黑点去的祈臻一脸惊惶害怕,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脸上挂着泪,但他并没有听到泪水的声音。

萨伊德的心脏霎时起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痛让他痛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步,眼前的景物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模糊,耗了几秒钟让自己平定下来,收拾好了自己那难得外放的情绪,他才回过头转过身来面对埃米尔他们。

是家人呀!即使他们再不承认,却没办法否认他身上的血缘制造者是埃米尔,而上天最讽刺的一点是在他与杏德王后另外生得这八个王子当中,唯独非杏德王后所出的他,不论是身形还是长相都是最像埃米尔的,不管五官轮廓还是外貌气质,但和埃米尔最相像的他,却也是埃米尔最憎恨的!

「即使你们恨她,认为哈姆丹不得不娶她是因为我的关系,但这段日子与她的相处下来,难道你们相信她是那种心如蛇蝎的女人吗?!为了抓回丈夫的心而狠心让怀有身孕的小妾流掉孩子吗?!」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她是那种女人了?!不过如果你想急着现在就明白的话,我不介意先让你到暗牢里去多了解她!」

「你--」

「够了,全都给我住口!法札,即使她身在暗牢,她还是你的妻子,言词用语不可对她如此轻亵,萨瓦,既然你要帮她找出她是被陷害的证据,那我就给你七天的时间去搜出证据,这七天,你需要什麽样的帮忙,我都会命人无条件的协助你!」

「七天!暗牢那个地方连大男人都没办法待得住三天了,您要她一个弱女子待七天,这和杀了她有什麽不一样?!」

「埃米尔,萨瓦说得对,七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她是法札的正妃,但身为罪行嫌隙犯来说,她并没有享有任何一位杜拜王子妃殿下的特权,让她暂时在暗牢里,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处置了!」

埃米尔打断了杏德的话语,此时的他,才显现出了一名王者的威严与口吻,庄重肃穆的让人无法反抗。

「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

在埃米尔宣布完之后,萨伊德明了事已成定局,没有再多说赘言,也不再看埃米尔及杏德,他目光扫向了哈姆丹,语气森森的对着他说了这麽一句,然后随及转身离去!

而萨伊德这番简短的话,在六年后完全应验!

只不过后悔的对象不是只有哈姆丹一个人而已!

鞋音拖行的声音在黑夜中的长廊是如此的刺耳,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将祈臻抓得十分的紧,那狠厉的力道几乎都要透过衣服陷入了两侧的肩胛骨中,原先在大殿上还感觉不到痛意的脸庞,此刻正开始袭起一股扑天盖地的麻钝痛感,身子里也开始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拖行的终点和疼痛一样似乎一直没有尽头,不知道到底绕过多少道弯弯曲曲的长廊,侍卫们带她下了一道略为潮湿阴暗的阶梯,两侧的通道很长,微微的烛火正摇摇晃晃的晃动着,侍卫们将她带到了一间完全只能容纳一个人站着的窄小壁道,然后单手将她推入。

上锁的声音如同丧钟一般的敲打在她的心房上!

然后侍卫们的脚步声重重的消失在祈臻的听力之外,祈臻将肿胀的半边测脸贴着冰冷的墙壁,让那麻痹般的刺痛感能微微降低些,已经完全接近深夜的璧道里,没有声音的冷风不断的吹着,那

寒凉得几乎冻彻心扉的冰透感在她的身体五脏六腑中来回流窜。

冷,真得是很冷,但她的心,却努力的回想着刚刚那道温暖,那个愿意在还不了解事情始末便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前为辩护的男人;那个愿意替她承受一切恶意言语羞辱却依然不弃她不顾的男人。

祈臻紧闭眼睛,努力的逼着自己去想那个给她温暖的男人,去想着最当初见面的他,傲气十足的朝着她厉步踩踏而来的情;想着他在湖畔听着她对他坦白出心境所露出的震惊心情;想着他心疼她不眠不休敖夜赶出腰饰的疲惫而低声斥责她的薄怒情;想着他在她发生变故后仍坚定的朝着她走去的专注情。

祈臻的眼底微微的湿润了,如果萨伊德真得如同他刚刚在大殿里的表现,她相信,萨伊德不会放弃救她的,萨伊德一定会帮她找出证据的,如果到最后真得证明她是被冤枉陷害的;如果萨伊德愿意听她向他表白且不嫌弃她的身子已经不洁;那麽,她会恳求萨伊德带她离开这里。

她会用尽一切努力让萨伊德放弃杜拜的王子身份;跟她到其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发誓会用她的馀生来全心全意的对待萨伊德,他自出生后,在这个皇宫里感觉不到的爱与尊重,她会给他,加倍加倍的给他!

别人不要他、嫌弃他、厌恶他,不停的打击着他的痛处与尊严,在他身上造成的千百万道的伤口,她会用她的爱,一点一滴的让他复原。

她会让他明白: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哈姆丹,她最初的心动;不是哈姆丹,而是他!

哈瓦娜在四天过后终于清醒,哈姆丹获报后急忙赶往她的寝殿探视,还没进到内室,哈瓦娜虚弱得让人心疼的嗓音先漂入了他的耳里:「孩子,没了!不可能的,小王子一直在我的肚子里好好的活着,我还能听到他的胎动呢,席姆妈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在听到哈瓦娜的虚弱变成激动的哀喊之后,哈姆丹立刻掀开了帘子进到内室里,哈瓦娜正不顾席姆的劝阻勉力要坐起身子,见状的哈姆丹立刻趋向前,坐在了她的床畔,一把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示意席姆退下。

「娜妲,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能太过激动,需要好好的养着身体,孩子,我们以后会再有的,别再伤心了!」

在确定了席姆已经退出房间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哈姆丹才色漠然淡淡的对着哈瓦娜说道。

「法札,那是我们的儿子呀!真主阿拉好不容易才赐给我的儿子,我前些日子还感觉他在踢着我呢!你不是也感觉到他很有力吗?!怎麽会没有了,怎麽会--」

哈瓦娜哭得泪如雨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之前小心养着的孩子就这麽失去了,她哭得浑身颤抖不止的倒在丈夫的怀中,哈姆丹只能不停的拍抚着,嘴里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身为一个父亲,他当然也很痛苦,他当然也期待这个结合他们夫妻之爱的长子降临,但,却被人硬生生的破坏掉,无辜的孩子成了祭品化成了一摊破碎的血肉。

当他看着医生将哈瓦娜腹中那已经约略发育有着人的形体的小小尸骸取出呈现在他的眼前时,心中的恨,几乎深得要立刻杀了祈臻!

只因为嫉妒他对哈瓦娜的唯心与独宠,便做出这种下贱又肮葬的行为让她流产,还杀了人,事后更还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想要蒙骗所有的人,而萨伊德那个娼种竟然还敢义正言词大言不惭的为她开口辩驳,说她和这件事没有关联--

「娜妲,实话告诉我,是谁让你去皇宫后处的庭园的!」

哈姆丹搂着妻子,等到她终于微微平复了心,才向她问道。

「是祈皇后的侍女,好像是她进到拉特殿后便一直近身服侍她的,好像是叫露蒂的样子!」哈瓦娜将头靠在丈夫的怀中,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刚刚原先的慌乱与痛苦,似乎都在慢慢的消褪。

「果然是那个婊子下的心计!」

哈姆丹微怒的嗓音在哈瓦娜的头顶上响起。

「你说是祈皇后害我流产,不可能的,我跟她平日便几乎毫无往来,更没有交集,她怎麽会想到要对我的儿子下手--」哈姆丹的结论让哈瓦娜瞬间又激动了起来,她半直起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朝着哈姆丹说道。

「没事的,这事我会处理,你先好好的睡一下,醒来就什麽都会好的,别再胡思乱想了,来,我陪你睡!」

看着哈瓦娜那依然青白的容颜泛出的惊惶与心痛,哈姆丹的心疼了疼,他立刻三言两语的带过了祈臻,同时也顺势将妻子带入了床铺,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口处,温声的安抚着她。

或许是哈姆丹的安抚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哈瓦娜体内的药效还未散去,过了一会儿后,哈瓦娜终于慢慢陷入沉睡,均匀的呼吸声缓缓传入了哈姆丹的耳中,哈姆丹看着哈瓦娜疲惫憔悴,连陷入熟睡都还紧紧皱着眉头的情,他的面容冷酷的几乎让人不敢直是,眼尽是一片冰冷。

祈臻想要永远独守皇后的位置是吧,没关系,他就成全她,让她当一辈子的皇后,永远都没有人能跟她抢!

最初的记忆30-28

每一天对萨伊德来说,都是极度难熬的,为了让祈臻能少受点苦且能尽快脱离黑牢,他拼命的追查了所有可能有问题的线索,只是是他觉得有问题的人、事、物,任何与那晚在后花园内有关联的蛛丝马迹,他都不肯放过。

短短七天,因为被质疑与祈臻谋害哈瓦娜皇后有关联的仆人侍女们,就有三十二人死于萨伊德的严刑拷打之下,有将近百人受了牵连被羁押在监牢中,萨伊德这番恐怖血腥的行为,让整座杜拜宫廷的所有下人们,几乎都是人心惶惶,但他们却完全拿萨伊德毫无办法。

萨伊德对于寻找出那晚真相的疯狂,已经到了宁可虐杀一百,也不愿纵放一个,于是在杜拜宫廷内服侍的奴仆们,也已经到了宁可在萨伊德传唤口喻到后自尽,也不愿被硬带往萨伊德的住处被活活虐杀至死。

因为萨伊德这番雷厉风行的审案行为,是得到了埃米尔国王的特许以及哈姆丹殿下的默许,满脑子都执着于替祈臻洗刷冤屈,萨伊德几乎是如同疯了般的废寝忘食,从祈臻被关入黑牢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阖过眼。

杜默走进萨伊德所在的审讯室时,刚好和二个正拖行着一个明显是刚被活活鞭打至死的年轻侍女的遗体错身而过而,他的眼和满身血污的少女那不甘愿的大张瞳孔对视着。

杜默沉沉的看了一眼,随及走入审讯室,萨伊德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那话里噬血的冷酷让他不禁皱眉:「再不好好的招出是谁主使的,下场就跟刚刚的派罗一样!」

被绑住双手们的一群侍女们一听到萨伊德的狠话,纷纷尖声哭泣了起来,她们都没忘记,刚刚派罗被活生生鞭打到断气的惨况,萨伊德殿下极尽残虐,不仅问话冷,下手也是狠的,她们这些人的命,在他的眼底,如同草芥般,随便一个下手,便可以轻松除去。

派罗不但是哈瓦娜皇后最钟爱的头等侍女,她的奶奶席姆更是哈瓦娜的贴身乳母,原以为萨伊德殿下会有顾忌的,无法轻易随便动手的,哈姆丹殿下更是曾亲口保证她们的安全,只要待在哈瓦娜的宫殿服侍,不到处乱跑,就会没事的!

但萨伊德殿下刚刚在审讯室的第一枪便扫向了派罗,在派罗的回答无法让他满意之后,他就地便命两边的士兵们,就地处决了派罗!

谁能想像到,哈姆丹殿下今天一早才对她们口头承诺说真凶即将受到阿拉的惩罚,在哈瓦娜皇后调养身体的这段期间,她们不得怠忽职责,但哈姆丹前脚一离开后,脚萨伊德殿下竟然能命令士兵闯入哈瓦娜王后的寝殿,直接一把大刀押在了她们其中两位在外殿的侍女身上,然后逼迫她们这两名受制的侍女们将剩下在内殿服侍的其他六名侍女一个接着一个骗出,带到了审讯室用上重刑!

七名侍女紧紧抱在一起,泪水不断脸上尽是一片绝望死灰,刚刚派罗的下场已经让她们完全明了:萨伊德殿下完全不打筭让她们其中一个人能活着回去,其中两名中年的侍女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念起了在丧礼中祝祷亡者用的可兰经文。

萨伊德完全不将这群可怜侍女的害怕模样印入眼底,他更是阴冷的一笑之后说:「还是不想说是吧!那就通通到真主的面前去忏悔你们的罪恶吧,全部鞭杀!」

「萨伊德殿下,够了!荷鲁波,你立刻带人把她们送回哈瓦娜皇后的宫殿去,相信她及哈姆丹殿下一定找得非常着急!」

赶在士兵们又要步上来用刑时,杜默终于出声阻止了萨伊德的再次杀戮,面对于这突其来的变化,士兵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萨伊德!

「我有叫你们停手了吗!立刻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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