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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 7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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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安带来的讯息和我有关?

照理说,善堂中发生的一切,绝不可能泄漏,难道是董珍珠在王府内有人,清楚了自己的虚实,确认北静王根本没见过自己?

白夜飞想不明白,却也见惯了风雨,知道这时不能直接认输,强撑着气场,维持笑脸,拱手道:“好,团长这么说,我这就走。不过,山水有相逢,比赛过后,别说我没给过你们机会。”

转身就走,白夜飞潇洒离去,也直到他远远离开,金大执事才疑惑问道:“究竟什么情况?不是说现在不适合得罪他吗?”

董珍珠沉咛不语,眉头深锁,并没有直接回答。

◇    ◇    ◇

白夜飞走在路上,还在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渐渐发现,恐怕不是团长有什么渠道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因为这一路上,全团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几乎所有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而自己靠过去想问,他们就直接跑光了。

若只是背后议论,还有可能是因为昨天自己坐王府马车回来的消息,但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应,就很说明问题了。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白夜飞心情紧张,却不清状况,只能暗自祈祷,自家搭档赶紧回来,此刻最需要八卦王帮忙。

只是,就快要回到寝室,白夜飞忽然听见,前头有几个仆妇在说话。

“那女孩真可怜啊, 年纪轻轻,怎那么不长眼?居然相信一个骗子,把自己的前程都抛了。”

另一个仆妇摇头道:“已经一天一夜了,就一直跪在那里,不吃不喝不睡的,糟蹋自己不说,那么 多人都在看,真是丑死人了。”

“是啊,简直不知羞耻,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脸作人?”

白夜飞远远听着,越听越不对,虽然说的事情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却感到不妙,再考虑团里人态度骤变,说不定就跟自己有关,当下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抓住一个仆妇,开口就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几名仆妇一开始没注意到白夜飞,才说得起劲,见他突然出现,被抓了个正着,又惊又怒,见挣脱不得,干脆撕破脸皮。

一名仆妇指着鼻子骂道:“你别装不懂啊,难道不是你让她去的?”

“什么东西?我让谁去了?去哪里,干什么?”白夜飞一头雾水,“把话说清楚!”

三个仆妇神色不善,轮番开骂。

“洁芝啊!”

“难道不是你逼她去的?不是你,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白夜飞一愣,“洁芝干什么了?”

“少装了!洁芝她啊,昨天跑去那个凤栖馆,跪在门口就不起来,要求见凤老板,说是要澄清误会。人家不理她,她就一直在那里跪着,半座郢都城都知道了!”

“什么?”白夜飞脸色一变,心道难怪整天都没看到洁芝,这 丫头居然不声不响,跑去干这个了!

不得不说,洁芝确实把握住要领,整件事有能力举手定乾坤的两个人,一个是凤婕,另一个是北静王。

北静王没人敢去招惹,那凤婕就成了唯一的目标,洁芝不知自己得了应声虫帮助,之前很可能看出自己心虚、没把握,就主动起来,用她的方法去帮忙了。

只是......

白夜飞再顾不上其他,问清凤栖馆的方向,发足狂奔,直接就冲出乐坊去。

......你这 丫头,怎么那么傻啊?

......我没给过你什么好处,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你喜欢的那些歌,全都不是我的!你倾慕的才气,我根本就没有啊!

......我、我随时都会走啊,给不了你什么的!

心急如焚,一路狂奔,白夜飞什么也不顾,直往凤栖馆去。

第七三章 握得牢牢的

凤栖院门口。

凤氏商会,富甲天下,纵然只是郢都一座临时落脚之处,也建得极尽奢华。

院中草木成荫,雕栏玉砌,莺歌蝶舞,与其说是宅院,更像是一座庄园,圆中 花团锦簇,处处都是精巧奢靡的亭台楼阁。

这么一处宅院,即使在寸土寸金的郢都,也属精华地段,平素都是空置,仅留少许仆从打理,让人惋惜兼羡慕,如今则随着其女主人的 降临,一下变得热闹,光彩夺目。

此次来到郢都,凤婕大部分时间都在替北静王奔波,以此为由,不见外客,若非如此,恐怕门前不只是车水马龙,早就被各方显贵访客给塞爆了。

洁芝就跪在这门口,已经一天一夜。

面色憔悴,一双美目因为整夜没有合眼,遍布血丝,却充满执着,不肯放弃,少女时不时伸手摸一摸身边的竹篮,确认自己准备的心意还在。

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没有将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现,但少女青春可人的面庞,依然足够吸人眼球,而她长跪在此已达一日夜,这更惹来 多人围观。

“这女的在干什么?长得还不错,怎么跪在这里?”

一名路人好奇问道:“这不是凤氏商会的产业?那个凤才女不是正住在这里?为什么一个女的跪在这里?要也该是个男的在这里跪吧?”

“你想到哪去了?”身旁的人摇头,说着刚刚道听途说的消息:“听说,她好像是来找凤才女申冤的?”

“申冤?申什么冤?申冤不是该找官府吗?还是她被凤氏商行的人骗了啊?不会吧?”

“你们都错了。”

一名秃顶老者昨天就曾路过,接口道:“不是申冤,是申请。王爷的生辰庆典不是快到了吗?王府委托凤才女,帮忙考核挑选有资格上场献艺的乐坊。这姑娘的乐坊,没能通过考核,失去了庆典献艺的资格,她才过来跪求,想替自家乐坊争取名额。”

“原来如此,居然用上这种手段......”一开始问话的人点头,却有人发了怒,“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个年轻女孩,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北静王在郢都风评极好,很受百姓拥戴,来自王府的每一道谕令,都得到他们的完全支持,听到有人妄图推翻王府的 裁决,就像是听到大不敬。

有人开了头,更多的人跟着骂了起来。

“是啊,王爷生辰庆典何等重要,何等庄重,岂是不够资格的狂徒,想上去就上去的?”

“没本事还想上去献丑,也不看看别人会怎想?污了王爷的眼,他们担得起吗?审核没通过,那就是学艺不精,不好好练习,提升自己,还跑这里来跪着乞讨,妄要开后门?真是恬不知耻!”

“王爷仁善心好,就有人想道德 绑架,真是无耻之尤!”

骂声此起彼伏,洁芝却恍若不闻,只是静静跪在地上,等着院门打开。

一片污言谩骂之中,也并非没有知道内情的出来缓颊。

“都少说两句吧!好像也不是姑娘自己想来的,是替她情郎来跪的。虽然有些那个啥吧,好歹也算一往情深。”

只是群众却不买账,纷纷耻笑。

“这哪是一往情深?这就是眼瞎!”

“嘿,肯定是 小白脸没出息,骗到这种不长眼的小姑娘!真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让自己女人出来跪大街,男的无耻,女的下贱!”

“就是,就是!”

众人骂得正自热火,沉默跪着的洁芝,忽然站起身来,提着篮子,走到骂 小白脸的那人面前,面色平和,先朝那人行了个礼,才平静开口。

“请不要骂他,他很有本事的,也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替他做些什么。”

荣辱不惊,少女似乎全然不受旁人目光的影响,从头到尾,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走,静静地道:“他的音乐很好,只要有登台的机会,他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惊喜,让你们......刮目相看。”

骂人的妇女听洁芝说完,有些挂不住面子,想要反驳;旁边也有人神色不屑,要出来帮腔,质问既然有本事,为什么没通过审核,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凤栖馆的朱红大门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瞿烁的老者走出。

老者约莫五十六岁 年纪,穿着朴素,做管家打扮,却自有一股威严,走路带风,让人不敢冒犯,正是凤婕的管家,李川横。

见李川横出来,洁芝再顾不上与人说明,提着篮子便迎了上去。

李川横看见洁芝,眉头微蹙,摇头道:“你回去吧,小姐不可能答应你任何要求的。”

“我没有任何要求。”洁芝摇头:“我只是......希望见一见凤才女,或者,至少让我送点东西给她。”

李川横见少女还要纠缠,更为不悦,“小姐不会收受任何外人的东西,你走吧。”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这只是我亲手做的一些点心。”

洁芝细声细语回答,怕李川横不信,还急急打开提篮,里头是一碟鸳鸯糖糕,左白右红,一小块一小块,拼成鸳鸯图案。

糖糕用糯米碾成粉,制作时分别混着白糖或红糖,和花生油搅均后发酵,再由少女亲手揉出面团,蒸好切开后。洒上桂花提香,哪怕已经放凉,依然散发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打开提篮,洁芝让李川横亲睹,才解释道:“我听说,凤才女喜欢吃这种糕,希望送些给她尝尝。”

“你从哪理听说的?我侍奉小姐多年,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李川横满是狐疑,特别是看洁芝跪了一天一夜,说只是为了送这些糖糕,打心眼不信,考虑片刻,仍是摆手拒绝,“这个也不行。你带回去吧。”

像个固执的孩子,洁芝用力摇头,躬身行了一礼,恳求道:“请帮我送进去吧,只要送一次就好。要是凤才女不肯见我,我也不会再纠缠。”

“唔......”

面色难看,李川横终于接过了竹篮,洁芝大喜,不住点头道谢,急促道:“谢谢,谢谢。如果凤才女不喜欢吃,我还可以做别的,我很擅长做这些的......”

少女话还未说完,就看李川横手一翻,将竹篮整个翻倒丢下,里头的蒸糕掉落满地,染上尘土。

“为、为什么......”

看着撒落一地的蒸糕,洁芝整个人呆住,李川横冷笑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变着方法想要接近我家小姐,送什么的都有,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吃食什么的,更是大忌,常常有人在里头里下药想送来,以为我家小姐会傻呼呼吃下,遂他们不可告人的 欲望?什么我都见多了,岂能让你得逞?”

洁芝呆若木鸡,仿佛听不见这些嘲讽,愣愣看着地上的糕点,片刻之后,她动了起来,急急俯身,将竹篮扶正,手忙脚乱地要将散落的糕点捡回,擦干净。

李川横则再也不理会,转身回去,更不知有意或无心,就从几块红白糖糕上踩过。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群众议论纷纷,有人同情,也有人不屑道:“这有什么可过分的?是她自取其辱,脑子坏了,自己把脸送上门给人踩的。”

洁芝捡了几块,看着眼前被踩得稀烂的糖糕,听着人们的奚落言语,眼圈湿润,怔怔流下泪来,却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本能地继续动作,要将剩下的糖糕都捡起来。

至少......别给人添麻烦。

蓦地,旁边的议论声停了,洁芝还没明白怎么了,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一块沾满尘土的红糖糕取过。

洁芝一愣,刚想要阻止,目光跟着手一起移动,看见另一只手伸过来,将糖糕拍了拍,勉强拍去尘土,就往口中送去。

布衣少年对糖糕上的脏污毫不在意,咬下半块,边咀嚼,边皱起眉头,似乎对糕的味道不甚满意,但这并不妨碍他接着又是一口。。

洁芝一呆,见白夜飞还要吃,急忙伸手过去,要将糖糕抢回来,却见白夜飞又咬了一口,依旧细细咀嚼,更是焦急难过,泪珠儿串成线滚落,哭道:“你别吃啊,你吐出来!脏成这样,你吃什么啊?”

伸手要去抢剩下的糖糕,洁芝被紧紧握住手,白夜飞将嚼碎的糖糕吞下,继续咬剩下的,同时看着她因为憔悴、哭泣而拧巴成一团的小脸,笑道:“味道是怪了点,但确实很好吃。”

洁芝泪流满脸,呜咽着道:“都那样了,怎么可能会好吃嘛?你为什么非要吃下去?都让你不要吃了!”

白夜飞摇摇头,“那你又为什么要来喔?是不是心疼我,想替我做些事情?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过吃块糖糕,又有什么喔?”

洁芝双眼通红,哽咽无言,抬头看着白夜飞,眼中情愫渐深,虽然并不想笑,却为了回应眼前少年的心情,挤出一个笑靥来。

“是或不是都好。我只希望,你能牢牢记住现在的心情,不要忘记。”

白夜飞伸出手,轻抚洁芝的面颊,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我也会记住现在的味道,只要我们都记得,这种想要为对方做些什么的心情,这辈子我们都会把对方的手,牵得牢牢的!”

第七四章 宋氏清廉

类似的话,如果不是事先酝酿,白夜飞也没法说得这么顺畅,之所以能轻易脱口而出,是因为前半辈子说得够溜,多数客户都喜欢听,有时候业务繁忙,新客户多,一周都要说上三四次......极端个别情况,一天说上十几次的也有,谁让网聊好用喔?

只是,较诸那时,白夜飞惊讶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格外激动,心跳个不停,就好像......连自己也分不清这是鸡汤台词?还是......真实心情?

......算了,先不用考虑这些!

周围的群众,原本因为白夜飞的出现摸不着头脑,一时安静下来,待看完这一幕,更是鸦雀无声。

一对年轻男女的对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并不像是没用的 小白脸、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就只是一对关心对方胜过自己的情侣,虽然......出了些小小的差错。

但谁年轻的时候,不曾 为了爱情,做过一些无脑的事喔?

很 多人都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或是 回忆甜蜜,或是为了那些糗事而尴尬苦笑,表情却都渐渐柔和,刹时间,再没有谁开口说什么,都只静静看着两人。

洁芝听着白夜飞的话语,泪越流越多,让他怎么擦也擦不尽,忽然身子前扑,扑在白夜飞怀中,反过来将他抱住,泣不成声。

“你别这样啦,就算为了我,也不用吃这种东西啊,拉肚子怎么办?”

白夜飞轻轻拍着少女的背,安慰道:“哄女孩子开心嘛!拉肚子算什么?我听说曾有个家伙,为了哄他的妞,连一千根针都生吞下去了。我只是拉个肚子,已经很小儿科了。”

“噗......”

洁芝破涕而笑,抬起头,一双眼中秋波荡漾,搂着白夜飞道:“我哪舍得你为我吞一千根针?连一根都舍不得。你答应我,以后也不准做这种事情。”

“那你以后也别做这种事情了。”白夜飞摸着她脑袋,顺着柔顺的马尾下抚,两人相视一笑。

白夜飞抬头看了看天色,算算时辰,陡然想起一事,急忙搂起洁芝要离开,“走啦,我们回去啦!”

洁芝面露迟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院门,抱着白夜飞的手臂不放,也不肯挪步,并不情愿就这么离开,担忧道:“如果我们就这么走,那你......”

白夜飞摇头道:“放弃吧!公理和公平,从来就不是别人的施舍,也不是跪地就能求来的。再说,我的事,本来也跟这边无关。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回去就是了。”

这番话,没有刻意扬声,却很自然地落在全场围观者的耳里。

“唔,这少年说得有理。”

“能说出这种话,气概非凡,也不像是 小白脸啊?”

围观人群见白夜飞态度坦荡,也并不准备纠缠凤才女,又窃窃私语起来。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先前的秃顶老头尴尬道:“或许是什么误会?”

白夜飞隐隐听见他们的议论,非但没有洗清冤屈的喜悦,反而隐隐头疼,本来自己也不在意这些闲人的看法,却不得不考虑凤婕的态度。

自己和洁芝闹出的这一出,最后这样的收场,等于让她下不来台,也不知那个女人的气度,有没有她的胸一半大?

要是没有,那自己等同彻底将她得罪了,后头与琥珀的比赛,就别指望她能公正判决,届时,自己只能靠计划和实力硬肛,不是强行从人家脸上踩过,就是被人从脸上踩过,前景非常不妙啊!

白夜飞忍不住摇头,但事已至此,终究骑虎难下,也不可能转身跟着洁芝再跪下去了,只能希望这些人少说点闲话,别过度刺激舆论,而那女人的气度也能和她胸部尺码相符。

可惜,天不遂人愿,白夜飞才拉着洁芝要走,人群之中,却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响亮,引来人群一阵骚动,路人纷纷开让,想看看鼓掌者是什么情况?

来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深色 长袍马褂,面有风霜,相貌平凡,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江湖人。

“年轻人果然好气概!”汉子排众而出,大声称赞,白夜飞却顿觉不妙,总觉得这家伙出来,就是要搞事!

这汉子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的院门,眼神不屑,朝白夜飞和围观之人朗声道:“姓凤的说是什么才女,其实除了有钱,屁都不算。整天挺着一对奶子到处晃,除了匈奴和好色之徒,谁还当她是回事?老子就不买她的账。”

这话一出,围观的群众纷纷愣住,就连白夜飞都傻在当场。

......在人家大门口,讲得这么大声,是故意要传入她耳里,还怕她听不到?

情势莫名,这些最喜欢说闲话的群众,既没人敢附和,也没有人敢反驳,一个个神色怪异,却不敢吱声。

敢这么招惹凤才女的,恐怕不是什么易与之辈,白夜飞瞬间判断,这家伙肯定和凤婕有私仇,还恨得入骨,才会这么没有格调地当众粗言讽刺。

这种事情,白夜飞一点也不想卷进去,更不想真正得罪凤婕。

之前的事,还可以说无意为之,一些闲人闲话,姓凤的气度大些,也算不得什么,但这家伙说话如此难听,换做谁都忍不了,自己要是接话,就摆明站对面了。

拉着洁芝,白夜飞想换个方向离开,中年汉子却主动靠过来,拦在前头,笑道:“你小子会作曲?想要登台表演?这样,如果你真有本事,弹一曲让老子听听。要真的有才华,老子就保你能在庆典上演奏。”

白夜飞一惊,暗忖这家伙虽貌不惊人,但......难道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有黄三的案例在先,自己不敢对天州大人物的穿着品味有更多期望。

白夜飞还在犹豫,中年汉子已翘起大拇指,反指了指自己,道:“老子叫宋清廉。你能不能上庆典献艺,就是老子的一句话,保证比姓凤的还管用。”

原本安静的人群,如同炸锅一般沸腾,议论不绝。

“宋清廉,太乙七子?”

“难怪敢这么不给凤才女面子。”

有人恍然大悟,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大胆,也有人疑惑不已,低声问道:“没听说他跟凤才女有什么过节啊?”

“大人物的事情,我们怎么知道的清楚?不过看起来,过节很深啊。”

对于这些八卦,白夜飞当下没有太大兴趣,只是吃惊,想不到这就是严无巨提过的,刘辩机之徒。

黄三爷让自己拿着琴去找刘辩机,说只要得到对方认可,就能解决麻烦,那想必......搞定与他爱好一致的徒弟,也是一样。

白夜飞真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情,会在这里遇上目标人物,心下愕然。

若是早知会这么巧,就不该把琴让陆云樵拿去,如果带在身上,当下可以直接给这家伙当见面礼,说不定就此过关,便不用在乎凤婕的态度。

偏偏琴不在身上,一不小心还已经把凤婕得罪了,白夜飞只能暗自苦笑,而旁边的洁芝眼前一亮,用一脸期待的表情看过来,似在催促自己抓住这个机会。

......只能勉强试试了。

不想再让洁芝失望,白夜飞苦笑道:“我来得仓促,没有带琴,要不你直接看看我写的谱子如何?”

“看什么鬼谱子?”宋清廉一脸嫌弃,摇头道:“光看谱能看出什么?老子从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白夜飞愣住,左右环顾,心想这附近哪里能张琴,总不能跑去敲门,管凤栖院里头借吧?

“你找啥?”宋清廉见他犹豫,挥挥手道:“没带琴,就直接哼上几声啰,不至于连这个都不行吗?别跟我说,你一身技艺全在琴上,离了琴就不行,那你还让我看个鬼谱子?”

白夜飞却头大如斗,自己一身技艺,还真的全在琴上,应声虫的异能,就仅限于复制翡翠的琴技。

没了琴在手,换做其它乐器,自己水准就差得多了,等同被打回原形,直接哼哼唱唱,等于自曝其短,很大可能没法通过考验,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而且,一旦这次暴露底细,给人留下坏印象,那下次再去拜访,就算带了琴去弹,人家听了也很可能疑心有诈,一切就完蛋了。

白夜飞心中盘算,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举震慑住宋清廉才行,偏偏手边没有琴,要拿什么去震慑?随便拿一首曲子出来,哼哼唱唱,真的能够让这家伙接受吗?

自己不是洁芝,也不是黄三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个人一听就觉得自己唱的曲子不错。

白夜飞思来想去,觉得唯一有机会的,就只有自己刚改好的“沧海一声笑”,却不知道该不该拿出去?

总觉得......这一曲若只是哼唱,没有琴音加成,依然不够,有所局限性,偏偏自己不知对方的喜好,若盲目下注,失败风险太高,着实不智。

宋清廉见对方半天不说话,眼神渐渐不耐,白夜飞感受到了,却依旧拿不下定主意,正自彷徨,猛地想起一事。

严无巨送琴的时候,曾提过一嘴:“宋清廉和和他师傅都痴迷戏曲!”

心中一动,白夜飞想到一个主意,摇手示意宋清廉稍安勿躁,转头看向洁芝,低声道:“我有主意了,但需要你帮忙。”

“好!”洁芝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信任,用力点头,“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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